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貞貞道:“請說無妨。”
金克用道:“依老朽看,鐵老弟人中之龍,豈是白玉蓮那種蕩婦淫娃所堪匹配,除非郡主這般身份,如此人品,跟鐵老弟才算得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當初郡主為什麼竟放過了大好姻緣?”
這話正說在花貞貞心兒上,不禁飛起兩朵紅雲。
蒙古女雖然大方,像這樣露骨的話,總還是叫人羞答答不好意思回答。
金克用忙又接道:“老朽是個直心腸,想到就說,不會虛假,若有失禮的地方,郡主千萬別介意。”
花貞貞低著頭笑了,輕輕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是一番好意,只可惜,為時太晚了。”
金克用詫異地道:“莫非郡主心中,已經另有……”
花貞貞急忙搖了搖頭,羞愕地說道:“你別胡猜。”
金克用說道:“那麼,是郡主對鐵老弟無意?”
花貞貞垂首道:“也不是!”
金克用道:“既然都不是,何嘗太晚?”
花貞貞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別談這件事吧,我現在想問你一句話,希望你能據實回答我。”
金克用道:“郡主請問,只要老朽知道的,絕不敢有半句隱瞞。”
花貞貞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遲疑了好一會,才低聲問道:“金莊主和我鐵大哥是老朋友,跟那白玉蓮也很熟,你可知道他們婚後有沒有生育過兒女?”
金克用聽了一怔,詫道:“郡主怎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花貞貞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按常情,他們既然是夫妻,就可能曾經生過兒女,是不是?”
金克用道:“據我所知,他們婚後不久便反目成仇.今十年未再相見,白玉蓮也從來役有生育過一男半女。”
花貞貞道:“你能確定真的沒有?”
金克用道:“當然能夠。”
花貞貞輕吁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就好了。”
接著,便站起身來,但臨去前,又特別叮囑道:“我來過隨便閒聊,剛才咱們所談的話,請不要告訴我鐵大金克用連聲應諾,送走了花貞貞,卻獨自沉吟起來。”
他越想便越覺得事有蹊蹺,花貞貞是個未出嫁的大姑怎會突然想到這種奇怪的問題?
第 四 章
是女孩子天生心思細密?還是她聽到什麼風聲?如果屬於前者,倒也罷了蓮的一著陰謀詭計……
“侯門深似海”!只有置身侯門內的人,麒麟山莊已算是雄踞—成了菜市場。
這不僅是財富的懸殊律。
才能領路這句話的真實意義!方了,跟威寧侯府相比,簡直就侯府中內外隔絕,井然有序,一院一屋之間,都有嚴格的區分,不容許任意出入。
金克用住在前面客房,由安達負責接待,老管家哈圖偶爾也來陪陪他,儘管每天享受著美酒佳餚,卻始終沒有機會進入內府,接連三天,連鐵羽的面也未見到。
雖然只是短短三天,對金克用來說,真比整整三年還難以忍耐,可是,他既不便探詢,又不能離去,表面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心裡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傍晚,鐵羽終於由內府出來了。
金克用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鐵老弟,拿到那兩份地圖了沒有?”
鐵羽滿臉無精打彩,搖搖道:“花翎根本不知道關於太行藏寶的事,據說義父臨終時,也沒提起過!”
金克用急道:“可曾在老侯爺遺物中仔細尋找?”
鐵羽道:“怎麼役找?這三天,幾乎把義父的書房都翻了身,連影子也沒有見到。”
金克用道:“這就奇了,據我所知,那份地圖確實在威寧侯府,或許老侯爺生前收藏在什麼地方,後來事隔太久,竟把這件事忘記了也難說。”
鐵羽道:“果真如此,急也沒有用,金克用道:”聽說那位老管家哈圖侍衛,問問他,可能會知道廣只好慢慢再找了!“
是跟隨侯爺的近身鐵羽聳聳肩,道:“老哈圖只是一名百夫長,而且,很早就調來保衛內眷,根本不清楚當年陣戰的事,問他倒不如問花貞貞。”
金克用道:“為什麼?”
鐵羽道:“義父在世的時候,對貞貞特別鍾愛,甚至超過花翎,去世後,府中事務也大半由她掌管……可是,我問過她,她也同樣不記得有那兩份地圖。”
金克用突然低聲道:“提起這位郡主,我正要告訴你一件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