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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的推辭中的樂呵,接著是謝涵拉著新月和彎月選插花,兩個小姑娘倒是很懂事,都選了最便宜的。

說實在的,彼時婦人並沒有看懂這一幕,她明明聽到謝涵喊老的祖母喊中的伯孃和二伯孃喊兩個大的二姐三姐,可怎麼不是老的中的大的給小買的反而是小的給老的中的大的買?

難道這家人是小的在當家?

接下來見謝涵只讓丫鬟付了那三對鐲子和兩對插花的帳,鄭氏挑的那堆東西是她自己付的,婦人這才猜到這小姑娘和這一大家子並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如此一來,婦人倒是更糊塗了,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三位長輩雖然穿的都是綢子衣服,可臉上、手上的面板卻很粗糙,一看就不是從深閨大院出來的,那兩個大一些的小姑娘也是如此,說話行事看著也不像是大家小姐。

唯一一個看起來像大家小姐的就是謝涵了,可看謝涵和這家人的互動十分熟稔,那種祖孫情和姐妹情不像是假的,於是,婦人也好奇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家人?

“我們是從鄉下來的,說了太太也未必可知,還是不問也罷。”謝涵搖了搖頭。

“鄉下來的?”婦人微微吃了一驚,再次細細打量起謝涵來。

謝涵今天穿的是一件素白縐綢夾襖,這一年在鄉下待著,為了就和幾位姐姐,她特地讓方氏從庫房找了幾匹普通便宜的料子做了幾身衣服,除了縐綢,還有棉布和細麻的。

這樣一來,謝涵走出門去也就不顯得太突兀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專程躲在她家附近只為看看她每天穿什麼。

張氏見婦人拉著謝涵細細打量,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經過昨天謝涵被撞倒的事件,張氏明白了一件事,這些城裡人脾氣大著呢,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了。

於是,她忙上前牽住了謝涵的手,笑道:“可不是鄉下來的,我這幾個孫女從小在村裡長大,沒出過門,第一次到城裡來逛,也不懂什麼規矩,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太太多擔待些。”

張氏一開口便帶了濃濃的鄉音,由不得婦人不信。

其實,婦人第一眼倒是看出張氏等人是從鄉下來的,只是後來在見到謝涵的時候便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因為謝涵一看就像是個嬌養的,身邊帶了兩個亦步亦趨的丫鬟不說,還帶了一個管家和兩個不離視線的隨從。

此外,謝涵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無不顯示她有著良好的教養和氣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家能培養得出來的。

所以她才會好奇,才會停下了看著謝涵和這家人的互動,可這會見了謝涵的疏離和張氏的討好,婦人覺得自己可能嚇到對方了。

“無妨,老人家,沒有什麼擔待不擔待,是我多事了,我就是覺得你家的孩子有趣所以才多看了幾眼,不好意思,我先告辭了。”婦人說完,含笑看了謝涵和新月一眼,轉身離開了。

謝涵目送這婦人離開時,謝紳拿了幾塊玉佩來請她過目,謝涵正低頭比較時,可巧婦人走到了門口,好巧不巧的回了下頭,正好看見謝涵吩咐司琪去付賬。

不過這一次婦人什麼也沒說,邁著小碎步出了銀樓的大門。

次日,謝涵沒有跟著張氏等人去採購,而是換上男裝帶著新月和彎月出去逛了半天,隨後又去城外放了半天的風箏,直到太陽下山才回來。

不知是不是放風箏時又喊又叫的吃了點涼風,這天晚上謝涵便有些不太舒服,渾身痠痛不說還有點發熱,喉嚨也疼得厲害,這下謝涵哪裡也不能去了。

謝涵不能去,張氏也沒有心思去了,原本依張氏的意思是要請郎中的,可謝涵不肯。

她是怕再碰上上次那樣的庸醫,不但沒有治好她的病反倒勾起了她的舊疾,因此,她只讓司琪去告訴灶房給她煮了點白蘿蔔薑糖水喝,然後再讓人把炕燒得熱熱的,自己躺在炕上等著捂汗。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一隻手輕輕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謝涵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杜廉。

“是你?”謝涵虛弱地一笑。

“是我,還說呢,你們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謝沁過去找我,我都不知道你們來了。”杜廉說完捏住了謝涵的脈門。

謝涵見他把脈,怕影響到她,沒有開口說話,杜廉也沒有說話,凝神看著眼前的這隻小手。

不知為什麼,在聽到謝涵又病倒的訊息時,他心裡竟然有一種隱隱的雀躍,因為這樣一來他又可以去看望她了。

其實,杜廉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