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岫更是兩眼泛著火光,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我看岑姨娘年紀大了,腦子果然不好使。要不這樣吧,我免費給你扎一針,保證你耳聰目明。”變傻子。
“哎呀娘子,人老了就容易變笨,你跟個傻子計較什麼?快站遠些,說不定這傻會傳染人呢。”無崖子語氣涼涼的道。
莫岫頓悟,往後退了幾步,道:“哎呀,傻原來也是會傳染的,看臨安侯爺不就知道了?不然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東西!”
臨安侯被他們這一唱一和的話給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無奈莫岫語速太快,他壓根兒就沒插嘴的機會,好容易等莫岫說完,這才怒喝道:“放肆!”
一句話吼完,他已是臉色通紅,上氣不接下氣了,手指著戚光等人,神情十分激動。
徐氏溫聲道:“說起放肆,誰能放肆得過岑姨娘呢?以前母親在世時便敢以賤妾之身干涉內院之事,如今見了大少爺的面兒,也不知行禮,可不就是放肆得很?”
臨安侯重重咳嗽一聲,這才道:“哪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道理!便是你再受皇上寵信,也說不過這個禮去。”
徐氏臉上揚起笑容,淡淡道:“侯府上下稱呼岑姨娘一聲夫人,可她在原配嫡子面前仍然不過是一個妾室,這世上哪有嫡子給妾室行禮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侯爺不在乎規矩,咱們家可在乎得緊。”
臨安侯手一拍床沿,怒道:“那你們總該給本侯行禮吧?”
“侯爺當真是不嫌手疼,老當益壯啊。”莫岫笑眯眯道。“聽說侯爺病了好些天了,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莫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戚光接話道:“那怎麼可能?侯爺的湯藥一向都是岑姨娘親自動手的,從不假手於人,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侯爺年紀大了,虛不受補也是有可能的。”
蘇綰在一旁聽得直笑,戚光表面上在幫岑氏說話,實則卻是定死了岑氏犯案的可能性。若是湯藥有問題,便是岑氏動的手腳,畢竟她從不假手於人。
戚麟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嘴角卻揚起一抹弧度。
蘇綰慌忙噤聲,老老實實的裝木頭人。
臨安侯眉頭一皺,莫岫會醫他是知道的,難不成,這湯藥真的有問題?想到這兒,他瞥了岑氏一眼。若是他死了,戚光早就是分出去的,她兒子不就順理成章繼承爵位了?
岑氏被他這一眼看得心涼,她巴不得侯爺能夠活久一些,又怎麼可能會害他?如今長子的世子之位還沒得到皇上的認可呢,臨安侯是絕對不能出事的。“大少爺一回來便挑撥離間,到底是何居心?你怎麼看我我都不在乎,可是太醫都說了,侯爺不能動怒,你還偏這樣氣他,到底有些什麼企圖?”
又對臨安侯道:“妾身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侯爺不知道嗎?如何便聽了外人的挑撥?妾身只有一雙手一雙眼睛,便是再精心,也難免有出錯的時候,侯爺這樣懷疑妾身,讓妾身好難過。”
臨安侯看見她這副可憐委屈的模樣,心早已軟了,所有的懷疑盡數煙消雲散。他撫上岑氏的臉頰,帶著些歉疚的道:“是我不好,錯怪你了,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戚光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嘲諷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岑姨娘一哭一委屈,所有的錯便都是母親跟他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臨安侯還吃這一套。“我真為母親抱屈,不幸嫁給了這樣一個不顧綱常的玩意兒。”
臨安侯臉上神情一滯,正欲怒喝出聲,便聽莫岫道:“侯爺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動怒的好,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倒是救還是不救呢?”
岑氏氣得直咬牙,抬眼見到現在戚麟身側的蘇綰,突然想起戚光等人的來意了。她微眯著眼,突然道:“那位是麟哥兒媳婦兒吧?”
她本有意將自己孃家侄孫女嫁給戚麟,本想臨安侯身子好些了再去給戚光說,也好為臨安侯沖喜。卻沒想到,戚光竟然在他們沒有得知情況的時候,便給戚麟娶了媳婦兒!
“麟哥兒娶親了?這門婚事我怎麼不知道?”臨安侯怒了,道:“我告訴你,這門婚事我不同意,想上族譜,沒門兒!”
蘇綰垂下頭,看起來被嚇得不輕。戚麟輕輕握住她的手,擔憂的看了看她。
莫岫卻是一笑,蘇綰的性子她知道,斷不會因為這兩句話便被唬住的,指不定她心中還在偷笑呢。不過,今日這事,不該她摻和也不能她摻和。
“多年不見,侯爺還是這般色厲內荏,好的很。”莫岫笑眯眯道:“不過,這門婚事可輪不到侯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