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如此輕易同意用可保爵位不降等的丹書鐵券,換取孫女進宮的名額,而隆元帝也順勢應下了,寧熹光嚴重懷疑,隆元帝經過早先的事情,到底對威國公府心存隔閡,說不定想趁機收拾了威國公府。而威國公人老成精,在某些事兒上感知力還是比較強的,索性乖覺一些,自動將丹書鐵券交上去,讓帝王出些氣。至於寧熹光,她不過是威國公用來做垡子的筏子罷了。
不說這些,且說不管如何,寧蠻蠻到底是順利達成目的,進了宮,成了隆元帝的貴人。
貴人的品級當真不高,正五品,對於她這個國公府貴女來說,當真太低了,有打臉的嫌疑。
可誰讓她本就是個惹人嫌的?
而威國公府如今地位尷尬,明顯不被隆元帝所喜,因而,也沒有人為她求情,給她升為分。如此,就這般不尷不尬的之後宮紮了根。
再說隆元帝,那是個不好女色的。
按照翠瑩的話說,早先皇帝年滿十二歲,大權在握時,朝中就有不少呼聲,要求立後。
可皇帝沒那意思,便往後推了幾年。
一推推到皇帝十五,弱冠之年。這個年歲,即便是平民百姓嫁的二郎也都已訂婚成婚,皇帝卻還未曾定下皇后人選,朝中大臣都急了。
皇帝照舊不急,甚至還搬出去了護國寺的聖僧無塵方丈。
按方丈的意思,陛下良緣未到,這親事還得往後推幾年。
二十加冠了,皇帝還未迎娶皇后,甚至也不選秀,朝中的大臣幾乎要暴動了。沒轍,隆元帝難得退了一步,決定選幾個美人充盈後宮。
這選來選去,斟酌來斟酌去,等徹底定下入後宮的人選,還是前三個月的事兒。
而就是在這次充盈後宮的行動中,寧熹光被賜予貴人位份,入住菡萏宮。
她獨住一個宮殿,看起來是帝王對其略有寵愛,然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自選修後到如今,隆元帝從未踏足過菡萏宮半步,更沒有見過寧蠻蠻一面。
悲了個催的,這日子太苦逼。
也正是因為日子太苦逼磨人,見不到心上人讓人心焦,寧蠻蠻才決定鋌而走險,竟自己凍冰了,以邀帝王前來探視。
寧熹光:可以的。這個情節可以的。話本小說上都這麼寫!可有一點要注意,能這麼做的,那可都是女主,再不濟也是男主真愛,寧蠻蠻你啥都挨不著邊,還作啥呢?這不,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作沒了!!
寧熹光無語至極,揉著額頭一聲聲呼“頭痛”。
翠瑩見狀幾顆急了,“貴人您不舒服?是不是吹風凍著了?奴婢就說,這大冷的天,不能吹風,小心得了風寒,一個治不好……”
“呸呸,奴婢該打,又說錯話了。”
寧熹光見不得這一套,立即止住她,“行了,別動不動自個打自己嘴巴子了。我說……”
她剛一提聲,翠瑩瞬間緊張的差點跳腳起來,“娘娘,您不會想是,想這會兒讓奴婢稟告陛下,讓陛下來探視您吧?娘娘誒,這招真行不通的。不說奴婢能不能走到御前,就說奴婢僥倖見到陛下,陛下也不能來看您不是?萬一您把風寒傳染給陛下,前頭那幫子老臣還不……”
翠瑩的話沒有危言聳聽,寧熹光也都聽在了耳裡。可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寧蠻蠻那蠢貨,那裡會用這麼拙劣得計。
當即又頭痛的止住翠瑩,“你好說兩句,讓我靜靜。”
小聲嘀咕一句,“你這丫頭,表面上看似挺膽小的,這一說教起來,倒是沒大沒小,天不怕地不怕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寧熹光:“……行了,我也就那麼一說,沒怪你的意思。你先起來,我還有事兒問你。”
“娘娘您說。”
“咱們陛下……他貴姓?”
“……啊?”
寧熹光敢保證,她親眼看見一隻飛蛾,往翠瑩的嘴巴里飛去。
好在她及時抬了抬她的下巴,才沒讓她吞了那蟲子。
不過,翠瑩根本注意不到那些,因為這時候她還震驚的回不了神。
她的娘娘竟然忘記了陛下的姓氏,忘記了大新的國姓,娘娘不會腦子燒壞了吧?
翠瑩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幾乎是崩潰的。張開嘴巴要嚎啕大哭,好險讓寧熹光捂住了。
之後,經過寧熹光苦心解釋,翠瑩終於接受自家貴人是剛睡醒,腦子有點短路,懵的想不起來東西。
這個解釋勉強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