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百里林江就帶著鰥夫駙馬的頭銜回了老家,雖然還是駙馬,但天高皇帝遠,誰還有時間來管他?他就在當地做起了土皇上,呼風喚雨好不快活。想不到的是,沒過兩個月,景帝居然也死了,大概是太捨不得他的長公主罷,這下機會來了,傅楚後繼無人,百里林江做為傅楚唯一的女婿,想給自己改個頭銜。
土皇上算什麼,要當就當真皇上!
於是已故的長公主不知在什麼時候就認了個義子,長公主的義子。那就是大楚的太子,他百里林江,就是太上皇。
他的算盤打得好,可是保皇派的宰相厲澤也沒那麼容易屈服,畢竟你是名不正言不順,我這還有個成王之女呢,沒想到吧?
所以雙方就打了起來,楚國有一條江,正處在楚國正中的位置,像條腰帶似的將楚國左右分開,均勻齊整,所以這條江叫均江。兩路人馬就以這均江為界,一邊說,讓我回去,立了新皇我給你好處,另一邊說,少廢話,我們也有新皇,你打著白旗我就讓你回來。
談不攏,還是打。
這百里林江也著實不簡單,當駙馬的時候就懂得攏絡人心,現在自詡太上皇,更是大方,那個誰,等咱勝了護國大將軍就是你,那個誰,你當宰相,還有那個誰,你讓你當宮中大總管。。。。。。
若從兵力來說,雙方勢均力敵,不過有一點,保皇派如果不是家族所趨,大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新生力量不多,而百里林江那邊百分之八十都正當壯年,這可完了,打仗的時候不僅要兵,還要將。保皇派的老將們當年哪個不是威風凜凜、名震天下?現在哪個不是手抖肢抖、哆哆嗦嗦?所以說,日子過安逸了沒有好處。
說了這麼久,傅悠然總算明白了整件事的重點所在,怪不得急著想讓她回來,她回來保皇派又多了一個新生力量,不過。。。。。。不會是想讓她帶兵上陣罷?她傅悠然大能耐沒有,打個劫還好說,這打仗麼。。。。。。
“父皇派遲將軍帶兵入楚,打仗的事交給他就好。”
“殿下!”厲海臉色大變,“如今我們已在楚境,這‘父皇’二字千萬不可再提,而且這遲將軍雖然勇猛,畢竟是晉之大將,怎可讓他全權統領?”
傅悠然無奈地看著他,“那怎麼樣?我去?”
“臣不敢。”厲海笑道:“殿下只要回到雲京,厲相便會安排殿下登基,屆時名正言順剷除亂黨,還怕天下英雄不來投誠麼?”
也就是說,傅悠然是個活招牌,起安定兼攏絡人心的作用。
看來是不用上陣拼命了,傅悠然一時興奮,於當天晚飯後給大家表演了個餘興節目,大變活人。
看著起風疹的墨瑋天變成了大晉的太子殿下,成海差點沒被嚇死,他就說麼,雖然急,但也沒有傅悠然這麼拼命的趕路方法,原來不是想趕回來商議國事,而是想趕在昭泰帝前面把齊亦北拐出來。
不死心的厲海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說:“楚地初春沙大,不宜出遊,太子殿下還是等入了秋再來遊玩。”
齊亦北只說了一句話,“我不是來觀光的,是來定居的。”
厲海頓時覺得頭大了兩圈。
拐走了太子,昭泰帝豈會善罷甘休?那借來的五萬精兵還沒入楚呢,這下完了,泡湯了。
“你放心,父皇不會遷怒於楚。如果有什麼事,我自當全力承擔。”
雖然齊亦北這麼說,厲海還是寢食難安,不過一直走到楚國的國都雲京,也沒見昭泰帝來要人,而且還有訊息說晉國的五萬精兵已經開進了楚境,由遲將軍領軍。
看來一切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壞,再轉念一想,還有好處,昭泰帝不追究,就代表他預設了此事,這樣一來,將來大楚再有難事,借個兵借個糧,看在自個兒子的份上昭泰帝也不能不答應,真是太好了。
厲海的心是放下了,可有人的心放不下,就是他老爹,大楚的當朝宰相,厲澤。
傅悠然入京時,厲澤帶領百官司離京十里相迎。
經傅悠然的總結歸納,厲澤這老頭是屬於典型的外冷內熱型,初見面時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將傅悠然、骨哥和李沛山分別盤問,翻過來調過去的問,一張臉冷得像冰塊,直到確認了傅悠然的身份。這老頭兒拉著傅悠然的手哆嗦了半天,突然放聲痛哭,眼淚鼻涕淌了一臉,嚇得全體人員當場靜默三秒,而後又被這老頭的真情摯意所感染,個個眼角都染了淚花。
就是這樣一個老頭兒,對齊亦北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牴觸,當場就告訴他,回去,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