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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此時王植歲故意咬重了他的官職說,容大老爺先是怒從心中起,隨即容塗英看了他一眼,才轉頭看著王植歲笑:“那你要好好看了。若是搜查出來,我自任你查辦,若搜不出來嘛……”

容塗英含著笑意,拉長了語調,王植歲想起當日徐氏所轉告的傅明華說的話,毫不猶豫就道:“若搜不出來,本官當即便脫下這身官袍!”

“好!”容塗英撫了撫掌,一展手:

“既如此,餘大人便請自便了。”

餘忡聞聽此言,才將茶杯擱下,兩位御史中丞跟在他的身後出去,郭世倫臨走時轉過了頭來,有些擔憂的看了容塗英一眼,容塗英衝他微微頷首,他才跟著出去了。

等人一走,容三老爺才神色陰戾道:

“這王植歲也太惹人厭煩,不如尋個機會……”

他以手作刀,比了個割喉的姿勢,眼中盈滿了殺意。

容塗英咳了一聲,望著幾人身影遠去,又聽著外頭傳來餘忡招呼驍騎的聲音,取了袖口間的帕子掩唇:“我早說過,王大人是短命之相。”

他聲音溫和,似是帶著笑腔,容三爺愣了一愣,才捻著鬍鬚笑了起來。

容府裡餘忡正要領人搜查,外間卻有人匆匆闖了進來,說宮裡容妃有口喻,正求皇上收回成命,誰也不允搜查容府!

宮中抱言親自領了人出來,一時間府中形成了僵持。

宣徽殿前,容妃匆匆趕來,跪在長長的石階之下,神色陰沉。

第五百四十五章 魔高

程濟已經勸了她好一陣,讓她起來,容妃卻像是鐵了心一般,冷笑就道:“我服侍皇上多年,不為名,不為利,只願能侍候在皇上身側,便已心滿意足了。”

她跪得筆直,流著淚道:

“進宮時與父母分享,未能盡孝,兄弟便代我侍候在父母身旁,為他們養老送終,以盡孝道。”她大聲的喊,“容家上下對皇上無不忠心耿耿,一心為了大唐,為皇上辦事不敢有絲毫,可如今王植歲卻如此辱我容家,既未滿門獲罪入獄,又未犯事下牢,卻領了驍騎前往,如抄家一般的陣仗,只怪我身為一婦人,唯有使用這些方法,讓皇上收回成命罷了。”

程濟聽到此處,臉現苦笑:

“奴的娘娘,如今皇上正在與杜、竇、許三位相公在內閣議事,此時抽不出空來。您不如先起來,待皇上得了空閒,奴定會回報訊息的。”

容妃聽了這話,便冷笑:

“等皇上忙完,容家怕是已經被掀了個底朝天了。”

她早前聽著王植歲彈劾容塗英,便心中無名火起。

王植歲此人著實可惡,她與王植歲也算是早就交惡,當初就是此人彈劾雲陽,導致後來雲陽在嘉安帝面前失寵。

從此之後,這人一心一意做燕追的馬前卒,處處與容家作對。

雖說此事容塗英派了高氏進宮與她說過,只是走個過場。

那批銀兩早安全運出了洛陽,不過無論如何,容妃姿態仍是要擺出來,以取信嘉安帝的。

唯有她如此悲呼喊苦,哀求憤怒,戲做全套,才會取信嘉安帝,容塗英確確實實是‘清白’的。

一個容塗英故作坦然,一個容妃悲苦難當,裡應外合,才能掩人耳目,防著有人猜出真相。

不過此間事了,她一定要讓容塗英,想個辦法讓容植歲再開不了口才好。

她心裡想著事,而這會兒的容府之中,容塗英故作正直,使人攔下了宮中的人,允許餘忡等人領兵搜拿了。

驍衛兵分三路,才進容府不久,雲陽公主便在宮內抱語的帶領下趕到了容府。

燕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行事驕縱任性且又性格囂張。

得知宮中傳信,說是王植歲領人硬闖容府,當下怒從心中起,提了馬鞭便往容府來了。

一來便抽花了一個驍衛的臉,當時若不是王植歲避讓得快,怕是也遭了殃。

“我舅舅府中,你們也敢亂闖,好大的膽子!”

她穿了十二幅月見裙,臉露驕橫之色。

自簡叔玉死後,她回了洛陽縱情於聲色,臉上已經顯出幾分老相,抹了厚厚的粉,以胭脂點了櫻桃小口,描了粗濃闊眉,越發顯得氣勢張揚。

情況一時僵住,宮裡程濟還站在容妃身側哀求,靜姑也連忙從蓬萊閣聞訊趕來。

她過來時,顯然已經得到了訊息,向容妃打了個眼色,容妃便知事情已經辦成了。

宣徽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