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景睿與謝弼都知道翠月珏對言豫津而言有多珍貴,齊齊搶上前一步,“你會不會沒帶出來?”
“翠月珏是鑲在這腰帶上的,腰帶還在腰上,怎麼會沒把它帶出來?去找你們前我還摸過它……”言豫津說著說著,臉色已有些發白。
梅長蘇雖不知他們說的是何寶物,但看眾人神情,也知非同一般,忙道:“一定是脫落了。我們趕緊沿著你今天出來走過的地方找一遍,只怕還能找著。”
“對對,”蕭景睿附和著,撫拍好友背心勸撫,“今天找不著也不打緊,重賞懸尋,一定找得回來。”
言豫津心中憂急,不願多說,回身跨過那架被扯倒在地的後門,重新進入到荒園之中,沿路撥草翻石,仔細尋找。
梅長蘇小聲向蕭景睿詢問了翠月珏的大致樣子後,三個人也挽袖躬身,幫著一起查尋起來。飛流掛在一處高高的樹技上晃來晃去,好奇地看著底下這一幕他不能理解的畫面。
這一趟荒園返程要比來時多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凡是印象中踏足過的地方統統被翻了個底兒朝天,垃圾翻出了一堆,卻沒有半點翠玉的影子。
最後,大家直起已有些痠痛的腰,目光同時投向了一個地方。
那口荒草間坍塌的枯井。
“不會這麼巧吧?”謝弼有些惴惴不安地道,“要掉進這井裡面可不太好找,就算已經沒水,只怕也有很厚一層淤泥……”
蕭景睿皺了皺眉,用手肘頂了二弟一下,轉身笑著拍拍言豫津的肩膀,用輕鬆的口氣道:“一口枯井而已,有什麼打緊的,我這就下去,一定給你找出來!”
“我自己下去吧,”言豫津明白他的好意,回了一個微笑,“反正我的衣服已經弄髒了,何必再把你拖下水……”
“去,”蕭景睿半真半假地給了他一拳,“衣服算什麼?下面黑,我晚上的視力比你好,再說你大少爺不是最怕蛇嗎?這草深溼泥之地,最多的就是蛇了……”
話音剛落,他就接收到來自弟弟和好友的四道鄙視目光,正有些摸不著頭腦,梅長蘇在旁輕聲道:“景睿,現在是冬天,蛇是要冬眠的……”
“……”
“別理他了,”謝弼白了哥哥一眼,“我去找根繩子來,不管誰下去,都要捆牢了才行。”說著轉身要走,卻被梅長蘇攔了下來。
“飛流已經去找了,他動作比較快……”剛解釋了一句,少年的身影就已快速掠了過來,手上果然拿著一卷粗實的麻繩。
蕭景睿搶先伸手抓了過來,將其中的一頭拴在自己腰上,言豫津知道自己一到了暗處就跟個瞎子一樣看不見,也沒有客氣,只是伸手幫他檢查繩結是否打得牢靠,口中輕聲說了一句:“要小心。”
“嗯。”蕭景睿口中答應著,回頭看見梅長蘇蹲在地上拔枯草,不由奇怪地問道:“蘇兄,你在幹什麼?”
“拿乾草和木棍做個小火把,你一起帶下去。”
“不用了,我晚上看東西也清清楚楚的,他們都說我象個貓頭鷹呢。”
梅長蘇撲哧一笑,搖頭道:“不是給你照明用的,這井看起來不淺,而且井口被野草遮蓋,氣流一定不暢,下面必是汙氣渾濁,如果你下去後火把不能繼續燃燒,人就不可以久呆,否則很容易窒息的。”
言謝二人嚇了一跳,忙一起蹲下來幫著拔草,很快簡易火把就已紮好,梅長蘇從飛流的身上摸出一副小巧的火石,點燃了火把,蕭景睿擎在手中,慢慢從井口吊了下去。謝弼和言豫津緊緊地拉住繩子,一點點地向下放,梅長蘇則俯身在井口,隨時注意火焰的明亮度。
翠月珏既然是能鑲在腰帶上之物,體積就不會大到哪裡去,故而蕭景睿下去了很久,只聽見他不停地叫著向下放向下放,似乎還一無所獲的樣子。
“停,已經到底了,淤泥果然很厚,”半晌後,井下又傳來蕭景睿的聲音,被長滿青苔的井壁一回音,聽起來都有些變形,“不太好找,我要翻一會兒才行,火把上的草快燃完了,要是你們看見火熄了彆著急啊……”
“可是……”言豫津咬了咬下唇,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正想再說,感覺到肩上一重,有隻手壓了上來,回頭一看,撞上梅長蘇微含笑意的眼睛。
“別擔心,火焰一直燃得很穩,應該沒事的。”
看著他了然一切的目光,言豫津不由垂下了視線,低聲道:“景睿……本是最愛乾淨的人……”
“不過是井中的淤泥而已,又不是洗不掉,”梅長蘇笑道,“他都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