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惹得皇上不高興才是。不可能和皇上說待一個晚上。”
“等等——”李敏不是很確定她這話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皇上在容妃那兒沒有過夜嗎?”
萬曆爺在錦寧宮裡過夜了,但是,沒有寵幸容妃。
魏香香說的,是這個事兒。本來這麼好的氣氛,一男一女在屋裡,又是老婆老公的,本應該發生性關係吧。但是,沒有。這不是讓人覺得很奇怪嗎?
萬曆爺肯定不是老態龍鍾了,之前還寵幸過不少後宮裡的年輕女子。
問題出在容妃身上。
容妃這麼多年都沒有孩子,除了身子一直病弱,不怎麼好,難以懷上孩子,或者是懷了孩子容易流產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萬曆爺不是不知道不讓女人生孩子的方法。
可能從這個時候起,萬曆爺起疑心了,認為她老公可能沒有死,所以,沒有在容妃已經病開始好的情況下,重新寵幸容妃。
容妃一樣沒有這個膽子向皇帝撒嬌要孩子,原因很簡單,她也擔心這事兒辦砸了,朱隸沒有如他們所願死了。
這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一晚上,不在床上,還能津津樂道了一晚上,不覺得枯燥,不是同謀能是其它嗎?
“王妃把皇上以及容妃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魏香香這句話,讓李敏不禁又抱了疑問,她只不過提給王妃一個建議而已,萬曆爺和容妃怎麼就變成了草木皆兵了?
“王妃的醫術甚是高明,這點後來在皇宮裡發生的大小事情中,表現的益發矚目。皇上那會兒,和容妃一樣,因為王妃卓越的醫術感到了潛在的威脅。或許,那個時候,皇上還沒有察覺王爺死了沒有,可是皇上也擔心,王妃會不會因此察覺到皇上和容妃在王爺身上做過的事兒。”
嫁過去即變成了寡婦,是人,都想知道是什麼人害死自己老公的吧,如果有這個殺人兇手的話,揪出來報仇也是應該的。這就是萬曆爺和容妃的想法了。
說實話,當時她李敏,都還沒有真正踏進這趟渾水裡面,哪有想到這麼多,為老公報仇?她和老公都沒有見過面,雖然後來事實證明其實他們夫妻倆早已經見過。
不過皇帝和後宮的女子都是生性多疑,有這種警戒心其實也不奇怪。
李敏聽到這兒不由面目嚴肅:“王爺到現在,才讓你來告訴本妃這些,王爺有說什麼嗎?”
他難道不知道嗎?如果讓她早知道點他的傷是怎麼回事兒,她作為大夫,可以為他做很多事。為什麼他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傷腿和性命?回頭,她要拿雞毛撣子抽打這個孩子的爹,太不像話了!
魏香香見著她驟然的變臉,都不由地一嚇。本性,這個女子,還是猶如小兔子一樣膽小的。只是基於對萬曆爺的恨意,才有那樣的作為。面對李敏,那就是完全變回只小兔子的膽子了。
慌慌張張從椅子裡站起來,魏香香屈著膝蓋不敢抬頭說:“民女把事兒告訴王爺後,王爺說自己自有主張,讓民女什麼人都不要說。”
公孫良生在旁邊佐證了魏香香這句話:“如果小生知道王爺這事兒,一定不會讓王爺不對王妃說的。但是,王爺連臣都沒有告訴。”
連公孫良生都不說。他這人究竟在想什麼。
李敏腦子裡益發生出一股困惑,只希望自己老公這不是諱疾忌醫。
“你說吧。”
魏香香當然不敢不說了,因為,她到李敏這裡來,也就是因為朱隸讓她把事兒都原原本本告訴李敏。
“回王妃。王妃應該知道,王爺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王爺對名利是看得十分淡泊的一個人,可以把皇上賜的價值連城的東西,都拱手讓給人家。”
老公的這點習性李敏知道。說起來她這個老公,對自己節儉已經成性了,再說,經歷過那麼多事兒,親眼見過自己父親被皇帝逼死,說真的,這個世上那些金銀財寶,在她老公眼裡,宛如沙塵一樣不是那回事兒。因為這些東西,要說拿到手,也不是那麼的難,可是,要想把這些東西保住,那是真正的難。況且,這些東西難道人死後都能帶走嗎?
她老公,注重的,是身邊的人。
可是不能說她老公連點私人的愛好都沒有了。
李敏於是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包子鋪,他拿了壺坐在她身旁。那一天,她對他說,酒會傷身,不要喝多了,難道是歪打正著了嗎?
“王爺愛酒。這其實說起來,在北方,許多人都愛喝。男子漢喝酒,是北方人的一個表現。南方人不一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