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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一定想聽的,對吧?”

苗一泓不好意思拒絕,就點點頭,到這時候她才談孟玉蓉,他來只想聽這個。

接著她告訴苗一泓飯店地點:蘇州觀前街御香榭。晚上七點。

晚上,苗一泓如約而至。

御香榭里人並不多,但品味非常高,高雅怡人的環境,優美舒緩的音樂,客人輕鬆自若的表情,處處透露出高貴。苗一泓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場所,也不知道這裡的消費標準。

華蓉已經坐在那裡,見苗一泓進來,她親切地招呼他。苗一泓在她對面坐下。她的裝束與上班時判若兩人,連頭髮都做了非常好看的造型。在昏黃的燈光背景下,她簡直太美了,絕對看不出是一個四十四五歲的女人,倒象是一個不超過三十歲的丰韻女人,而且苗一泓竟然無法將她和那個滿腹錦繡文章的女性聯絡起來。

苗一泓禁不住脫口而出:“華老師,你真是太漂亮了。”

她沒有感謝苗一泓的誇獎,她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說一句:“是嗎?”

苗一泓眯了一下眼睛,聳聳肩,這種動作很有點*的意味。苗一泓有一種特殊的讓女人開心的本領。

苗一泓點了一小瓶烈性酒,北方人喝低度酒跟沒有喝一樣,而且在苗一泓的想象中,那些名目繁多的飲品比白酒要貴得多。苗一泓以為她會要香檳之類的飲品,沒想到她卻也點了另外一種白酒。

苗一泓的頭腦中已經沒有了往日那個和藹可親的長者華蓉老師了,他不知道怎麼開始能讓她談起孟玉蓉,因為她一開口就誇起苗一泓是一個有很高悟性的多情才子。他對她的用詞感到很不自然,但也不能否認。苗一泓確實很多情,他的詩篇中無中透露出這一點。

華蓉能夠記得苗一泓詩中好多語句,這似乎又漸漸地把苗一泓帶回到和她在圖書室談詩的氣氛中去。但這裡的環境讓苗一泓有點拘謹,他有點怕他的動作不合時宜,或者害怕不小心失手打壞了什麼東西,畢竟這裡的環境與圖書室不同。

她喝了酒以後,話題也多起來,她談起了她的女兒和丈夫。象許多怨婦一樣,她的家庭缺少她最想要的幸福。她說苗一泓的詩歌時時喚起她的幽怨的情絲,她的女兒從來不願意讀她的詩歌,她的丈夫從來只拿她的詩歌當作小把戲,不會從詩歌體味她豐富的內心世界。在別人看來,她有一個不錯的家庭、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可是她卻從來不能夠感受到幸福。她只有掩飾住一切,象木偶一樣地生存,一束美豔的鮮花卻從來沒有人去看重、去欣賞,即使在她的丈夫眼裡。

在酒精的刺激下,她不停地向一個剛過二十歲的小夥子傾訴著她的內心世界。苗一泓完全被她前後的變化震撼了,他一時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出口,不明白自己在哪裡,也不明華蓉她為什麼要這樣。

華蓉喝了不少酒,苗一泓阻止不了她。苗一泓想,讓她為自己拿主意已經不大可能了。可他不好意思提前結束這場簡單得只有兩個人的酒局。

直到晚上十一半,華蓉才提出要回家。這時她已經有些醉態了,她還說她很高興,感謝苗一泓能夠聽她的傾訴。

起身的時候,苗一泓發現她已經步態不穩。他只好過去扶住她,華蓉的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出了御香榭。街上人已經很稀少,觀前街是步行街,是不允許車輛透過的,她這樣子讓苗一泓很擔心。到了街心,在外面冷風一吹,華蓉好象好了許多,把胳膊從苗一泓肩上拿下,自己走,雖然步態不象平時那樣穩健,倒也不象個醉婦。

華蓉提出要苗一泓送她回家,在她家的樓下,有Taxi把苗一泓送回學校。

苗一泓把她送回家,他看到她家佈置也很典雅,苗一泓想,很符合她的性格。華蓉把包放下以後,去給苗一泓沏了一杯茶。她感謝他很多遍,苗一泓感到她酒後話語非常羅嗦,一句話說了許多遍,還好象是第一次說的那樣真誠。

苗一泓感謝她的招待,向她辭別。可華蓉示意苗一泓坐下,她說起了孟玉蓉,苗一泓不得不坐下。

“你那個玉蓉並不適合於你。”她的一句話說得苗一泓目瞪口呆,驚詫使他嘴巴長時間張在那裡。苗一泓疑惑地等候著她的解釋。可她說:“請你稍等一下,我去洗一下臉。”苗一泓只好坐下。

大約十五分鐘,苗一泓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間,他看到華蓉的全家福照片。她的女兒非常象她,生得象水晶一樣美豔動人。她的丈夫非常有風度,象是一個儒雅的人士,剛毅之中透露出少有的成熟和幹練。苗一泓想象不出這樣一個家庭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也難以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