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吃貨要大發死人財的原因。他們乾癟的荷包,早在幾頓美酒過後就空空如也。再問菲兒要,回答的卻是幾記粉拳。青鋒可是清楚地記得那夜看到三個可憐兮兮的“熊貓”滿臉鬱悶地向其哭訴時,自己一時沒忍住差點笑岔氣的難受勁。
“後天就有一批貨要發往天京。”老頭悠然地端起小杯又是一口。
“我與夥伴欲搭乘貴船前往天京,煩請老先生行個方便。”聽到有門路,青鋒故作豁達,再次幫老者添了一杯美酒。
“小事一樁,一人二十金。上船前交齊,途中所用風險本船均不承擔。”老者卻不領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老先生,有點貴哦。況且,伴生魔獸如何計算?”青鋒掃了一眼眾人,最終目光停留在抱著一條流油的豬大腿得瑟地狂啃的小獸身上。
老頭抬起頭,順著青鋒的目光看去。“四人一獸,每人二十。魔獸十金,一共九十金。
船上伙食全包,管飽管住。十餘天上千裡的路程,這個價格非常公道。如果你走陸路,或許只需三分之一的費用。但時間上……”邋遢老頭露出調侃的笑容,一手有節奏的擊打吧檯,一手拿起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小獸耳尖,似乎聽到這邊的話語,對其只值一半的身價十分不滿。此時,正叫囂著擺出一副市井潑皮狀欲前來理論,卻不想被菲兒笑吟吟地一把抱過。一根肥美的豬大骨塞到口中,頓時便放棄說理的念想。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請幫我們安排三間客房。”老頭的話也在理,反正現在對隊伍來說這也是小錢,青鋒點點頭滿口答應。
“三間沒有,最多兩間,你們自己分配。船小房少,能有空房就很不錯了,小夥子!”這貨又將成本壓了一壓,青鋒更加鬱悶了。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辦法!既然決定走這條路了,還是認了吧。
可是不想老頭無視青鋒的臉色,沒臉沒皮地再次加了杯,氣得青鋒心中對其豎起了兩個中指。不過轉念一想,這貨顯然小瞧了幾個吃貨的肚皮。等上了船,到時還不知是誰哭誰笑呢!
想通這個環節,青鋒露出了開心的奸笑。老頭身子一冷,不禁一個寒顫。抬頭輕罵了幾句,詛咒那些倍加思念他的先人闆闆。
這貨尤不知足,臨走時也不忘打包帶走了一瓶上好的白蘭地。氣得青鋒牙根直癢癢,在心中將老頭的十八代女性祖先全部問候了一遍。
兩人約定後天清晨在港口集中登船後,便不顧滿頭黑線的青鋒,提著一瓶好酒緩緩踱步離去。一邊走,還一邊銀蕩地大笑大唱。那模樣,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青鋒強忍住背後躥黑腳的衝動,木立在原地意淫起來。到了船上,一定讓那三個吃貨放開了吃!吃回本,吃窮他,直到那老匹夫求饒為止。到時,看誰笑到最後!
——
兩天後黎明,少年們準時出現在城南繁忙的港口。
傭兵之城有一段建在海中。巍峨的城牆探出陸地兩裡來遠,將這處天然良港圈入其中。看著從城牆東方升起的冉冉紅日,眾人不禁感嘆前人的氣魄。竟然能在這等海域修建如此宏大的工程。
緩緩地走在碼頭的栰道上,一艘艘海船頓時展現在眾人眼前。海船或大或小、或新或舊、或美或醜。但有一樣,它們的整備都十分精良。遠處不斷有海船出港,相反方向更有在海上漂泊良久的船隻回返,一片繁忙的模樣。不愧是大陸上數得著的超級大港,每天數千噸貨物的吞吐量不是蓋的。
在不停地數著桅杆幾乎將眾人轉暈之際。牛二不經意地一瞥,霍然鬼哭狼嚎地大叫一聲。眾人順著牛二所指的方向看去,終於找到了此行的目標——五月花號。
這是一艘八成新的全木式三桅杆三角帆快船。船長一百餘米,通體被漆成炫目的紅色,十分搶眼。船兩側各有十門船炮。再加上船首和船尾的火炮,一共二十二門。對於一般的商船來說,武裝力量絕對強大。鐵皮加固的船首頂端,掛著一尊猙獰的銅質海龍像,倒也為其添上幾分藝術氣息。側翼靠前之處,用白漆畫上了一朵美麗的木槿花。下面不知是哪位大俠狂草寫下了難看至極的“五月花”三個大字。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難怪讓眾人找了半響。都怪這貨,出孃胎就沒好好練字!
“喂,你們幾個。對,說地就是你們!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別看了,馬上就要開船了,要走就快點上來!”霍曼這老匹夫站在船舷指揮著水手緩緩收起船錨,看到幾名少年饒有興趣地瞪著船徽,隨即大喊起來。
眾人應了一聲,趕緊奔到即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