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多喝了幾杯。
之後身重腳輕的她,自己地打的回了家~
再後來的記憶好像出現斷章,只停留在了再次睜開眼時對上的,那雙琥珀般迷人的綠色雙眸。
既然一切都不是夢,昨晚的那個英俊男子也是真實存在的……
顧沫白緊張地低頭檢視了,呼~幸好,裡面有穿衣服,那麼,那個男子去哪兒了?
沒有拒絕沁綠替她更衣梳洗的好意,反正這古代玩意兒她也整不來。就在沁綠伺候她更衣梳洗的過程當中,顧沫白旁敲側擊地探得了些她想要知道的資訊。
包括她現在的身份,以及昨天她不小心醉倒在他懷裡的,那個男子的身份以及他的去向!
昨夜,與西祈交壤的北胡乘西祈國王和南毓公主大婚之際,料想西祈上下應防備鬆懈,所以派人攻打了他們的重要城池——邶城。為振奮軍心,呼延迄拋下新婚公主,親自披掛上陣,指揮前線,她也因此暫時逃過了“洞房”這一劫。
南毓公主,也就是她現在的身份,姓南,名纖影。南纖影是南毓國唯一的公主,南毓國君的掌上明珠。將較於兵強馬壯的西祈國,南毓要顯得積貧積弱許多,恃強凌弱是國與國交往的重要特點之一。
野心強大的西祈之王,意欲吞併最為弱小的南毓,因而近來屢犯南毓邊境。南毓國君逼不得已,接受群臣與西祈和親的提議。
西祈王考慮到北方還有虎視眈眈的北胡,東邊也有不容小覷的東朝,權衡利弊之後,也就答應了和南毓聯姻的提議。顧沫白不得不承認,這個西祈王很有一套!南毓儘管兵力不及西祈,然而若是逼急了,南毓和東朝或者北胡縱橫連橫,三國或者兩國攻打西祈,西祈都未必能夠佔到任何便宜。
這西祈王年紀輕輕,竟然能夠冷靜地看清形勢,選擇了對他最為有利的聯姻政策。甚至不貪戀溫香軟玉,在新婚之夜丟下她這個南毓公主,親赴前線!
這令顧沫白在對西祈王欽佩的同時,也不由地多了點好奇。他現在可算得上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這場連追求過程都沒有,情愛成分也不參雜,純屬政治興致的婚姻,她這個妻子在他的心裡佔有什麼樣的分量呢?
若是她提出要走,但是回去後求南毓國君每年都對他定期上貢,不會和別的國家縱橫伐西祈,佔有他會不會能夠放她走?
還有,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何南宮影要服毒酒自殺的理由,每次沁綠提到那名西祈君主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這一切,可都是謎。
但,既來之,則安之。來日方長,現在她已知道個大概,她有信心,再過不久,應該就能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在新婚期,因而沁綠給她穿了件紅色芍藥花瓣裝的綿裙,給她挽了個常雲髻,髻上一支玉滿池嬌荷葉簪。眉似遠山含情,目似秋波流轉,顧盼之間,自有股風采韶華惹人生戀。
顧沫白不由地對著鏡子盈盈一笑,銅鏡中模糊的景象告訴她,還是她在現代的那張臉,所以顧沫白歡欣地笑了。
就算時空和景物都一夕之間轉換,幸好,鏡中的那張臉,還是她看了二十多年的那個樣子。儘管確切地來說,更像是她十幾歲時的樣子。
沁綠痴痴地看著,由衷地讚歎道:“公主,您越來越漂亮了!”
以前的公主也很漂亮,但現在的公主,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的,總覺得少了份那種淡淡的憂傷,多了份開懷和爽朗。
“謝謝你,沁綠,你的手法真好,這髮髻很漂亮,衣裳我也很喜歡。”
顧沫白轉身握著沁綠的手,衷心的謝道。
這可折煞了沁綠,她一個小小宮婢,怎擔得起公主的一句謝謝呢!忙要下跪謝恩,只聽得外頭一陣吵嚷聲,有西祈國的婢女慌亂一路大老遠地喊著:“不好了,不好了,王妃,沁綠,不好了,胡國有散兵衝進咱們的驛站了,快跑啊,王妃,快,啊!”
接下來的聲音曳然而止,門外是兵器鏗鏘碰撞之聲,夾雜著人聲慌亂鼎沸。
屋內的兩個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事情大大的不妙!
顧沫白沒有時間細想,拉著沁綠風一般地跑到窗邊,推開紗窗,幸好,是一樓!
“沁綠,快跳!不然遲了就來不及了!”顧沫白推拒著沁綠,催促道。
“公主!這怎麼可以呢!您先逃吧!要是有人進來,奴婢好替您擋著!”
“這說得什麼話!我是公主,我的命令你必須服從!快點!”
沁綠執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