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都已經靠上了王爺,倒不用這麼怕我。” “她又不傻,進府這些天又在王爺的院子裡,能不知道夫人你不僅獨寵,府裡的事情王爺皆是聽任夫人做主,這些事她豈不心虛?” 她說的倒是沒錯,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子是不敢輕易爭寵的,“嶽溫樂是個外強中乾沒用的,陸紋薇也就那一晚上就沒了動靜,齊錦飛膽怯,韓晳漫不爭不搶的,王爺一個都沒看上,若非不得已,太后也不會給我臉色看……” 如今這款線香有一個好處:讓人動情時絕非是身動心不動的清醒。 我去跟太后求香的時候便說了,王爺武藝高強,普通的情香定會讓他起疑,而太后卻說這款密制情香只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心動而產生的情動,以至於只能用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否則一樣會被識破。 現在想來,皇上沒有子嗣確實是身子骨出了問題,否則這款香早就讓後宮子嗣充盈了。 陸文蔚有家世撐腰即便是被識破,王爺也只得認了。而祝胭我先讓她以憐憫身世入了王爺的眼,而中午那一段情動王爺自然分不清是因憐憫而生情,還是酒後而動情。我自是先服了清涼的解藥。 我不覺隱隱一笑,王爺少年成名英明一世,卻被他最信任的枕邊人和唯一的慈母一起算計,即便是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家血脈也躲不開這後院裡的陰謀。 只是可憐了這祝胭被牽扯在其中,還認為是自己犯了錯。 到了晚間我已經睡下了,聽到門外喜珠在說:“魚夫人已經熄燈了,王爺要不要點支燭?” 我只聽得門被輕輕推開,還未聽到腳步聲他便已坐到了床前,我只閉著眼睛做睡著了。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他停頓了半響,“你以後不要往我身邊再放女人了,你不用怕母后那裡……我另外找了太醫給你看看身子。” 我咕嚕一下翻過身來,倒嚇了他一跳,聽他低低的笑道:“又緊張了。”他起身向床頭點了燈燭。 屋裡由微微的昏暗轉向敞亮,他輪廓分明挺拔的五官在光影裡十分好看,我默默的一句話也不說。 “順便讓戚道長也來給你看看,謝夫人那身子都能懷上,何況是你……” “我不著急,調理身子自然是要慢慢來的,終究是王爺有了世子才是第一。” 他輕嗤了一聲:“你這賢惠是做給誰看?這些年你在宮裡吃了苦自然有些病根兒,也別病急諱醫,太醫們的藥都是太溫和了,院長給推薦了一位民間的大夫,過幾日就進府來給你瞧瞧。” 我慢慢起來披了衣服,做出十分欣慰的樣子:“你日日這般忙還想著我身子不好,又讓府裡的妹妹們不悅。” 他臉上便顯出十分嫌棄,我靠在床頭淡淡地說:“王爺身在皇家,自然是知道聯姻的重要,喜歡和不喜歡的都遮掩些吧。” 我聽他轉身向桌邊去取茶時嘀咕了一句:“從小就這般嘮叨。”他說誰從小?是他自己嘮叨,還是說我嘮叨?喜歡從此煙雨落皇城()從此煙雨落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