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話的空檔,他順過氣來,語氣已不像之前那麼僵硬。
“所謂生意,自然要有等價之物交換。在這裡,我可以代表夜叉大人保證,我方所出的價碼。絕對可讓道兄滿意,而云鸞妹妹,則要考慮一下,是否願意拿出誠意來,完成這筆生意了!”
雲鸞聽得啞然失笑,虧得他前面口口聲聲的什麼有緣,什麼天意,現在卻又市儈味兒十足,這暗夜為了安她的心,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從這一點上看。魅魔宮倒是頗有誠意的樣子。
正說著。暗夜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符,遞了過來。
一邊遞著,他的口中還喃喃道:“今日雲鸞妹妹顯然是不願深談。也罷,這其中是敝宮獨有的“魅音術法”。若妹妹回心轉意。便可憑藉此法。與敝人聯絡,再由敝人直接轉告夜叉大人,這樣可否?”
雲鸞抿起嘴唇。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暗夜的手定在半空,臉上神色絲毫不變。
“道友,便是事情真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這世間萬事萬物,又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道友今日沒有籌碼,難道明日依然沒有?妹妹是人中之鳳,對這一點,應該清楚得很。”
雲鸞想了一想,終於在嘻嘻的笑聲中,接過玉符,神念一掃,便將其中的法訣記下,又隨手將玉符捏碎,道:“如此,我便保留一個與貴方聯絡的管道吧。以後,總有做生意的機會!”
“正是如此!”暗夜點頭一笑,忽又略壓低聲音道:“雲鸞妹妹最近最好小心一些……”
“嗯?”
“雲鸞妹妹應該還不知道吧,就在這幾日,貴師竟然顯現出了他的身影!”
暗夜的目光在雲鸞臉上一掃,這才又嘆道:“這位雲散人的性情當真是反覆無常,他以前從極地之界叛界而出,先是投了四方老鬼的門下,可在四方老鬼的門下又呆了不長,竟是叛到了你飄渺宮的門下,若是這樣還好說了,可在你飄渺宮他又呆的不長,卻是再次叛逃而走。”
“這雲散人常年躲在暗處,本以為這一次他還不會出來,沒想到這幾日又公然出現在了極地之界,先是在他師尊雲量中的眼前將那雲松殺死,隨後又與四方老鬼的門徒幹了一場,差點殺了黑石,雖說他竟是從容而走,可如今已是四方老鬼與那極地之界明令追殺的麻煩人物。”
雲鸞的臉色變得相當精采,暗夜說著也苦笑出來。
“他叛出極地之界才多長時間,這又和四方宮等勢力撕破了臉,幾大勢力全被他給得罪了,恐怕如今再沒有哪個宮門敢收留他。”
雲鸞也笑了起來,初時的驚訝過後,她反而能夠較坦然地接受這一變故,畢竟她已在這一界見過了雲衝子。
想一想,雲衝子是誰?那可是在天外之界能得到黑衣秀的讚賞的人物,其人早在來到天外世界之前便突破到了仙人境界,亦是可以與天外明王等人平起平坐的人物。
相比較而言,四方老鬼,固然也是宮主之尊,可比飄渺宮,可是差了一個檔次,這還不用提那極地之界了。
想想雲衝子的性情,反是必然的,只是早晚有別罷了,不過……雲衝子在明面上可是早已與她的父王鬧翻,如今出了這等事情又關她何事?
暗夜看她還沒明白過來,便提醒了一句:“雲鸞妹妹,如今在天外界中,有人傳你和雲散人的關係,可是要傳得瘋了,人言可畏,誰知道傳到四方老鬼的耳朵裡,會是什麼情形……”
雲鸞的眼皮跳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做出饒有興味的樣子,道:“都有什麼樣的傳言?說給我聽聽。”
暗夜哈地一笑,這種玩笑話,他自然不會當真。
“還有一件事……呃,其實是貴宮門內之事,我是不好插嘴,不過前些日子,傳說貴宮的雲天魔將,似乎有勾連某個外修的嫌疑,被貴父王痛斥,有沒有這回事兒呢?”
雲鸞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她知道,雖然暗夜滿嘴的都是些不確定的字眼兒,但是他既然敢在這裡說出來,那便是有相當的真實性了。
想想自從自己來到極地之界後,飄渺宮竟是沒有傳來一絲訊息,難道宮門內已經亂成這種程度了?
暗夜這次卻理解錯了他的表情,只以為是雲鸞驚訝於魅魔宮的情報手段。
他這時便開始賣力地推銷己方的誠意,也不管雲鸞有何想法,乾咳一聲後,道:“貴宮的事情,我是無法置評,不過據說那雲天魔將勾連的那方,卻是四方宮。”
“此宮是出了名的接手無悔,就算雲天魔將那裡出了問題,但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