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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遊客手冊的時候,我在想,在樓觀臺這些分散的建築群後面,它的佈局意圖是什麼。此時這個念頭浮上腦海:這種安排很可能是代表三個內在的精神中心,即上、中、下三個丹田—道教徒們把他們體內的氣息迴圈都彙集到這三個地方。如果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那麼坐落在向北兩公里處、平原上的過去的皇家祠堂就是代表著下部的精神中心,就在肚臍下面,即下丹田;老子發表關於道的演說的那個地方附近的那座小山,就代表著中部的精神中心,在心臟附近,即中丹田;位於那座小山向南兩公里處的山上的祠堂,則象徵著上部的精神中心,在頭上,就是我們如今注意力集中的地方,即上丹田。
第四章 訪道(6)
從院子裡開始,路變成了一段一段的磚路。最近下了很多雨,沿途路上積滿了水。一個小時後,我們遭到一群工蜂的針刺“歡迎大典”,然後終於到達煉丹爐。據說,老子動身回仙境以前,就是在這裡煉製長生不死藥的。
這座孤獨的祠堂小得僅能容納一張供桌和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位老道姑。她說,她每天從早到晚坐在這裡,為道觀看守這座祠堂,由此可以得到麵粉和其他的生活必需品。她姓張,是河南省南陽地區的人。當我們的眼睛適應了祠堂裡的光線以後,我發現,她纏過足。纏足使得她從兒童時代起,走起路來就顫顫巍巍的了。她說,她每年只在特殊情況下,才下山一兩次。她七十九歲了,出家也已五十多年了。近二十年來,她一直過著隱居生活。開始是在西面的太白山上,最近則是在這座能夠俯視樓觀臺的山上。她說,為了修習禪定,她寧願一個人生活。但是她說冬天很冷,下雨的時候,祠堂的屋頂就漏水。沿著小路再往上走一百米,有一間小土坯房子,茅草苫的屋頂,那就是她的家。那是幾十年前另一位隱修者蓋的。
當我問及其他隱修者的時候,她說,十年前,她剛到這裡的時候,這一帶確曾有過不少隱士,但是現在大部分都已經死了,或者搬到別的地方去了,還有的回到了寺廟或道觀裡。她說,她認識一位老和尚,住在離這裡三個山頭遠的一間茅篷裡。我估計,他是在四方臺附近的某個地方。
我很願意跟她聊天兒,但是我真希望自己能多懂一點兒河南方言。我們回到下面的院子裡,也就是樓觀臺的中軸線上。樓觀臺的三個精神中心坐落在一條南北軸線上,彼此之間相距兩公里。除此以外,樓觀臺還有一雙“翅膀”,各向東西方延伸出大約六公里。我所看到的這種建築式樣,使我想起了《莊子》開篇中的那隻傳說中的大鳥: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鵬”的“右翅”包括一系列建築物,它們一直延伸到一個叫西樓觀臺的地方。西安外事局的人告訴我們,西樓觀臺“太危險了”,所以不準外國人入內。我們猜想,這就是說它位於某種軍事設施的附近。可是,根據出家人所說,西樓觀臺上唯一的景緻就是一座小廟和老子的墳墓。
我不知道關於老子墳墓的故事起源於何時。不過公元前100年左右,司馬遷在撰寫這位偉大聖人的傳記時提到,老子繼續西行,經過函谷關(距離樓觀臺有兩天的行程)之後,終於消失了。道觀裡的一位道士告訴我,這兩個故事都有可能是真的。他說,道教徒委棄他們的遺兌就好像蛇蛻皮,老子離開以前,可以很容易地把束縛著他的肉體留在樓觀臺。
既然不能參觀樓觀臺的“西翅”,我們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東翅”上。它一直延伸到一個叫仰天池的地方。沒有人說過這個池塘或它附近的祠堂是禁止進入的。一個在正門賣麵條和香的人同意給我們當嚮導。他說,他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到過那兒了,不過他還記得路。我們從山的東坡走下去,很快就穿行在長滿了粟苗的田野裡。
在距離小山大約一公里處,我們路過一座石碑,它兀立在粟苗之間。嚮導說,原來這兒有一座大寺廟,紅衛兵佔領了這個地方以後,整個寺廟都毀了,只剩下了這塊石碑。越過石碑,我們渡過了田河。之後途經一座小村莊,村莊裡都是土房。然後我們向山裡進發。
第四章 訪道(7)
幾分鐘後,我們到達一座小山。山頂上曾經有過一座祠堂,裡面供著元始天尊。據說老子是他的一個化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