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說完,蔣文懷裡的小七不幹了,齜牙咧嘴撲上去將說話的神農子鹿壓倒在地,然後在神農子鹿胸口跳啊跳。
小七肉球一般的身體,看著小,事實上重達千斤,這個重量反覆壓在神農子鹿的胸口,還一下一下的,讓他幾乎內傷了,登時哇哇大叫,“哎,你這神獸欺負人啊,別啊,快從我身上起來……”
一屋子人又是哈哈大笑,蔣文也是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幕讓大家看了個正著,所謂冰川融化,萬物甦醒不過如此,神農子獐捧著心口開玩笑道:“蔣兄弟,你可別笑了,這一笑我的心都停了,會死人的!”
大家又是一陣歡笑。
屋子裡的人有說有笑,蔣文卻注意到從進屋到現在,自家侄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蔣文心下詫異,但是卻未當面點出,只等私下詢問一下,蔣肆的異常蔣文注意到了,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只不過少年心思,大家笑笑就過去了,小孩子嘛,屋子裡很多修士的年齡比蔣肆年齡高十倍不止,蔣肆和婁望在大家看來,就是徹頭徹尾的小孩子。
等散了之後,大家有意讓蔣文和蔣肆婁望兩人多待一會兒,說會兒悄悄話,便找個藉口三三兩兩離開,蔣文帶著蔣肆婁望到自己的房間,然後一掃袖子用法術關門。
只等兩個晚輩將他們在神農山莊的收穫告訴自己。
蔣文自然是看出兩人修為變化,但是他更希望是他們告訴自己。
在蔣文有意引導下和婁望倒豆子一般的敘述裡,蔣肆也放開了,和婁望爭先說著這兩年在神農氏的變化,加上小七的湊趣,幾個人都很開心。
修為問題交代清楚之後,婁望就開始說起了私事。
“師父,徒兒有事求您。”婁望臉紅紅的說道。
蔣文微微一詫異,點頭,“說吧。”
“徒兒喜歡上神農氏一個姑娘,想要和她成親,想讓師父提個親……”婁望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臉頰越來越紅,都紅到耳根了。
神農氏的,蔣文雖然不通男女□,但是也知道婁望作為婁氏的嫡傳弟子,成親是必要的,神農氏源遠流長,家世好,想必子女教育和非常好,能讓婁望入目的女子想必不會很差,蔣文想了想,說道:“為師是沒有意見,你可給婁家寫信說明?那姑娘可願意?”
婁望一聽,知道蔣文不反對,當即歡喜地說道:“她自是願意,徒兒也給家裡說了,祖父說一切由師父做主。”
蔣文聽後,點頭,平時沒有表情的臉上,線條變得柔和,目光和軟和了些,“那這樣,明日一早,為師去找神農族長說一下。”
這事兒就算是敲定了,蔣文已經答應了,神農氏早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也不會反對,婁望心裡的大石頭算是落下了。
婁望瞅著自己師父大約有什麼事情要單獨給蔣肆說,於是找了個理由,強抱著小七離開了房間。
婁望一走,蔣肆就變得尷尬了,單獨面對二叔,蔣肆總是忍不住想起昨晚那個旖旎的夢境。
臉忍不住發燙,但見蔣文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看著自己,兩頰更加灼熱連身子都燙了,但是接下來蔣文的話卻如一盆冷水澆了蔣肆一個透心涼——
“肆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喜歡的女子?”
“二叔,你,你什麼意思?”蔣肆結結巴巴地問道,臉有點白。
蔣文看著面前五官張開,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神色有些恍惚,蔣肆酷似其父,和蔣思衡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昔年,我答應你的父親要撫養你長大成人,看著你成親生子。”蔣文聲音帶了一分惆悵,“等你成親之後,帶著伴侶給你爹孃上柱香吧。”
“二叔,我不要什麼伴侶,我這輩子都不要成親……你你不要想了!”蔣肆“轟”一下站起來,放聲說道,神情很激動。
蔣文皺眉,周身的氣息變得冰冷,蔣肆明白,這是二叔發怒的表現,蔣文不輕易生氣,但是生氣的蔣文是非常可怕的,蔣肆身體本能的一哆嗦,但是眼睛卻半分退讓都沒有,挺著蔣文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蔣文,表明著自己的決心。
92親愛噠報仇大人
蔣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不明白蔣肆在糾結什麼,在他看來成親生子是人類傳承繁衍的義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蔣肆這般牴觸。
蔣肆為了躲蔣文,乾脆避而不見,在婁望看來,這是叔侄兩個人在冷戰,事實上,這根本就是蔣肆一個人單方面彆扭。
蔣文始終記得婁望之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