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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了集市的悲哀啊!

好奇心重的多動症患者不得不在別人看熱鬧時困在家中動彈不得,這種悲哀誰能理解?

阿荇發覺最近自己的淚腺真是越來越發達了,動輒便能做到瞬間淚流滿面。

朱雀開始勸慰阿荇:“小姐不要傷心,皇太孫殿下說了,他很快就能夠找到解藥的,所……”

“小姐,表小姐來了。”

話音剛落,剛才還被唸叨的翠鶯已經乾脆利落地將左慈領了進來。

阿荇眼眶裡那顆滾了又滾的眼淚,終於滾出了眼角。因為,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左慈,她現在來能有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左慈一腳剛邁進房內,她的聲音便已經在整個室內傳開,令阿荇覺得很是刺耳。

“聽說表姐病了,妹妹特意來看望表姐。”

阿荇頭痛地閉上眼。

看望?嘲笑還差不多!怪道你跟皇太孫這樣投緣,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好心眼的。趁著她這麼慘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都來瞧她的熱鬧。

左慈雖然平日裡素來與阿荇不對付,但論起來,她卻是阿荇嫡親嫡親的表妹。

左慈是阿荇嫡親姨媽的嫡親閨女。左慈爹是正二品的金吾將軍,左慈娘是威遠侯嫡出的二女兒。故而,左慈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

左慈比阿荇還要小上小半年,但她抽條的早,已隱約可見大姑娘的模樣,望上去反倒像是阿荇的姐姐。

今日她依舊穿著往日裡最喜歡的耦合色衣衫,也依舊戴了滿頭滿身的琳琅珠翠。

同樣是喜歡珠寶首飾,阿荇自覺能將那些俗物戴出不俗的感覺。雖然這話頗有些自戀,但它確實是事實。可是到了左慈這裡,就生生地生出一股暴發戶的氣息,那氣息洶湧澎湃的撲面而來,每每都叫阿荇嘴角抽了又抽。

說起來,左慈的爹孃都是資深的富家子弟,怎會教養出這樣一個……唔……略顯另類的女兒?

就拿現在來說,左慈頭髮上如見縫插針一般插著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吶?那金燦燦的飾物晃地阿荇十分想跳起來把它們全都拔掉。

這是品味問題,與生俱來又無可奈何,她不能強求。阿荇寬慰自己。

但不得不說,左慈的言行卻是比阿荇更像富貴人家金尊玉貴的嫡出小姐。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左慈清楚明白,也做得規規矩矩。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身為一名貴族小姐,左慈比阿荇略合格。

左慈見阿荇閉上眼,明知她不想搭理自己,卻也不覺得尷尬,只施施然在阿荇床邊坐下。醞釀了會兒情緒,終於做出些哀傷的神色,這才一瞬不瞬地望向阿荇,半晌不言語,眼中好不容易擠出些鱷魚的淚水,又怕妝花,忙拿帕子沾了去。

阿荇眯著眼看著左慈的全套動作,心裡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贊。

不過,左慈做事雖然滴水不漏,但是演技卻略有些糟糕。

見翠鶯退了出去,左慈又將自己貼身的丫鬟打發了,這才開了口:“表姐受苦了,瞧這小臉憔悴的,讓人看了好生心疼。”見阿荇依舊不想搭理自己,便也不兜圈子了,“聽說方才皇太孫殿下也來看望表姐了。怎麼,殿下沒有給表姐那種□□的解藥嗎?”

解藥?

阿荇猛地睜開眼睛。

左慈拿帕子捂住了嘴,做出說漏嘴的吃驚表情,演技一如既往地讓人著急:“怎麼?表姐竟是到如今還不知是被誰算計了去?”哀嘆一聲,“表姐,你真是好生糊塗啊!”

侍立在一旁朱雀聽了這話,忙道:“表小姐的意思,是說這下毒之人是皇太孫殿下了?”見左慈頷首,又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家大小姐是皇太孫殿下的未婚妻,又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殿下……殿下怎麼會害小姐呢?”

左慈嘆道:“哎,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信不信由你。不過啊,表姐你自家人知道就好,可別叫小丫頭往外說,嚷嚷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萬一皇太孫不承認啊……”她縮了縮脖子,做出一番驚恐的神情,“汙衊皇族可是要掉腦袋的。”她斜睨了阿荇一眼,“表姐如今這麼癱著,倒還不至於致命。”

左慈的話很不耐聽,不過她對阿荇向來刻薄,阿荇主僕二人早就習慣了。

“可是,表小姐怎麼知道……”朱雀欲言又止,但這正是阿荇想問的。

“因為我認得那種毒啊。”左慈頗有些得意地看了阿荇一眼。上一世,蘇珩正是用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