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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欣然同意了,似乎並不知道顧琦打的是什麼算盤。

謝涵是知道明遠大師和父親的協定的,因此她並不希望顧琦和那位明遠大師碰面,可倉促間她又找不到理由來攔住他,而且還有一點,她怕因為自己的攔截反而讓顧琦生了疑心。

正焦急時,忽然聽到大門那有人喊“幽州來人了,幽州來人了。”

一句簡單的幽州來人了,屋子裡很快安靜了下來,眾人臉上也是各呈各色。

最開心的莫過於高升,老爺沒了,家裡沒有一個正經主事的,雖有顧琦在,可顧琦和自家老爺之間好像有什麼恩怨,言語之間多次發生口角,且顧琦又一心要違逆老爺的意思想現在就扶柩回鄉並把小姐帶回顧家。

他一個做管家的正擔心勢單力薄不好跟顧琦對抗,這個時候謝家來人了無異於雪中送炭,有謝家在,顧琦一個外人肯定不好意思對謝家的家務指手畫腳的。

最不開心的當屬顧琦,謝家來人了,他要帶走謝涵肯定要費點周折了,因為皇上如今正在揚州住著,他怕鬧出的動靜太大驚動了皇上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謝涵則介於這二者之間,喜肯定是喜,只是喜中也夾雜了些憂。

說起來,她跟祖父那邊的親人只在去年冬天接觸了短短几天,而且是在父親衣錦還鄉的情形下,作為父親唯一的掌上明珠受到的禮遇自然非同一般,人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

儘管如此,她還是聽到祖父和父親私下抱怨,說父親年逾三十,也該有個兒子了。

上一世,她被圈在顧家,沒能趕上見父親最後一面,也不知顧家揹著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以至於謝家沒有一個人上門來看過她一次,更別說接她回謝家了。

當然,說起來她也有不對的地方,上世的她明明和顧鑠去了幽州,且在幽州待了三年,期間竟然一次也沒有回謝家過。一方面是和謝家人沒有感情;另一方面是顧鑠總找各種理由推託,不是說軍務緊急就是說路途比較遙遠,幽州雖不大,可也方圓幾百裡。

總之,說來說去,是自己被顧家矇蔽了雙眼,分不清善惡是非,也沒有善惡是非,那時的自己心心念唸的就是嫁給顧鑠。

現在想來,怎麼會她這麼愚蠢的人?

屋子裡的人正各懷心思時,忽聽得外面有人哭訴的聲音。

“三弟,三弟啊,耕農,你怎麼也不等等大哥啊,大哥還是來晚了,三弟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你怎麼就蹬腿去了啊。。。”

隨著哭訴聲越來越近,謝涵看到了兩個風塵僕僕面色黝黑身穿短裝的中年漢子相互攙扶著進來了。

謝涵認出了這兩人就是她的大伯父謝耕田和二伯父謝耕山,論理,兩人不至於如此寒酸,謝涵記得去年冬天回鄉下時,祖父家的房子不小,也是三進的,祖父和兩位伯父都是穿著長衫,家裡下人雖不多,可也用不著他們下地做事了。

也就是說,謝家已經由往昔的寒門之家晉升為地主鄉紳之家了,雖沒有大富,可也應該不至於貧賤。

謝涵正自疑惑時,一旁的奶孃推了她一下,謝涵忙跪了下去。

“大伯,二伯,涵姐兒給二位磕頭了,我爹他,我爹他昨晚上就走了。”

“涵姐兒快起,一路上我們就感覺不好,緊趕慢趕的,昨兒可趕到了揚州城下,誰知城門關了,我們沒法,只好在城外胡亂找了個寺廟對付了一晚,這不天剛亮,城門一開我們就進來了,誰知到底還是晚了一步,三弟啊,我可憐的三弟。。。”

謝耕田一邊說著一邊把謝涵扶了起來,謝耕山早已撲到了靈床上,掀開了謝紓身上蓋的富貴長春的綠綢子,看著謝紓的遺容大聲哭了起來。

謝耕山一哭,謝耕田也不可抑制地撲了過去,屋子裡其他的姨娘、丫鬟、管事媽媽都跟著哭了起來。

高升見二位老爺只顧著傷心,知道他們剛到,這場哭肯定是免不了的,可他又委實著急去一趟大明寺,正為難時,忽一眼瞥見了立在一旁的顧琦。

第四十九章 、順眼

高升看見了一旁的顧琦,很快拿定了一個主意,上前兩步,弓著身子,恭恭敬敬地開口了。

“二舅老爺,我們小姐還小,大老爺和二老爺又剛到,就麻煩你幫著提點一二了,小的先去一趟大明寺問問入殮的時間,一個時辰應該就能趕回來。”

入殮、祈福、做法事、下葬這些事情都是很講究的,有嚴格的時辰,因此高升才會著急。

“啥,二舅老爺?是涵姐兒他二舅來了嗎?”謝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