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蘿蘿立即嚎叫起來:“喂,你沒見我打著綁帶,腳都曲不了,你叫我怎麼坐下去,我要真坐下去,麻煩你把前面桌子上的點心推開,我要把傷腳放上去。”
一旁的人聽了又是一陣笑聲。
蕭澈臉紅耳赤,他現在才想到,金蘿蘿故意捆得像個殭屍,不止要跳進來時難看。
還要弄得坐姿怪異,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皇叔來鳥
還要弄得坐姿怪異,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但是不讓她坐著,難道讓她站著嗎?
“去找張矮凳來。”蕭澈不得已吩咐隨從。
凳子搬了來,金蘿蘿囂張坐在蕭澈身邊,一條打滿綁帶的腿,張揚地擱在長桌子旁邊的一張凳子上。
別提那姿勢有多詭異,反正每個瞟過去看她的人,看完都要憋著笑,也不敢喝酒吃點心,就怕一不小心噎死。
楊若瑤坐在對面,神色複雜看著金蘿蘿得意洋洋翹著腳吃點心。
剛才看到金蘿蘿的出場,她心中大快。
儘管不明白金蘿蘿為何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糟糕,可是這樣粗俗、可笑的打扮以及作風,必定會令蕭澈顏面盡失,他一定會更討厭她。
皇后也應該會對這樣的準兒媳失望,不給金蘿蘿好臉色看。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金蘿蘿如此出醜,皇后還是不動聲色微笑,並不特別介意。
而蕭澈更加出乎她的意料,他居然衝出去親自把金蘿蘿抱回去,臉上不見勃然大怒,他什麼時候變得能容忍這種侮辱。
還一再妥協,為金蘿蘿搬來凳子。
為什麼像金蘿蘿這種粗俗不堪的女人,能贏得那麼多人的心?
蕭羽為她傾倒,蕭衍對她有好感,皇后對她不介懷,連蕭澈也漸漸對她好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哪一方面比不上她,比她有學識,比她有禮數,比她高雅,可是自己握在手中的東西卻一再被她搶去。
不甘心不甘心。
“我好像來遲了!”
優雅如同湖上朵朵藍蓮花盛開的聲音,隨著夜風捲入雲簾子裡,飄散入個人的耳中。
即使鬧哄哄的大殿,一瞬間也被洗滌乾淨。
誰都知道這個連皇后宴會也敢遲到的人是誰,卻不敢有微言。
咦?這聲音咋那麼熟悉,不就是那天在湖上坑了她的腹黑王嗎?
原來他是皇親國戚,不過也太囂張了把。
居然是他(1)
原來他是皇親國戚,不過也太囂張了把。
她金蘿蘿這麼囂張的人,也只敢在宴會開始最後一刻到,他居然比自己還放肆。
這回終於能見到他的真面目,太好了!
“掃把星,那人是誰?好囂張的男人。”金蘿蘿撞撞蕭澈。
“十七皇叔蕭洛,你少去招惹他,雖然他一向言笑晏晏,好像很好說話,其實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即使殘廢,也沒人敢小瞧他。”
蕭澈語氣頗覆雜,欽佩中又有些不甘心。
若蕭洛不是他們皇叔,或者他的雙腿沒有斷,這個皇位之爭,誰又知道花落誰家?
即使他現在退居二線,閒賦在家,若他要出手相助誰,只怕誰能得到皇位的機會就大了。
“十、七、叔……”金蘿蘿氣絕。
那個神秘男人居然是他們的十七叔,那他拿船去救他的侄子們是理所當然的事。
憑什麼要坑她三個條件,一串珠玉,一束頭髮。
太可恨鳥~~
金蘿蘿死死瞪著大殿門口,恨不得用眼箭把未出現的腹黑王射穿。
她不止被他坑了,還被坑得如此悲慘,這是她金蘿蘿人生裡一大慘敗,如何叫她不氣憤。
皇后目露驚喜:“原來是十七弟來了,十七弟一向不愛熱鬧,倒是難得了。”
她立即命人在右下首,在金蘿蘿的正對面放了張梨花木桌子。
能拉攏到蕭洛對她的兒子有莫大的好處,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一個有趣的宴會,我當然不能錯過。”
含笑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繞過迴廊,來到大殿門口。
只見一個結著包子頭的十三四歲童子,推著一架楠木輪椅出現在燈飾輝煌的大殿前。
蕭洛微笑如蓮。
一身銀邊白衣穿在他身上不覺聖潔,反而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邪魅。他手上握著一把紫玉炳摺扇,襯得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