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莫要丟了你父母親的人才是。”
舒敏和聽了年蕙瑕問話而同樣扭頭過來的李嬌容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站在廳下的小姑娘也似乎變得侷促起來,“民女謹記娘娘教誨。”
年蕙瑕卻是擺擺手說,“不必了,我是個嚴厲的,倒是皇后娘娘向來是個能容人的,只是雖說娘娘容人,我卻是見不得那些花花腸子,李嬤嬤,帶她們下去吧。”
舒敏眼中的不解更盛,卻還是出聲圓場,“嗯,李嬤嬤帶下一組吧,和妃怕是有些累了,你們這些小姑娘也莫要太過侷促。”圓場雖是圓了過來,可舒敏卻怎麼都理解不了年蕙瑕的舉動。年蕙瑕也沒有往她的皇后主位瞧過來,只是一味冷著臉。
沒幾批人之後,便是烏拉那拉舒蘭,舒敏高坐在主位上看著站在廳下的舒蘭,微微一笑,卻沒想到舒蘭看到自己的笑容,居然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那笑容裡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挑釁意味。
這下,舒敏臉上的笑變得肆意起來,只是坐在一邊的李嬌容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卻被舒敏用眼神摁住了,也是這天第一次,年蕙瑕將目光轉到了舒敏這邊,看到了舒敏臉上的笑容,她臉上顯露出一絲耐人尋味,卻馬上又迴轉了平淡。
一天過去,秀女初面試便落下了帷幕,這些沒有被趕出去的秀女便要在宮中生活三個月,住在儲秀宮跟著教養嬤嬤們學習規矩禮儀,等待三個月之後的天子親閱了。
只是因為年蕙瑕今日的行為覺得有些奇怪的舒敏決定把這位進宮之後便總是不怎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和妃娘娘叫來坤寧宮好好談一下,究竟是為什麼,年氏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呢?這許多年,她都不曾出頭過了。
鍾粹宮中,年蕙瑕聽到了皇后娘娘召自己去坤寧宮的訊息,便是微微一笑,她的貼身宮女雙喜卻有些著急起來。這雙喜是當初她進雍親王府的時候便跟在身邊的貼身丫鬟,進宮之後,這丫頭便自梳做了嬤嬤跟在她身邊。
“娘娘,皇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啊?怎的娘娘這般退讓,那邊還是這麼咄咄逼人的?”
年蕙瑕微微笑著,“雙喜,你覺得皇后娘娘會加害於你主子我嗎?”
雙喜狠狠點了點頭,“可不是啊,主子,奴婢總覺得,皇后娘娘定是覺得您今兒這事情做得扎眼了。”
年蕙瑕的笑容斂了起來,“雙喜,你主子我今兒這事情做的是扎眼了,但皇后娘娘並不會將我怎樣的。她叫我去,也無非是開啟我倆這麼多年的心結。”嘆了口氣,年蕙瑕說道,“這麼多年,我記恨過,下過小心思,賭氣過,讓她下不來臺過,如今這十年過去了,這事情,也該放下了。”
雙喜就這麼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主子把自己撇下,一個人朝坤寧宮去了。主子不讓她跟著,可她卻也不知道做些什麼,畢竟在她心中,那坤寧宮就是個虎狼窩,這般想著,更是讓她連打絡子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了。
坤寧宮中,舒敏斜倚著貴妃榻,吃著開胃的小零食。而年蕙瑕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舒敏笑笑,“蕙瑕,如果本宮沒記錯,咱們認識也有十年了,這其中恩恩怨怨也不少,亂七八糟的很多,不過你今天那樣替我出頭,卻是我未曾想到的。”
似乎是因為想要主動放下心結,年蕙瑕竟然不像往常那般平平淡淡沒有表情也不怎麼說話,而是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娘娘也說了,臣妾與娘娘相識已有十年之久。臣妾在這雍王府和這深宮,也呆了有十年之久,早已從當初的豆蔻少女變成了如今這般人老珠黃。幾年來,一直心裡有個疙瘩,覺得是娘娘的存在阻了自己的道路。可這麼多年看下來,反倒覺得,是娘娘留了臣妾一條生路。”
舒敏笑笑,“蕙瑕這話說著,本宮倒是有些不甚明白,這麼多年,也無非是蕙瑕識大體,本宮也不會故意為難,到不知這放條生路的話是從哪裡來的?”
年蕙瑕笑了,“娘娘說的客氣,縱使是蕙瑕故作不聞不問,看著安分守己些,卻也還是娘娘大度。萬歲爺與娘娘本就是鶼鰈情深,何嘗是臣妾這種人,就算是姿色絕佳的,溫柔小意兒的,再來多少個,放到萬歲爺眼前也不如這坤寧宮內殿門口的美人瓶兒入眼。”
舒敏聽了年蕙瑕這樣的話,一下子笑出聲來。“哈哈哈,和妃娘娘這話說的,倒讓本宮覺得,萬歲爺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了,完了本宮可得好好和萬歲爺說說,這雨露均霑的好處呢!”
年蕙瑕聽了舒敏說這話卻急著馬上站起身來,“娘娘這話真真是折煞臣妾。臣妾只是說,萬歲爺與娘娘伉儷情深,本就不應該讓別人橫□□去,若娘娘真真兒覺得要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