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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的居高臨下,這次卻對我恭敬有禮。

“月容謝過娘娘相助之恩。”靳月容又行過一禮,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靳小姐客氣了。”我淡淡一笑,“本宮說過,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你該謝的是皇上。”

靳月容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笑,唇邊的兩個酒窩越發顯得深了,她就那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帶著一絲神秘的味道。。。

我心中一動,丟給酸菜一個眼色,這些年我和酸菜朝夕相處,她自然明白我的心意,當下將侍女們安排了事情各自打發出去,然後自己守在殿門口。

靳月容目光一閃。笑意越發深了,“娘娘果然精明過人,難怪能兩國為後。”話語雖然有些刻薄,但語氣還算平和。

“非關人事,天命而已。”我淡淡說道,這幾年關於我天生鳳命和兩國為後的傳言沸沸揚揚,我早就已經從容面對了。

靳月容又是笑而不語。眼光中帶著打量和試探。

我垂下眼眸,同樣莫測高深的微笑,這幾年,這樣的表情應用的越發熟練了。

到底還是靳月容率先開口,“娘娘。”靳月容自袖中拿出一個荷包,“娘娘大恩,月容無以為報,只能借花獻佛。”

這是一個匈奴貴族少女中很常見地繡花荷包,只是更華麗一些。邊緣用金色絲線鎖繡,中間繡著一輪明月,月光照耀下的是幾支怒放的菊花。絲絲縷縷繡的十分傳神而又纏綿。

“這是特意為娘娘所繡。”靳月容若有所指,又恭敬的行過一禮之後就要告退。

我看著荷包上的菊花,想起通往梧桐殿道路兩旁的燦爛金色,衝著靳月容地背影問道:“為什麼不留下呢?”

劉曜即使如今不喜歡靳月容,也不至於會虧待與她,可是靳月容就要和弟弟遠走異鄉。

靳月容轉過身來,微微揚眉道:“靳家已經佔據了劉家的兩代後宮,再也不願意入宮。”

一時間眼波流轉。顧盼神飛,還帶著一股不羈飛揚的傲氣襲人。

我微笑送她,這樣神采飛揚的女孩子,確實不適合深宮生活。

只是她為什麼送我一個荷包呢?還說是借花獻佛,借的誰地花呢?

荷包口上鑲著紅珊瑚。組成一組奇怪的圖案,我拿著辨認了良久。終於確認這是一堆燃燒的篝火,真是奇怪的花樣,正要放下,又覺得手中的觸感有異,開啟一看,原來裡面還有一塊潔白地絲絹,上面有字。

字跡呈褐色,有些陳舊了,趕緊開啟細看,開頭兩個字竟然是“皇嫂”,這個稱呼,已經許久不曾有人叫過,聯想到火苗的圖案,難道這是司馬熾的血書?

果然,在絲帛地最後寫著一個小小的熾,正要細看內容,酸菜急忙跑來,說是皇上來了。

我急忙將絲帛裝入荷包,還未來得及收好,劉曜已經大步進來了。

劉曜一眼就看到那個荷包,“菊花,繡的很漂亮。”

我將荷包緊緊攥在手心,勉強平定了一下心情,極力自然的笑道:“不過是女人家的小玩意罷了。”

說完將荷包交給酸菜,微微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本宮很是喜歡,你小心收好。”酸菜小心的離去。

我只是覺得靳月容如此鄭重其事,應該是件重要的事物,卻不知道原來那麼重要。

早有宮女送來奶茶點心,劉曜一揮手,“快去收拾行囊,朕要帶著娘娘狩獵。”

就這樣我甚至來不及再交代一下酸菜就立刻跟著出了皇宮,想著草原奔去。

坐在馬車上忍不住猜測那封信,司馬熾當初向劉曜請降,以亡國之君地身份留在了漢國,可是劉聰登基後,不知為了什麼原因殺掉了司馬熾,那時候我跟著劉曜東奔西走,和司馬熾沒有交集,想不到在他死後竟能收到他的信。

司馬熾還是豫章王的時候,是個羞澀的少年,我對他很有好感,後來他成了皇太弟,開始對司馬衷頗有微詞,後來登基之後,他對自己的皇后沒有多少感情,對我這個嫂子似乎有無法言說地情感,更將我的名號定位惠皇后,曾經引起宮人暗地裡地議論,我自然對他更加疏遠。

他的這封血書能夠傳出來,應該費了一番周折吧?靳月容因為姐姐的關係進入深宮,見過司馬熾,只是司馬熾如何說動她呢?而他的這封信,又想告訴我些什麼呢?

“想什麼呢?”劉曜突然開口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神太久了,忘了面前還有一個劉曜。

“沒什麼。”我淡淡說道,“在想為什麼突然出來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