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可是嚇得昏厥了過去。你想要成為王后,若是朕夜夜去你寢宮,你不是次次都要昏給本王看?”
他們成婚的那夜,她誇張的尖叫和昏厥與婚房裡的搖曳的燭火,是他記憶力對洞房唯一的記憶。
顧沫白趨步想要靠近呼延迄,單吢微搖了搖頭。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大王沒有那麼脆弱。
呼延迄鄙夷地看著惺惺作態的錦貴妃,女人都是這麼貪心的生物麼?她入宮後,他給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她見到他每次還是顫抖。他盡著他的義務,從未對她有過任何的為難,為什麼她不能守著她的本分就好?竟還窺視後位?
這麼多年來他對太后一直隱忍,不管心裡頭有多不願意承認,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太后能夠用像對待弟弟睿炆王那樣的慈愛目光停住在他的身上。
結果呢?他不過是想立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後罷了,她都要出來干擾。在她這個母后的心裡,一點都沒有他這個兒子的位置呵。
傻了這麼多年,也該夠了。
夜夜都侍寢她的行宮麼?不,不,她會瘋掉的!
為了後位,錦貴妃壓下心底頭的恐懼,擠出一抹比哭都還要難看的笑容,“能夠服侍王上,是臣妾的榮幸,過往,過往是臣妾年幼,不懂事 ̄ ̄ ̄”
她需要為她肚子裡的孩子爭取一個地位啊!
西祈宮中規定,能夠繼承王位的只有王后嫡出的王子才可以!她已經串通好太醫了,只要,只要尋一個機會灌醉大王,再改了妊娠時間,若是王子,那她的孩子就能夠名正言順地當上西祈的君主!
“夠了!本王的王后只會是南纖影。御書房不是後宮之人任意來得的,本王念在母后和錦貴妃是初次,這次就不予追究了。餘公公,請太后和貴妃娘娘出去。”
“嗻。”
顧沫白機靈地上前,頭始終低垂著。
突然,就在她走到錦貴妃前方的時候,她的手大力一揮,顧沫白待在頭上的暖帽掉落在地,“如果御書房不是臣妾等可以來的,為何這個女人就能進?”
錦貴妃的聲音高亢而尖銳,在呼延迄錯愕的目光下,顧沫白如瀑布般的長髮傾瀉下來,以優美的弧度散落在肩後側。
“呀!”
顧沫白驚呼,單吢拍額。看來錦貴妃和太后是有備而來。
匆忙撿起地上的帽子捧在手裡,顧沫白躲到呼延迄的身後,她一直都很小心的啊!太后和錦貴妃是什麼時候發現她的?!
“小沫?”
呼延迄轉過身,勾起顧沫白的下巴,綠眸裡滿是詫異,“怎麼會是你?”
她怎麼會在這裡?在這裡的人是她,那華公公呢?
顧沫白瑟縮了下,像個做錯事被大人逮個正著地孩子似的,心虛地低垂著頭,“我……”
她本來只是想要給小新一個驚喜的,但現在,只怕是有驚無喜了,哎~
顧沫白偷偷地抬眼了下得意洋洋的沈亦洳,心下很是懊惱,她們是怎麼認出她的?
“呵,看來這位南毓公主進入御書房,不是大王的授權了?”
太后望向呼延迄的眼眸透著精光!她和洳兒之所以踏進御書房的目的就在這兒!
早上她派去見識“念行宮”的侍女來報,說是南纖影穿著太監服飾出了行宮。她本來還不信,再三確認後,侍女都說沒有打聽錯。她便特地在南纖影去御書房的路上打點了下,故意讓她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御書房。
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身太監宮服,不倫不類、不男不女的的打扮!擅入御書房和女扮男裝,可都是欺君之罪!
“這又如何?愛妃她年紀尚小,愛鬧。本王不以為這有什麼!”
隱去訝異,呼延迄沒忘記維護自己的女人。
猿臂攬著佳人的腰身,呼延迄冷靜地回視太后咄咄逼人的目光。
御書房是他的,皇宮是他的,整個西祈都是他的,他的女人想要去哪裡,只要他樂意,旁人有什麼可置啄的!
他公然的護短,令錦貴妃失了分寸,尖著嗓子道:“這怎麼可以?不給她一點教訓,若是後宮人人都以此效仿,宮規何以立?”
“兩天後,她就會成為西祈的後宮之主,誰敢教訓她?”
呼延迄睥睨了太后和錦貴妃一眼。
太后晃了晃身形,慘白了臉,後宮的鳳印之所以一直在她的手中,是因為呼延迄遲遲不曾立後。但若是後頭的立後大典如期舉行,那麼屆時她就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