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規則複雜的圍棋,李敏當初在現代沒有時間能好好研究,但是,五子棋比較簡單,一學就會,李敏在現代的時候,在五子棋上,也可以算是打敗天下無敵手。
下了幾步棋以後,朱隸歇下了手,兩隻手放在膝蓋頭上,一張臉板的一絲嚴肅,似有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
公孫良生在旁來回走了兩步,時而射向棋盤上的目光,會轉到李敏臉上停頓一下。
李敏反而被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快驚到要舉手投降了。不就是下一盤棋嗎?有必要搞到這樣心驚膽寒的陣仗?
“王爺,你之前,不是輸過妾身很多回嗎?”李敏有意調侃下老公。
朱隸那一記回給她的眼神,意味深長:上次我是故意輸給你那些臭棋的,好不好?
李敏腦子裡頓時閃過一個主意,要不,這回換做她,故意輸給他?
彷彿一眼可以洞穿她糟糕的想法,朱隸搶先一句話打斷她的念頭:“本王最討厭故意讓棋的人了。”
切!怎麼不說他自己!
“本王讓棋,乃君子的本質,實屬應該。倘若本王作為男子漢被一個女子讓棋了,會貽笑天下。”
他那一本正經的口吻,還真的把她嚇唬到了。嚇唬到她想讓棋的念頭橫空斬斷。
“下吧,下吧。”李敏豁出去說,等拿起棋子的時候,才忽然發現,自己把這個棋子按在棋盤上的時候,這盤棋,她也就贏定了。
難怪了,他一臉大禍臨頭的樣子。
於他這種圍棋高手來說,怕還是第一次輸棋吧。
朱隸吧啦吧啦點著頭,對她說:“沒關係,王妃下吧。本王在這世上,在棋藝上也只輸給了王妃一人。”
他這話絕無誇張。小時候剛學棋藝的時候不說,肯定有一個過程。到了他行冠禮以後,再也從來沒有在圍棋上輸過一次給別人了。按照他父親朱懷聖的說法,圍棋猶如沙場,護國公要在沙場上戰無不勝,怎可在棋盤上讓步於他人。
聽了這話,李敏頓時感到了頭頂上壓力山大,好大的鴨梨!
早知道不教他什麼五子棋了,總算看穿了男人的本性,男人這個本性,好比小男孩,特別愛鬧彆扭。輸棋不行,贏棋也不行,兩面都不行,只有自己撅著一張嘴。
李敏可以想象出眼前這個男人小時候的樣子了,整天撅嘴的一個小男孩。
朱隸對此肯定矢口否認。他自小,是個男子漢,哪裡來的撅嘴,只是偶爾板著一張過於成熟的臉是真的。
撅嘴和鐵板臉有什麼區別?李敏要扶額。
烤好了烤雞的伏燕,不敢把雞切開,整隻雞先拿進屋裡給兩個主子檢視。
把棋盤推開,不管那個撅嘴的男人如何抗議,李敏發誓本王妃要開始享用天下一絕的烤雞了。
“來來來。”招呼著,讓人把烤雞一整隻放在了案上,李敏揮起手,把烤雞上的香味往自己鼻子間掃了掃,深深地吸入鼻子裡面以後,“嗯,好香。我猜,上面塗了芝麻糊,對不對?”
一句話,讓屋裡三個大男人全愣了。
公孫良生啞聲一笑,只不敢當著朱隸的面說他娶的這個媳婦是鼻子天下一絕。這樣都能準確聞出是塗抹了芝麻糊。
伏燕只相信李敏是偷看秘方了,或是朱隸告訴李敏秘方了,說:“既然王妃都知道了是芝麻糊,何必說猜?”
“我知道?我什麼時候知道的?”李敏睜開眼,好笑的晶亮的眼珠子看著他們幾個。
顯而易見,她真是猜的,而且一猜即中。
伏燕傻了眼地問:“王妃如何得知的?這個秘方是王爺首創,沒人知道。”
“味兒,怎麼,你們都聞不出這個芝麻糊的味兒嗎?”
是沒有人想到能用芝麻糊來當烤雞料吧?
李敏唇角彎彎,兩個小梨渦好比湖水中的兩個漩渦兒,春豔盪漾,狡黠非常:“本妃是不知道秘方,不過,本妃知道王爺愛吃甜的。”
這話,直讓公孫良生和伏燕一塊真正傻了眼。
朱隸頓然有種從頭到腳,都被眼前這個女子看穿了的感受。
太可怕了!
李大夫的火眼金睛!
“奴才,奴才怎麼不知道!”伏燕失聲驚呼,好比天要塌下來了。他是自小跟著朱隸跑的,自小,從幾歲大的屁孩開始陪朱隸鬼混,結果,到至今還比不上李敏,李敏嫁給朱隸才多少天?!
哪有這個天理!他怎麼可以不知道朱隸愛吃甜的。只知道朱隸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