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約略明白他想聽什麼,想著他當初說這些話時的冷靜,骨子裡那點叛逆因子蠢蠢欲動,偏不想讓他如意了,只刻意放柔了嗓子,以著又軟又糯的嗓音在他耳邊低低地,“沈遇”“沈遇”地叫他名字,下邊還無意識地收縮著,也磨著他。
沈遇終於失控,手掌往她腰上狠狠一掐,抵著她唇邊沉沉道了句,“你自找的!”
重重沉入,喬時幾乎哭叫出聲,沈遇卻鐵了心地折騰她,一夜下來,喬時嗓子都快哭啞了,渾身上下被掐揉得青青紫紫的,渾身痕跡,沈遇終於停下來時,人早已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軟趴趴地趴在床上,任由沈遇勾著腰將她攬入懷中,隨他擺弄。
不知是不是夜色深沉的緣故,饜足後的沈遇有些黏人,手臂緊摟著她不放,臉頰蹭著她汗溼的臉頰,也不說話,只是以著一種很寵溺很親暱的姿勢緊緊摟著她,似乎很享受她在懷中的充實感,喬時早已是累得不行,蹭著蹭著就沉沉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大明。
沈遇早已起床。喬時還記得他昨晚摟著她執著逼問的樣子,以及失控時的樣子,有點遺憾沒能早點醒來,想看看清醒後的他還是不是昨晚那個固執得有點幼稚的男人,或者又恢復成了平時那副泰山崩於前也八風不動的死樣子。
她原以為沈遇已經去上班,沒想著洗了個澡下樓,卻看到沈遇還在客廳裡,正抱了筆記本坐沙發上,11。6寸的小本子,很安靜平穩地貼在大腿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正有節奏地在鍵盤上飛快敲打。
沈遇微斂著眉眼,微低著頭,面色沉穩平和。
聽到她走路的聲音,他微微抬起頭來,“醒了?”
很平穩低沉的嗓音,與昨晚那個緊緊摟著她,沉沉地逼她承認她和他在一起不僅僅只是因為合適的男人判若兩人,床上床下的男人,嘖……
喬時心情好,連說話時語調都輕快了幾分,“對啊。”
沈遇視線定在了她臉上,“心情似乎不錯?“
喬時點點頭,“嗯,挺好的。”
卻一下子沒忍住,“噗”的一聲先笑了,輕快地下了樓,走到他面前,“在忙什麼?”
沈遇將電腦擱一邊沙發上,冷不丁拉住了她手,稍稍一用力喬時便跌坐在了他大腿上,喬時剛想掙扎著起身,腰下一沉,沈遇扣住了她腰,一雙黑眸靜靜沉沉地看著她,“心情就這麼好?”
喬時想忍著不笑,但沒忍住,憋著笑點了點頭,“嗯。”
剛應完腰間又是一沉,沈遇手掌重重地在那掐揉著,嗓音也是沉啞沉啞的,帶了絲危險,“昨晚還沒被收拾夠是吧?”
喬時估摸著清醒過後的男人大概也很受不了昨晚床上的幼稚行徑,這會兒正惱羞成怒著呢,也就識趣地不去撩他了,手臂軟軟地搭上他後頸,看著他眼睛,軟聲道,“我喜歡那樣子的你。”
沈遇面色看著還是平靜沉穩,眸色卻明顯柔軟了些,掐了記她腰,“還是那麼欠收拾!”
尾音落下時,唇已覆壓上她的唇,人也將她按壓在了沙發上。
這一吻就吻得失了控,在沙發上又將她給結結實實地收拾了一次,導致的後果是,喬時一整天沒能出門,睡了一下午才勉強補足了睡眠,沈遇也在家陪了她一天。
第三天週三,沈遇還處於休假狀態。
喬時醒來看到他時很驚詫,“你都不用上班了嗎?”
“婚前適當放鬆。”沈遇平靜回她,低頭看了眼表,對她道,“明天我們上午的飛機,下午去你家拜訪你爸媽,估計時間會有點趕,來不及準備禮物。一會兒你陪我出去挑些禮物,你爸媽喜歡什麼,你應該會了解。”
“他們……”喬時想了想,“他們禮物什麼的都隨便吧。”
去談婚事,按老一輩的觀念,自然是談聘禮嫁妝婚禮之類的東西了。
她從沒和沈遇談過這些,什麼房啊車啊婚前婚後財產歸屬什麼的從沒提過,她也不知道沈遇有多少財產,她自己有多少家底也不會和沈遇提,也不會和他討論婚後誰管理家裡財務誰上交工資卡之類的,在她看來,和沈遇談這些東西好像有點俗,她自己也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彼此財務獨立挺好的,她本來就不擅理財,自己的錢都是花得任性和隨意,沈遇真把家裡財政大權交給她了,她也不會去費心打理。
對於這些登門禮物,雖說喬時說隨意,沈遇還是考慮得周全一些,他知道老一輩的想法,禮數上還是要照顧到,因此吃過早飯,親自帶喬時去挑了些,都是些貴重又實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