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向晚和江睿回到雪園他們住的那橦別墅,江睿才回到二樓,便讓向晚先去睡,向晚聽到江睿一進了書房就開始打電話,說什麼準備A179的投標方案,速度要快,明天下午兩點開股東會,現在發通知出去。
向晚覺得這樣一個圈子,隨便一句話便是一個商機,當時她也有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像是打什麼啞謎似的,現在想來陸啟帆這是故意給江睿放水。那塊地她有看到過江睿放在書桌上的資料,大致是垂涎已久吧,陸啟帆定是不方便明說,畢竟那是從地產商手裡收回來的地,重拍也未公佈,江睿這次怕是鐵了心要這塊地了。
她端了杯水,將書房的門開了一個口子,江睿認真的盯著電腦屏,頭也沒回,根本不知道向晚站在門口已經半個小時了。
向晚的嘴角微微勾起,她喜歡看江睿工作中的樣子,專注,認真,投入,心無旁騖,雖然頭頂貼著白色的紗布那麼突兀,卻因為他工作中的神態,一點也沒損害他的形象,他還是那麼帥,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向晚慢慢轉身,洗好澡,去了樓下客房。
向晚坐在床上,天天跟江睿在一起,很少靜下心思來想別的事,自從江睿跟她說過在找媽媽,她便沒再過問什麼,一來是她相信江睿,二來也怕打擾江睿的思路。
腦子裡又浮現出嚮明面對母親時有些幾近猙獰的表情,心尖登時覺得一陣森寒,讓她的整個身子抖了一下。
自從嚮明的親生母親去世後,嚮明就恨死了她的母親,有一次居然在母親的宵夜裡下了耗子藥,還好當時傭人發現宵夜的顏色有些不對,躲在冰箱後面的嚮明眼看被識破了,嚇得打翻了花瓶,這一件事情引起了父親的憤怒,狠狠的揍了才十一歲的嚮明,但這一頓並沒有使嚮明認清自己犯的錯,反而變本加厲。
向晚看著小鬧鐘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終於把小檯燈的光線由淡擰成黑暗。她關了燈,細想著何必這麼晚睡,她的經歷早就告訴過她,一切都要想得通,放得下,否則日子沒法過,媽媽的事,不是她不孝順,的確是她做不了任何有意義的事,她乾著急的想法子,也不可能幫得到江睿,反而讓江睿以為她很著急,加重他的負擔。
房裡幽暗,還是望了望門口,心想著他還在工作,也不去打擾他了,只是這麼晚了,早上上班到這時候,也該午飯了,她又擰開了燈,下床,去了廚房煮了碗煎蛋面給江睿端到樓上去。
江睿輕輕轉頭,看見一點聲音也沒有出現在面前的一碗煎蛋面,嘴角彎起,他並沒有轉頭看向晚,拾起筷子便開始“呼哧呼哧”的吃起來,挑起一夾面,尖著嘴著著白氣,看著面說,“媳婦兒,要不是你這碗麵端來,我都不知道我已經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燙,吃慢點。”向晚雙手撐在書桌上,身子前傾著,腳,時不時的向後踢一下。就出點很。
江睿把最後一口湯也喝了個乾淨,碗一推,接過向晚遞過去的紙巾,擦了擦嘴,再摸了摸肚子,側臉抬頭,一臉的傻笑:“媳婦兒,好飽。”
江睿看了一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眉頭一蹙,起先的喜悅瞬間遮下,推了推向晚,“去睡覺去睡覺,這都幾點了?”
向晚也沒叫江睿早點睡,只是收了碗就出了房間,她知道有些人,他要工作,你怎麼勸都沒有用,說不定影響他的思路,不如讓他熬了這個夜,明天起得晚點好了。
向晚沒再去客房,而是回了主臥,窩進被子裡,這次,她睡得很快,滿足了,一切都過去了,江睿,她看著他好,她就一切都好了。
想著他說“媳婦兒,好飽”的樣子,她竟有種錯覺,他們像相守了好幾十年老夫妻。
迷糊中,身後的床好象陷進去一大塊,身後一暖,雖不是冬季,她也喜歡那種暖暖的感覺,往後退了退,靠了靠她輕輕呢喃,“睿哥哥。”
背上是暖的,可是探進她衣裡的大手,卻有些微涼,她的神識慢慢清晰,聽見江睿輕輕的問,“向向,不生我氣了嗎?”
她闔著眼瞼慢慢轉身,聞到他的男士沐浴露在他面板上留下的香氣,手,圈住他的腰,“想你。”
她感覺到他的唇瓣是溼的,有些涼,舌尖帶著淡淡的薄荷甜,溫柔的,纏綿的,越來越瘋狂的吻,像級數越來越高的暴雨,襲捲她,襲捲她的檀口和她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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