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如意身形一閃,攔在了銀霜前面,擋住了那群天將。
一群天將面面相覷,有些左右為難了,旨意不得不從。可在宮裡混的近衛軍人員,誰不知道天妃是天帝的寵妃,冒犯了天妃,回頭惹怒了陛下只怕腦袋難保。
“莫非天妃娘娘也想抗旨?”娥眉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你想多了。”戰如意神態平靜。回頭吩咐道:“遵旨行事,立刻收拾東西…走吧!”
東宮上下敢怒不敢言,只能是照辦。後面的白雪等人迅速將銀霜扶了起來。
娥眉卻不想放過,“賤婢抗旨。還想跑嗎?”
剛欲轉身的戰如意霍然回頭,冷眼道:“娥眉。本宮已經遵旨行事,勸你不要欺人太甚!”
娥眉笑道:“天妃娘娘這話奴婢就聽不懂了,難道奴婢維護天旨也有錯嗎?”
“你真的想讓本宮拉你去見天帝,想試試本宮能不能摘下你腦袋嗎?”戰如意目光陡然變得咄咄逼人直刺娥眉,旋即又橫掃諸將,嬌脆之語擲地有聲:“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在東宮放肆,都給我滾出去!”
“……”娥眉面露慍怒之色,可終究是咬住了嘴唇,在天宮這麼久,還是頭回見到戰如意發飆,多少有些畏懼,她也知道真鬧到天帝那裡去了,她在戰如意麵前討不了好,只能是微微欠身行禮後轉身退了出去。
諸將面面相覷,隨後也齊齊朝戰如意拱手一下,也快速退了出去,誰還敢真的吃飽了撐的在東宮從天妃的手中搶人。
收拾起來也簡單,沒多久,一群宮女便跟在戰如意的身後走出了東宮大門。
出宮的路上撞見了夏侯承宇前來送行,說是來送行,不如說是來羞辱。
戰如意率眾半蹲行禮,肚子半隆的夏侯承宇居高臨下蔑視著,淡淡“嗯”了聲,就像是戰場上戰勝的將軍面對敗軍乞降之將,清冷道:“天妃還是在孃家好好待著吧,走吧!”那話裡的意思似乎在諷刺戰如意,這天宮就不是你呆的地方,滾吧!
遠處一座宮樓上,青主負手站在雕花閣窗前,透過花格子注視著一後一妃碰面時的情形。
上官青陪在一旁看著,看看外面的情形,又看看青主的反應。
目送戰如意一行默默出宮,一路上還有不少宮妃在兩旁藏頭縮腦指指點點,青主緩緩閉上了雙目,徐徐一句,“是朕虧欠了她!”
“哎!”上官青輕嘆了一聲,自然知道青主在指誰,“陛下的考量是英明的,目前的情況下,暫時離宮未嘗不是好事,不然天后那邊免不了經常找她麻煩。老奴已經通知了近衛軍那邊一路嚴加護送,不會有事的,天妃娘娘在孃家的各種用度都會加倍供給,只會比這裡好,不會比這裡差。”
天翁府邸,禁園。
擎天大樹傘冠如華蓋,樹下精緻小桌案,桌上碗碟酒菜,夏侯拓坐那提著筷子吃的有滋有味。
衛樞入內,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雄壯漢子繫著廚裙端著一盤熱騰騰的菜從另一頭走來,稍微愣了一下,立刻快步迎去,喊了聲,“二爺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拓的次子夏侯令,也是整個夏侯家除衛樞外可以不用通報直接進入禁園的夏侯家子弟,同時也是夏侯家在天庭除夏侯拓外官職最高之人。雖然和夏侯拓一樣都是閒散職位,可也到了元帥那個級別,只是沒實權而已。
見到衛樞,夏侯令爽朗一笑,“衛樞來了,快,過來一起嚐嚐。”
“二爺又親自下廚了!”衛樞一樂,快步跟上,就要伸手去幫他端菜。
夏侯令稍抬一手擋了下,示意不用,親自端到了大樹下放在了夏侯拓的面前,解下身上圍裙後順手遞給了來接的衛樞,自己邊坐下之餘,又伸手示意了一下,“衛樞,坐下,一起嚐嚐,我剛從外面釣來的小河鮮,烹來下酒最是美味。”
收了圍裙的衛樞一看桌上的菜,不禁啞然一笑,都是凡間河流中最普通不過的一些小魚蝦而已。
對方發話了,衛樞也就沒有矯情,坐在了一旁執壺給對坐的父子斟酒。
夏侯拓伸筷子夾了一片滑嫩魚肉入嘴,慢慢咀嚼著。
先灌下一口酒的夏侯令看著對面品嚐的反應,提了筷子笑問道:“父親,味道如何?”
他神態溫和爽朗,長的也不怎麼樣,可那目光閃爍間卻透著一股內斂的深沉,配上那健壯的身材,頗有一股若隱若現吞人的氣勢,只是大多時候都被他溫和爽信的外表給掩蓋了。
夏侯拓閉眼砸吧了一下嘴,頗有回味地搖頭晃腦道:“不錯,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