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仰天打了一個噴嚏。沈真丹滿意的笑了笑:“就你啦。”一旁的守馬廄的僕人道:“小姐,這馬叫瑞光。”黎公子在旁邊也去選了一匹大青馬說:“在下繼續跟沈姑娘比賽。這馬叫什麼?”後面一位公子笑道:“黎公子可得努力了,這馬上可不比投壺,要栽了下來是會受傷的。”旁邊幾個便轟然一笑。黎公子哼了一聲:“你們幾時見我栽過馬。”僕人接著說:“這大青馬是戰場上退下來的,叫夜心,公子小心一些。”大家說說笑笑繼續看場上蹴鞠,約莫半個時辰出了勝負,兩位公子牽著馬下了場自去抽獎品。馬廄的人已將選好的兩匹馬帶到了校場,黎公子便翻身上馬邀請沈姑娘。沈真丹一身粉藍緞衣,外罩同色紗裙踩著馬蹬便上去,模樣十分精彩。見她一馬當先奔著發出的蹴鞠就去了。我仍然是做不經意狀細細的觀察周圍。姜措跟身邊一眾公子都緊張的看著,馬蹄掀起細沙層在陽光下滿場飛揚,隨著一聲鑼響黎公子進了一球,接著蹴鞠再一次發了出來,正在兩匹馬靠近了兩人的杆互相爭球時,那大青馬夜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竟然圍著大宛馬瑞光嗅個不停,眾人愕然半響,突然有一位公子爆笑出來:“大青馬發情了。”在場的各位小姐便都有一些難堪,差不多趕快退場走了,連我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熱。沈真丹駕馬拿杆追著蹴鞠跑起來,黎公子的大青馬卻在大宛馬屁股後頭緊追嗅探,場面一時尷尬得很,沈真丹也發現了不正常立即將馬直接騎進了馬廄,一躍而下,她的丫頭忙將披風送上去,替她披上,在眾人忍著笑的關注下迅速離開。我也緊跟著出去,陪著沈真丹去了老夫人在的凹晶館。
“一定有人做手腳。今日宴請這馬會出如此狀態姜家絕不會大意至此。”沈老夫人聽完丫頭的彙報沉聲說道,沈真丹在一旁完全沒有小女兒的扭捏姿態霽風朗月一般,她說道:“有人算得可真準。確定我會第二個去就在馬身上做手腳。”沈老夫人冷冷的說:“未必是那麼準,定然是在你們選了馬之後去觀看比賽的時候有人趁人不注意在什麼地方下的藥,或是草料裡,或是尾巴上。”沈真丹面上強忍怒氣:“如此卑劣,查了出來讓他家到皇上面前賠罪。”沈老夫人忙安撫她:“那人指定就是要事情鬧大,你一個姑娘不懂裡邊的厲害,待會兒你迴避一下。”果然沒多久姜老夫人便領著兩個丫頭往這邊來了。一進門她便對身邊的丫頭說:“去看看這院子還有客人沒有,若是有就說咱們請去梧風樓賞菊,沒人了就把院門關上。沒有要事不要進來通知我。”她方向沈老夫人的對面坐下開口道:“三姑娘的事兒我已經聽說了,校場已經封了起來,對外說那馬原是戰場上下來的,性子犯了怕傷著公子小姐們,蹴鞠比賽就先取消。”沈老夫人點點頭:“我讓人去把咱們看門的劉老頭叫過來,他原是跟著咱們沈太國公在軍中管馬的,軍中十幾萬匹馬他只需看一看便知好蟊。”身邊的丫頭應了一聲也出去了。這世代掌軍的國公府果然是連個最底下的僕人都有顯著軍功在身。沈老夫人繼續說道:“還勞煩府上去請俞太醫過來。”姜老夫人點點頭,這邊丫頭也趕著出去了。姜老夫人有些著惱:“今日這事定會給老夫人一個交代,看誰在咱們眼跟前耍這些小伎倆。”沈老夫人接著話頭說:“想在陰溝裡翻咱們的船自然是手段下作,我看這是指著咱們三姑娘來的。”姜老夫人說:“黎公子老身看著是光明正大的,黎右指揮史家的二公子,從小便跟姜措一起習武讀書。”沈老夫人點點頭又問到:“聽說你家姜措今年雙十,可有中意的人家?”見姜老夫人搖搖頭:“如今姜措的婚事太妃過問著,府裡等話呢。”“那就對了,自古便是朝庭裡的兒女親家,這是朝裡有人想著跟你家結親又假想成咱們丹兒會擋了他的路,便用上這齷齪手段。我如今不下定論,待日後來明裡暗裡想提親的第一顯赫門楣便是那做案之人,搞不好出面的還有個共犯。”姜老夫人便沉默了,半響才說道:“若真是這般家風別說結親,只怕縱然家裡巍峨大廈也是終究會嘩啦啦的倒了下去。老夫人也別急,這案子始終要破的。”姜老夫人正安撫著,丫頭來報喻太醫和沈府的劉老頭都在校場開始檢查了。倒也沒多會兒,兩人便被丫頭領了進來。喻太醫上前叩見後方才說:“下官檢查過馬廄裡的草料,混了些催情的仙茅草,白色馬匹的馬臀上抹了些透明藥膏,裡邊也是催情成分的藥。其他地方倒沒查出來什麼。”說完他退到一邊。劉老頭也上前稟報:“大青馬確實被催了情,現在狂躁程度比正常要高出三四倍,奴才在軍中培育過為了多生馬駒有時也用過仙茅草和催情藥,若用出這個倍數的藥量只需要一炷香時間馬匹定會狂躁而傷人。”說完也退到一邊。姜老夫人的手往桌上重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