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裡面是中空的,兩頭用蠟密封著。
冷月將竹管交給楚貓兒,楚貓兒接過竹管順便向冷月一擺手。
冷月立即會意,立即解開雲千倉的穴道將他丟入冰火洞中。
雲千倉恢復行動能力之後,慌忙向對面石壁擊了一掌,藉著反擊之力,俯身到另一側的石壁上,手腳並用,凝注內力死死趴在石壁上。
此時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石壁下傳來的汩汩的岩漿,不斷冒出氣泡的聲音。
洞壁冰寒之極,明顯的將寒氣透過他的手掌傳入胳膊和身體內。讓他無法運轉內力向上攀爬,只能維持現狀。
這樣挨下去得結果只能等待內力不繼,掉入岩漿中,化為飛灰。
這時他才深深體會到司徒哲被困在這裡一天一夜的感受。
可是現在他除了挨下去,沒有任何辦法。
楚貓兒俯身下去看了看,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才滿意的離開洞口。用匕首將竹管兩頭的封蠟挑開。
從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紙卷。
那果然是封密信。
而且是許鯤鵬寫給甘四寧的密信,甘四寧看到後做出的回應。
楚貓兒冷冷一笑收起了密信,心裡罵道:王八蛋,就憑你們這種小泥鰍,還想翻江倒海不成?老子這就把你摁回泥裡去。
遂寧城,是一座土堡式建築的城池。
城裡人煙稀少,住宅區也很少,走在街道上視野非常開闊,放眼看去便顯得街道寬闊極了。
遂寧城的北面十幾裡外便是半里來寬的普旋江,江北便是思域國的領土,站在遂寧城中可以看到高聳入雲的天芒山,山頂上終年積雪,在蒼白的日色下泛著冷冷地光澤。
楚貓兒騎在馬上冷冷打量著這個環境,一種蒼涼之感油然而生。
這裡和京城來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走了一段,冷月縱馬過來問道:“貓帥,我們不是去城中心的將軍府嗎,怎麼拐到僻靜的路上來了?”
楚貓兒淡淡一笑:“我們這麼一大群稀奇古怪的人,就這麼招搖過市的進城來。那看守城門計程車兵竟然連問都不問一句,那個甘四寧如此治軍,我還去找他做什麼?”
“貓帥的意思是繞過他,直接去接手他的部下!”上官兄弟問道。
“他的將軍做到頭了!”楚貓兒一皺眉,隨即叫過在荒村中捉住的二十幾個士兵問道:“新兵營在什麼地方?誰知道給本帥帶路!”
有幾個士兵,帶著她拐向了另一條道路。
新兵營在西城的一大片區域,密密麻麻的都是混亂無序的營房,營房外圍連個圍牆都沒有,隨便從那個地方都可以進入營區。而且營區內的環境又髒又亂,讓她感覺像是走進了難民營。
而且他們這群衣衫紛雜的人,在這裡竟然無人攔擋盤問,暢行無阻。這讓楚貓兒黑了臉,這個負責新兵營管理的想必也是個糊塗蛋,竟然把兵營弄成這種烏七八糟的樣子。
她正生氣,突然見前面一大堆新兵正在擁擠在一起,喊著鬧著、吆喝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楚貓兒帶馬走過去,才發現竟然有四五個新兵滾在地上打架。旁觀的那些新兵不但不阻止,反而在一邊起鬨。
紛紛為自己認識的人吶喊助威:“柳二,加把勁,把他扔下來!”
“王麻子,你個熊包,怎麼又被李楞子摁住了!”
“對,小鐵匠照著他下盤打,讓他斷子絕孫!”
“哈哈,李楞子,你當你在上女人啊!這姿扒…嘿嘿!”
“就是,李楞子,把他翻過來再上啊……”
“王麻子快脫褲子,李楞子要憋不住了……”
“譁……”片鬨笑聲響起。
鬨笑中,一陣陣汙言穢語難以入耳。
氣得楚貓兒大喊一聲:“阿月,你們給我上,先把這樣混賬東西撂倒再說。軍營中聚眾鬥毆,他們眼中還有沒有軍紀軍法?”
冷月、司徒哲、司徒情、上官兄弟一起撲過去,輕易就把這些鬥毆的和圍觀的三十多人一起打倒在地。
個個抱著肚子,抱著腿,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叫不已。
楚貓兒氣得一揮衣袖,也不理他們,直接縱馬趕往中軍帳前。
那座寬大的帳篷在眾多小帳篷中尤為顯眼,因此楚貓兒很快就找到這裡。看守帳門的兩個士兵還沒來得及喝問,冷月和司徒哲已經一齊出手將他們制住了。
然後楚貓兒大搖大擺的踏進中軍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