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太常寺下分各署,但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一個太僕寺則是管畜牧,另一個司儀署更是管兇喪賻葬宮墓之務,都不是什麼往後有前途的職位不說,最關鍵的是還根本沒有油水可撈。白氏沒想到自己請謝氏出面替丁治平謀個位置,她卻謀來謀去只得到這樣一個訊息。
若是這樣,哪兒用得著她出門?簡直不給自己這個做婆婆的臉面,白氏臉色陰沉下去,傅儀琴道:“太常寺?可是太常少卿?”
謝氏聽了這話,眉頭便皺了起來。
“你說話呀?”
傅儀琴翻了白眼,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謝氏最不喜與這樣的蠢貨打交道,傅儀琴不知是自己本身出身太低,出身低下沒甚教養的緣故,還是下嫁丁治平後身份格調一下便低了不少,此時說話簡直可笑,侯府長嫡女的風範全無,簡直笑話。
“丁大人當初在江洲任職,不過是從六品的通判。”謝氏本來對傅家人便沒什麼好感,此時傅儀琴一不耐煩的催促,她也懶得再繞彎子了。
第二十七章 遺忘
謝氏嘴唇被帕子擋住,可一雙眼睛中卻透出冷笑來:“哪怕就是功勞潑天,也沒道理一下子便升任少卿。大姐敢提,娘娘可是不敢想的。”
吸取前朝節度使權勢過大,威脅到國家安危,地方官員尾大不掉,便在各州郡設通判一職,與權知州共商政事,並向洛陽上摺子,陳述地方官員政事的大小情況,通俗的來說,就相當於地方監御史。
這個職業根據州郡大小分品級,若是像大的州郡,如白氏的三子傅其彬以及早前丁治平,都是從六品的通判,已經算是中上了。
此時傅儀琴一張嘴竟然想要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可算是將謝氏氣得不輕。
白氏在一旁聽著不對勁兒,剛剛女兒說話時她沒來得及開口,此時見謝氏眼神不快,深怕女兒在小輩面前丟臉,連忙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氏母女:“繡娘,元娘剛回來,你同二姐兒抓了瓜子,帶著元娘幾個孩子去暖閣坐會兒。”
今日倒是兩次被人打發到暖閣去待著了,傅明華露出微笑。
沈氏正坐在一旁,聽了白氏這話,眼淚便險些流了出來。
想當初傅其孟不死,她也是這府中的世子夫人,曾幾何時,自己如今連坐下來聽幾句話都不成了?還得跟小輩似的,被打發到其他地方去。
她手掌握成拳頭,指甲險些都攥進了肉裡,只是越疼她卻越不敢放開,深怕自己將手一放,便要哭了出來。
只是沈氏心裡雖然怨恨,嘴上卻不敢多說,還得擠出笑臉,輕應了一聲,連女兒也不拉,轉頭便出去了。
暖閣裡傅明華坐在軟榻上,沈氏死氣沉沉的,連與她搭話的心思都沒有,只坐在一旁自哀自憐。
傅明霞自然看得出來母親心中的難受,坐了過去,伸手替她撫了撫背,雖沒說話,但女兒的鼓勵好歹是讓沈氏將剛剛那口氣硬嚥下去了。
“大姐,宮裡好玩兒嗎?”
三房鍾氏的嫡女七姑娘傅明月忍不住託著下巴,一邊嗑著瓜子兒問。
她們年紀還小,並未進過宮中,對於那天底下最尊貴之所實在是很嚮往。
此時傅明月一說話,傅明霞替沈氏拍著背的手便一頓,一張小臉緊緊的板了起來,喝斥道:“七妹,宮裡豈是你能隨意說起的。”
傅明霞神態嚴厲,喝斥傅明月時語氣就不見得好,傅明月年紀小面皮薄,被她喝得臉頰通紅,回過神來就道:“我問什麼關你什麼事?”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嘴唇都緊抿起來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只是她越是不服管教,傅明霞的表情就更加嚴肅了:“我是你二姐,難道就管不得你了?”
“大姐都在這兒,用得著你來教訓人?”
傅明月一句話將傅明霞問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沈氏見不得女兒吃虧,就笑道:“七姐兒一張小嘴兒可真利索。”沈氏皮笑肉不笑的,“你二姐姐也是為了你好,這宮中的事兒,你還小,問這麼多來幹什麼呢?”
傅明月年紀雖小,可是沈氏話裡的好歹卻是聽得出來,當下便強忍了眼淚不出聲了。
“元娘,你和你母親進宮,怎麼不帶上明霞?”沈氏將傅明月說得不出聲了,又轉而向傅明華笑著道。
昨天夜裡白氏派人去謝氏院中時並未避人耳目,沈氏在侯府中地位尷尬,便最怕自己吃虧,平時總讓人打聽府中動靜,昨天正好就打聽到了謝氏說要進宮的訊息,當下她心中便火熱了。
自己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