到的女子的聲音。
他心底猛地一個痙攣,整個身子差一點從崖壁的隙縫中跌落。他下意識地鉄指疾抓,穩住了身子。就在這一晃之際,手中剛採集的草藥,已飄下了溝壑。
難道妹妹遭到不測,遇上野獸了?情急萬分,不容他繼續猜疑。他潛運神功,四肢貼壁,身子如壁虎一般,迅速地離開懸崖。
一個兔起鶻落整個身形已循妹妹的呼聲射去。
時間似乎害怕再流下去會發生不堪設想的後果,顯得格外呆滯、吝嗇,彷彿它的流逝就是犯罪。
頃刻,尖叫中混雜著似獸非獸的嘈雜聲由輕變響,山腰中的小屋已掠入眼簾。他怒極的鈴眼中,募地精光暴射:妹妹曾曉婉此時竟處在雖非禽獸卻勝似禽獸的一夥人的淫笑中!
曾曉傑暴怒至極,身子不禁機伶伶地一個寒顫,一陣清嘯由體內精湛的內功逼發出來,跟著炸雷般地一聲巨喝,落在這夥人的背後,“住手!”
那夥人被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突嘯與吼聲,驚得手足無措,呆如木雞。
“哥哥”衣服和頭髮凌亂不堪的曾曉婉,滿面驚嚇,語言嗚咽,從那夥人的包圍中衝出,一個處於絕境的脆弱的生命,終於看見了她的希望,一頭撞在強有力的保護陣中。她倒在哥哥的懷抱裡,幾乎昏了過去,哽咽的抽泣聲,從她那發抖動體內傳出。
曾曉傑強壓著驟升的狂怒,道:“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會出現你們這群無賴,國法何在!”語音沉悶如雷,全由他充沛的內力壓出。
那夥人經他這麼一喝,倒如從沉醉中夢醒,有幾個人拔腿想走,其中有人看清對方只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膽氣便壯了。
“哼,你是什麼人,膽敢阻撓我們搜捕逃犯!”
曾曉傑怒目一瞪,“你!”對方的面容使他猛然頓住了話語。“胡飛?不錯,就是他!”怒火暴起,便欲出手把胡飛擊斃於掌下。
“爹、爹”猛覺懷中的妹妹抽泣中似乎在喊著父親,低頭一看,妹妹神情茫然,嘴唇機械地噏動著,“爹爹、爹爹”的輕呼聲不住地從她喉頭滾出。曾曉傑心底一震,不祥的預兆陡然泛起。顧不上胡飛一夥,抱起妹妹就朝屋內奔去。
胡飛起先為他那流露出殺氣的眼神所恐慌,不由自主地頓頓頓地疾退,下意識地伸手去拔腰間的手槍,卻見曾曉傑朝屋內奔去,以為被他的拔槍動作所嚇住,頓時神氣十足。殊不知,對方如要動手,他連槍都不曾抓著,便早見閻王了。
“溜,沒那麼容易!”胡飛揮手一招,周圍想跑的同夥見他們的副營長這樣,也不由得氣粗起來,跟著圍了上來,進行阻攔。
曾曉傑關注著屋內的父親,不暇顧及這夥無賴,右手隨意一格,兩個攔住門口的人被拂出丈外,抱頭呻吟。
進屋一看,父親已昏倒在床前。
“爹爹”他極處悽呼,伸手將父親抱到床上。曾曉婉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門外的那夥人聽見哭聲,一時倒沒敢進來。
曾曉傑俯首詢聽,父親胸膛隱約起伏,知道有救。急忙為父親按摩引導了一會,父親才悠悠轉醒。他見兒子在身旁,神情略有放鬆,提到心頭的巨石,彷彿因為兒子的出現而下沉。
“曉傑,你來了就好。”
“爹,你不要緊吧?”
“不礙事,是他們。”父親支撐起身子,曾曉傑忙上前扶住,只見他手指著門口道:“是他。”
“誰?”
“胡飛。”
“果然是他。”曾曉傑心裡詛咒道:“今天不給你這混蛋見點利害,才鬼呢!”
父親斷續的敘說及曾曉婉的補述,曾曉傑瞭解到事情的經過。
胡飛這次奉著武裝部的命令,帶著一班武裝民兵,為搜查逃犯嚴立而來,現在的胡飛,已不是過去山莊公社的基幹民兵隊長了,憑他多年來的鑽營結黨,諂媚奉承,拉山頭,搞幫派,已榮升為武裝部的副營長了,真是今非昔比呀。他利用手中職權,變本加厲地欺壓百姓,可謂與過去有過之而無不及。幾天來,他沿村敲詐勒索,一路上無惡不作。
今天,他帶著這班無賴,到這裡準備重演故技,沒想到搜了半天,連戶人家都沒有,不禁頹廢掃興,欲在山腰處小憩一會,便打回票。
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來得全不費功夫”,在山腰竟遇見一間茅屋,就搜查起來。正在失望之際,曾曉婉回家來了,胡飛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姑娘,頓時淫性勃動。心想今天沒有收穫,就拿小妞補償,何樂不為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