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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黃沙,尼奧感激澤維爾,是澤維爾給了他一次機會,一次健康的或者,且不僅僅只懂得殺戮的機會。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尼奧的心中,澤維爾還是不可避免的走下了神壇,沒有誰是完美的,或者說,誰身上都有不止一種毛病,澤維爾亦然。

就在被羈押在索爾斯囚牢中的日子裡,尼奧還對澤維爾進行過一次全面的分析評價,他覺得澤維爾是剋制的、自律的、但缺乏開拓精神……

那時尼奧已經知道等待他的是公審死刑,但他沒有氣餒絕望,而是積極策劃,即使沒有黑暗勢力的突襲,他也會在行刑現場上演一場狼化暴走的大戲。

澤維爾在尼奧看來是個不錯的教材,尼奧那時對自己說:“壓榨自己,嚴格要求自己,這沒錯,但如果只會這樣,就會是下一個澤維爾,在環境的逼迫下不知不覺的扭曲了初衷,向外力妥協。”

而此時此刻,當尼奧聽到埃布特說澤維爾也在這裡時,一瞬間,他心中的想法是:“澤維爾,別讓我鄙視你的人品!”

澤維爾沒有給尼奧這個機會,人雖然在,但卻只剩一口氣,至今傷重昏迷不醒,是埃布特和另外一個護衛日傑夫帶他逃到克羅浦,之前藏匿於格雷普斯家的酒窖以躲避追殺,後來因為治療需要而回到地表,然後就在今日上午,一票土匪兵殺到,埃布特沒報曼莫瑞斯勳爵的名號,而是表現的儘量普通。

埃布特的做法尼奧也能理解,這就好比有賊入室,房間的主人又恰好患病虛弱,裝作不知,賊拿了他所要的,走人了事,可要一聲張,事情就很可能從行竊演變成行兇。

躺在衣服拼湊的墊子上的澤維爾死氣沉沉,原本就消瘦,現在更是眼窩深陷、形容枯槁。

肉呼呼的牧師諾林德陪在澤維爾身旁,見尼奧過來,向他點點頭。諾林德不僅是克羅浦惟一的傳教者,同時也是村子裡的醫生,但他的能力有限,能吊住澤維爾一條命,已經很不容易。

護衛日傑夫也受傷不輕,四天前跟黑暗爪牙作戰,他替澤維爾擋了魔變者一擊,皮肉傷倒也罷了,關鍵是暗邪之力的侵蝕,非常難纏,諾林德沒有能力施展淨化術,只能是用聖水清洗傷患,但這個方法並不怎麼好,它逼著暗邪之力更深入了,受其影響,日傑夫一臉灰敗慘象,宛如那些亡靈法師,平時護衛裡他算是活躍的,尤其笑聲很爽朗,如今則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見了尼奧,連呲牙笑笑都顯得那麼狼狽。

現在顯然並非抱頭痛哭、互敘離愁的時候,尼奧只是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便重新將目標鎖定在一臉可憐相、靜等發落的看守軍士身上。

“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尼奧用青鋼劍削著指甲,真難為他竟能將那麼大的一柄劍運用的如同小刻刀般靈動精妙。

“老爺,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劫掠、姦淫都是扎克利他們乾的……”軍士哭喪著臉說。

聽這軍士的這說辭腔調,看這軍士的表情動作,尼奧知道,自己留對人了。

當時進入倉庫,對面兩個目標,一個是年輕的一臉懵懂的小夥子,另一個是警覺的鬍子拉碴的漢子,尼奧直接選擇了幹掉那問話的漢子,哪怕那一刻已經判斷出這兩人以那漢子為主,從他那裡應能榨出更多有用的資訊。

尼奧不是名好的刑訊專家,但他是名好學生,在索爾斯監牢中,他見識了獄卒拷問包括他在內的犯人的手段,事後回憶,很多都從理論的角度得以印證。儘管如此,尼奧的試金石還是選擇了較易下手的這年輕軍士,而非已經死掉的那種老油條。

結果這年輕軍士確實被尼奧的狠辣以及明顯的裝模作樣嚇住了,噗嚕噗嚕的一通講,或者說,倒苦水。

扎克利和他小隊中的一些核心成員,曾經是活躍於厄德里特領的黑牙盜匪團的成員,隨同團長‘大黑牙’一起被招安,大黑牙因為不知收斂、被安置了些罪名咔嚓了,扎克利卻靠見風使舵、溜鬚奉迎混的還算不錯。

像扎克利這種底子不乾淨的貨色,貴族會用、但很難大用,同時,又是黑暗勢力招攬的主要物件,這小子奸猾的很,知道投靠黑暗勢力的下場肯定是炮灰,又惦記黑暗實力許諾的好處,於是就當起了雙面人,巧妙鑽營之下,在黑暗勢力以及厄德里特子爵那裡都撈了不少實惠。

不肯下潭心,自然難測水深淺,扎克利耍滑頭玩平衡,結果既沒有成為魔化者,也難以進入黑暗勢力的核心,但還是被他敏銳的嗅到了風向,公審大會、索爾斯城被惡魔侵襲,他和他的小隊早早的以出任務的名義闢災趨吉,成了少數未被深卷、而得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