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出來的賊人,已經識得厲害,又有劉令主在他們手上,投鼠忌器,是以老遠就站停下來,不敢過份逼近。
前面出口處,也有十來名黑衣漢子,手仗兵刃,聞警趕來。
大家眼睜睜瞧著桑南施替尹天騏包紮傷口,誰也不敢出手襲擊。
就在此時,但見兩名白衣少女,越眾走出,蓮步款款,朝兩人柵媚而來!
桑南施霍地轉過身去,還沒開口,那左邊一名白衣少女已經欠了身,道:“壇主已在廳上恭候,特遣小婢前來相請。”
尹天騏劍眉一軒,朗笑道:“很好,咱們正要會會你們壇主。”
桑南施關心尹大哥左肩負了劍傷,低聲道:“大哥,見了他們壇主,由我來對付他。”
尹天騏點點頭,那白衣女望了半身血汙,穴道受制,雙腿已殘的劉令主一眼,欠身道:“兩位請膽小婢來。”
說完,轉身往外行去。
桑南施道:“大哥,你走在前面。”
尹天騏伸過手去,要待替桑南施去提劉令主,桑南施柔聲道:“你只管走,這人我提的動。”
兩人隨著兩名白衣使女身後,轉出左廓,但見大廳階前,左右兩邊,各有八名手持金刀的黑衣大漢,凝立伺候。
他們看到尹天騏,桑南施提著神色萎頓,半身血汙的劉令主昂然走來,每人臉上,都不禁流露出驚異之色。
跨上幾級石階,迎面座一寬敞的大石室,燈火通明,佈置堂皇,儼如大廳,正中高懸一朱漆金字橫匾,上書“西壇”兩字。
底下一座神龕,黃緞低垂,不知供的是什麼神像?當中一張虎皮交椅上,端坐著一個身穿紫袍,胸垂白髯,臉長如馬,雙顴高突,面如死灰的高大老人。
望去神情冷肅,森嚴有威,敢情就是西壇壇主了!
桑南施霍地轉過身去,還沒開口!
領路的兩名白衣少女趨上一步,屈膝道:“啟稟壇主,兩名奸細帶到。”
馬臉壇主一擺手道:“很好。”
兩名少女迅速站起,退到馬臉壇主身後。
馬臉壇主手捋白髯,兩道森寒目光,打量了兩人一眼,頷首道:“很好,你們兩個娃兒膽子不小,居然敢闖到西壇來了。”
尹天騏手提青萍劍,走到馬臉壇主身前五尺,便自站停,俊目直注,昂然問道:“你就是西壇壇主麼?”
馬臉壇主嘿然笑道:“老夫正是此地壇主,你們把劉令主放下來。”
他說話森嚴有威,似是兩人非放劉令主不可。
桑南施笑道:“自然要放,見到了壇主,劉令主已經不重要了。”
左手往前一推,哺的一聲,劉令主一個身子往前便倒。
馬臉壇主神色微動,問道:“你們挑斷了他腳筋?”
桑南施道:“差不多。”
馬臉壇主道:“很好。”
桑南施笑道:“那是壇主同意我們做法了?”
馬臉壇主一揮手,示意身後白衣少女把劉令主架開,然後抬目道:“你們兩個娃兒,大概就是尹天騏、桑南施了?”
尹天騏道:“壇主已經知道,何用再問?”
馬臉壇主陰森一笑道:“來的好,老夫正要找你們兩個。”
尹天騏冷笑道:“這是你盟主下的命令,對在下兩人,格殺勿論。”
馬臉壇主冷肅的道:“你師父認為你在川西太以胡鬧,要老夫把你拿下,押解回去,以正門規。”
尹天騏大喝道:“住口,你胡說什麼?”
馬臉壇主臉色一沉道:“老夫一點也不胡說。”
話聲一落,伸手從大袖中取出一面旗令,展了開來,沉聲道:“尹天騏你認識這面旗令麼?”
尹天騏凝目望去,但見一面黃三角小旗,中間蓋著一顆鮮明的方形朱鈐,赫正是盟主金璽,心頭方自一怔!
桑南施在旁冷笑一聲,偏頭道:“大哥,我們不是看到過金鳩婆送給羅老前輩的聘書上,她蓋著武林盟主的金璽麼?人都可以偽裝,武林盟主的印信,難道就不能偽造麼?”
馬臉壇主收起旗令,大笑道:“賢侄女,你當這面旗令是假的麼?”
桑南施冷笑道:“誰是你賢侄女?”
馬臉壇主道:“老夫和藥師論交,稱你賢侄女總不會錯吧?”
桑南施冷冷說道:“謝謝,我沒有貴為西壇主的世伯,我爹爹也不會有和賊黨論交的興趣。”
“哈哈……”馬臉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