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蓮則一路垂首默默。
也因玉靈老道把事給捅破了,答應了在此小住幾天的苗毅也覺得再讓寶蓮伺候有點尷尬,不如分開平復一下,於是放了寶蓮的假。
玉靈真人也理解,派了苗毅的老熟人來伺候,寶寧和寶信,依然暫住在這片竹林小院。
次日,苗毅提了酒去靈草園看望德食道長,也就是掌管靈草園的鬥雞眼,當年苗毅初來時可是經常和鬥雞眼混在一起,既然來了自然要看望。
不想卻在鬥雞眼的窩裡看到了另一個邋遢道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開鋪有功的德明道長,也就是玉靈真人的兒子,寶蓮的父親,正氣雜貨鋪最早的一任掌櫃,後勾結皇甫君媃意圖架空掌門被貶到了這裡。
欺師滅祖這類事情在門派中是大忌,苗毅知道德明這輩子怕是無法翻身了,但是沒想到多年不見竟然落魄成了這樣,一身髒兮兮、頭髮散亂的酒鬼,哪還有點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德明掌櫃的樣子,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鬥雞眼倒是有點高興,他早知道苗毅來了,只是兩人的身份已經有些不對等,他也不便找上門去,何況也不知道人家還會不會把自己給放在眼裡,沒想到苗毅並未因為變得位高權重而狗眼看人低,還惦記著他,還知道來找他喝酒。
這酒鬥雞眼自然是喝得萬分開心,過去的恩恩怨怨不提了,三人圍了一桌痛飲。
酒酣耳熱,鬥雞眼指著苗毅數落其當年種植靈草的時候有多笨,之後又唏噓感嘆,沒想到一眨眼苗毅已經成了統領天街的大統領,從一無名小卒變成了位高權重之人,而他依然在此刨土。
可見其心雖靜,但一生籍籍無名在此也頗有不甘。
三人一直喝到明月高上,苗毅方起身告辭。
臨出門前。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牛有德!”
苗毅回頭一看,只見邋遢髒亂醉醺醺的德明突然眼神變得清明地看著他。“寶蓮和你的事,我已經聽我爹說過了。對寶蓮好一點!”
苗毅有些哭笑不得,玉靈老道都說什麼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衝著自己和正氣門的交情也不會虧待寶蓮,扭頭帶著一身酒氣出了門而去。
受著正氣門的熱情招待,在正氣門小住了幾天,苗毅便告辭了,沒有帶上寶蓮,也不便帶寶蓮回小世界,讓寶蓮留在了正氣門。約好了等他出游回來再帶上她一起迴天街……
仙國辰路玉都峰,正在塔樓代行君使大權的秦薇薇端坐在長案後拿著一塊下面上報的玉碟檢視,如畫眉眼間頗有幾分威儀,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久居高位氣質上免不了有所變化。
在玉碟上做出批覆後,秦薇薇隨手遞出,“送去大總管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是!”綠柳剛將玉碟接到手,秦薇薇又是眉頭一皺。旋即目露喜色,翻手拿出了一隻星鈴。
正是苗毅的來訊:玉湖東南出口,簡素樓船一隻,苗毅在此。恭候愛妾大駕!
秦薇薇驚喜地站了起來,苗毅之前壓根沒跟她打任何招呼,真可謂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驚喜。立刻回覆:馬上就來!
收了星鈴一臉春光燦爛道:“大人回來了!綠柳請大總管速來見我!”
紅棉、綠柳亦是滿臉驚喜,那位姑爺也太不像話了。扔下小姐這麼多年,還以為忘了小姐呢。綠柳自然是快速離去。
不一會兒。楊慶急匆匆趕到,不過一進門腳步又慢了下來,拱手道:“楊慶見過代掌!”
“爹!苗毅回來了,正在玉湖等我,這裡交給你看管了。”秦薇薇急忙忙撂下話就要走。
楊慶眉頭一皺:“慌慌亂亂成何體統,你現在可是代掌君使大權,讓人看了笑話何來威嚴?”
秦薇薇臉色稍僵,可還是有些迫不及待道:“爹!我先走了,待會兒苗毅等急了。”
楊慶頓時無奈,不過還是伸手阻攔道:“薇薇!大人既然不願直接露面,也許是不想暴露,你先換身衣服喬裝打扮下,這樣出去太惹眼了,我再找人掩護下,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下山了。”
聽他這麼一說,秦薇薇發現自己的確有些亂了分寸,還是楊慶考慮的周到,只好照辦。
玉湖東南出水口的一隻簡素樓船飄蕩在碧波之上,不像其他花船裝飾的顯眼,苗毅憑欄負手眺望都城景緻時突然察覺到法力波動,霍然回頭看去。
嘩啦啦!幾道人影破水而出,楊慶、秦薇薇、紅棉和綠柳一起落在了船樓上。
苗毅呵呵一笑,秦薇薇眸中綻放異彩,直接閃身而來,乳燕投懷送抱,相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