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回來了,初七就到了燕京,應該還有三天就進京了。”幾個人皆看著我,“世子這事兒就由王爺決定,你們外頭的人孃家的人問起就說王爺回來了一塊宴請大家。”
“這麼說又可以請孃家人了?”
我笑著點點頭,眾人紛紛笑開來。
王府這些夫人看著享受榮華,實則不過是關在籠裡的金絲鳥,宴會是她們唯一取樂的地方,而且不停的舉行宴會也是顯示王府尊貴,各個世家大族都是透過經常宴會來對外宣揚本府並未衰敗。
“把我院子旁邊那個滿馨苑打掃出來,再開個門打通兩邊,琴姑娘回來就帶大世子住那裡。”符嬤嬤在一旁應了一聲。
“今天開始大世子掛我名下,太后指了由琴姑娘照顧大世子,大家叫她琴娘好了,不抬身份。”
祝胭看了我一眼,“這家裡的奴婢還不如嫁過人的。”嶽溫樂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的說,眼角斜掃了一下,祝胭就低了頭。
“如今王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子嗣更是排在第一位,今兒個進宮太后娘娘說道但凡出了問題,誰的面子都不會給,大家嫁進了王府便是姐妹,過好自己的日子。”
隔三差五便要敲打這些夫人,別犯小心眼,對小孩子出手。
“滿馨苑的佈置按一等例佈置。”我微笑著對易家姐妹說,“把東西配置好了報上來我看看。”兩姐妹應了。
嶽溫樂放下手裡的蟹具,就站了起來:“我吃飽了,先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陸紋薇對著我抿著嘴笑,眾人也不在意她走了,繼續舉杯慶賀。
這天氣黑得越來越晚了,席上一道菜接一道菜的上,院外陽光斜射,滿地的陰影,我們喝了些西域果酒很是愜意的說說笑笑。
桃谷屋外頭進來,直接走到我身邊耳語了幾句,我放下手裡的杯子對大家說沒:“你們儘管喝,今兒個沒有外人,喝醉了也無所謂,外頭有點事兒我去看看就回來。”
大家也都不經意的點點頭,我起身便往繡莊去。
“你小聲些說,那個人怎麼說的。”
“他說他是祝姨娘的相公,如今在南邊兒立功建業回來了,想接祝姨娘回家享福,不要再在外頭幫人。”
“符嬤嬤先去盤問清楚。”我對跟著來的符嬤嬤安排道。
我到了繡莊就聽見秦管家在大門口呵斥:“這裡是王府重地,休得胡鬧,繡莊裡並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我進了屋,透過窗欞的花紋看向外邊,一個男的長得人高馬大氣勢兇狠,站在大門口,符嬤嬤走上前去對那個人說道:“你既然說這裡有你家娘子,便將婚書拿來,真名實姓的就讓你領走。”
秦管家不屑的說道:“你在這裡嚷嚷了半天,也幫你進去問了,裡頭沒有一位娘子出來承認,確實是你拿出婚書才好為證,我們豈能隨便讓你指認?你當王府是什麼地方?隨便讓人販子出入嗎?”
那個男子長惡狠狠的在街口跟無賴一般大聲嚷嚷:“好好好,你們王府就是這麼霸佔良家婦女的嗎?今兒不把人給我,我便要去大理寺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