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王爺,敵軍主力已殲滅,是否現在就過棧道?”一青甲小將撲上來半跪拱手請示道,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過!為什麼不過!”寒江雪眉峰一揚,笑得邪魅,額前一縷髮絲掛了下來,讓他看起來有如地獄的修羅,正舔舐著他帶血的刀鋒。
“得令!”小將“啪”的站起,跳上他的白色戰馬,大聲道:“全體整裝——”
一陣闢裡啪啦的聲音,眾將士都收起弓箭武器,帶上頭盔,坐直身體,拉著韁繩準備目視前方。十二兩機簧車又被推到了後方步兵隊裡。
“出發!”寒江雪抱著笑顏,策馬狂奔。紅色的披風被風吹起,獵獵飛揚。背抵著太陽的楚國大軍,在光芒萬丈中踏著煙塵兇猛襲向南越。
不多時,就殺到了城鎮。
万俟城外,數萬南越大軍列陣等候,城頭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早已滿弓候敵。狼煙起,號角嗚鳴,藍天白雲旌旗飛揚。前排將領的戰馬有些不耐的刨著蹄子,撲哧撲哧的噴著熱氣。
楚軍煙塵撲撲的趕到,也馬上擺好陣型虎視眈眈。
“拿弓來!”寒江雪一伸手。
下邊的將士馬上送上一柄兩米多長的巨型角弓。揮了揮手中角弓適應重量,寒江雪放下笑顏,手中方天畫戟地上一插,一挎箭囊,“駕!——”打馬就衝了出去。
南越守城大將也一提偃月刀,大喝一聲策馬迎了上來。
駿馬的顛簸起伏中,寒江雪從背後緩緩抽出一支箭。弓是特製的弓,箭也是特製的箭,都是巨型的。
突然,“嗖!”南越城頭一支利箭夾著尖銳的破空聲極速而來!
南越人偷襲!
楚軍一驚,心齊齊一下提到嗓子眼。手上韁繩一抖,駿馬齊齊不安分起來,踏著蹄子。
寒江雪身下戰馬得得賓士中,箭矢迎面射來,箭後敵將又舉刀迅速砍來,躲閃已來不及,寒江雪一個騰空後翻,仰身讓過箭矢,整個人飛躍下馬,鎧甲在沙場上揚起一片沙土。
寒江雪一腳踏穩,單膝跪地,烈陽炎炎,他整個人四十度角斜跪著,巨型角弓橫在背上,背手就拉滿角弓,以反彈琵琶的姿勢張滿弓!
敵將哈哈一笑,舉刀砍來!
在楚軍齊齊的驚呼中,笑顏微微一笑,心中默數。
三、二、一!
寒江雪嘴角邪氣一勾,搭箭的手一鬆,三支粗的巨型箭矢夾雜著尖銳的箭哨聲破空而去,像流光一般直入敵將心臟!
一箭貫心!
然而箭勢依舊不減,整支巨箭帶著敵將飛出!直射入百米外的巨大城門上!發出厚實的“篤”的一聲。
敵將被巨箭釘在城門上,腿腳蹬了兩下,頭一歪,嘴角慢慢淌出血來。
南越城頭,剛才偷襲的微胖身影悄悄從弓箭佇列中撤出。
嘴角正噙著笑意的笑顏不經意間瞄見那身影,頓時鳳目怒睜,咬牙切齒,恨不能剝其皮齧其骨!——那個胖、隊、長!
就是他,就是他一箭害死了寶寶!
笑顏搶過旁邊查毅的弓,箭囊裡一抽十數支箭,搭弓就射!
十二支箭同時射出,“嗖”“嗖”“嗖”剛才胖隊長所站的位置一條邊,十二個弓箭手一排倒下,無一倖免!
楚軍再次發出讚歎。驚異的目光紛紛投向笑顏。這次沒了最初的疑慮和蔑視,清一色的全是欽佩與崇拜。
寒江雪一聲口哨喚回戰馬,跳上馬一舞手上巨型角弓:“殺!片甲不留!”然後整個人帶頭揮著角弓就衝向敵軍,角弓弓影所揮到之處,血光四濺,南越士兵不斷的“呃”“啊!”著飛下馬,抽搐著。
楚軍戰鼓馬上擂起,鼓點由輕到重,由疏到密,由緩到急,咚咚咚咚咚咚,直擊人心。大楚軍隊動作一致的舉起兵器,就往前衝去。
南越軍隊沒有元帥,馬上亂了神,後撤的後撤,衝殺的衝殺,亂成一鍋粥。
楚軍又輕輕鬆鬆拿下万俟城。
万俟城郡守府。
寢室裡,眾將領都沉默的站在不大的寢室裡,顯得有點擁擠。
“恩……呃!”寒江雪光果著上半身,坐在床上。床邊是隨軍的太醫在給他處理傷口。沾著酒精的絹布一碰到他胸前的傷口,就引起他一陣輕輕的悶哼,胸前肌肉抽蓄著。
笑顏萬萬沒想到在万俟城戰場上勇猛無敵,輕鬆拿下城池的寒江雪,竟然早已身負重傷!他的前胸後背,都是未好的傷口,每作戰一次,傷口就會裂開,只好再重新包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