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豎目,頗有氣勢。
這種人要放在早些年,那確實託著主子面,都能在這個津城橫著走的二把手了。
可現在任蓮盈眼裡,就是一條看門狗。
“怎麼?”她斜睨過去一眼,目光冷得像錐子,讓那個瘦小的中年人無由地澀縮了一下。
那個壯漢道,“蓮盈姑娘,這家裡都是有規矩的。陸先生……”
“慢著。”任蓮盈立即冷聲打斷,端正身形,擺出了架勢,“既然你說規矩,那我倒要問問你了。我可是任家公認的下一代家主繼承人,不管是繼承一半還是十分之一,我也是家主繼承人的身份。你就該喚了一聲大小姐。”
那人被說得臉色一僵,沒敢反駁。
任蓮盈接著道,“我爸爸雖娶了他人,但還是我的血親。再說了,你們許是忘了,我爸再娶的也是顧家的女兒,也是一脈同根,憑什麼顧水華可以公然隨意住進了大宅,我爸就不能進了?這是什麼規矩?是你們自己隨意擬造的嗎?要真是如此我倒要好好去問問小太爺爺這家裡的規矩現在都變成了由一個下人說了算的嗎?”
“這……大小姐……”瘦漢想要打圓場,任蓮盈根本不理睬他,轉身和弟弟一起扶著父親就進了門。
那壯漢氣得渾身發抖,最後竟然衝上前去拿人。未料得他剛近身要去扣陸盛喆的肩頭,任蓮盈驀地轉身就拉住了他伸來的手,一個過肩摔借勢就將他擺平在了地上。
她拍拍手,居高臨下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家的規矩還輪不到她說了算。”
一家三人大步進了抄手遊廊,漸行漸遠了。
……
隨後,孫寶荷聽到壯漢的報告,氣得立即砸掉了一杯茶盞。
“豈有此理!”
那瘦漢卻上前道,“孫小姐息怒,這大小姐說的規矩也確有其事,我們也是……考慮不周,考慮不周啊!依在下看,孫小姐還是暫時忍一時風平浪靜,回頭……”
“忍什麼忍?她任蓮盈還不是真正的家主呢!她有什麼資格命令你們?你們根本就沒必要理睬她。”
孫寶荷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子,最後一個忍不住,狠聲道,“我就不信她還敢當眾摔我一跟斗,我倒要問問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說著便衝了出去。
壯漢一聽,倒覺得有些出了口氣的感覺,“看來,咱們孫小姐還是個很有血性的人。”
瘦漢卻直叫,“糟糕了!之表小姐說了要看好孫小姐不讓亂來的,你這麼說會壞事兒的啊!”便追了上去。
壯漢不以為意,覺得既然對方都用武力值來對付自己了,他們還以顏色又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想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
“任蓮盈!”
孫寶荷一口氣就衝進了院子裡,沒看到人。因為任蓮盈一家來時,從來不需要什麼下人服伺,她一路行來暢通無阻,就衝進了正堂。
小任奶奶在老宅一直就住自家的院落,這院落一進式,就一間大堂,兩間後屋,一間耳室做書房,其實並不大。以前任蓮盈小時過來,都是跟父母擠一張四柱床。不過那床看著小,可裡面十分大,倒也不錯。
這會兒,他們家人喜好清靜,不玩老古董那一套尊卑,倒給了孫寶荷逞威風的機會了。
看到任蓮盈,孫寶荷都不管在場還有兩個老輩和一位長輩在場,就耍起了橫。
“任蓮盈,你還不是任家的家主,你任什麼做主讓小太爺爺都不許進的人,跑了進來?!”
說法著,她斜著眼兒狠狠睨了眼陸盛喆和陸連城。
陸盛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心頭對於這個狠心拆散她和母親這麼多年的男人一直懷恨在心。
陸連城這正給爺爺奶奶和父親續水喝,一看孫寶荷跑進門就大呼小叫的樣子,氣得抓著小茶壺,就朝其潑了過去。當然,他也就是為了嚇了嚇她,滅滅她的威風,並沒有朝她臉上潑,而是潑向了她的腿,反正冬天穿的多也不怕這點兒水。
孫寶荷一下被潑了一半身,她穿的還是淺色的小旗袍,打扮得相當精緻漂亮。被這一潑,驚叫一聲退開來,就猛拍身上的水,就被燙到了手。
“你這個小野種!”
孫寶荷大叫著,竟然衝上前就要扇陸連城巴掌。
陸連城這上了初中就開始抽個子了,可一點兒不比孫寶荷矮,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喝問,“你有種再罵一句!誰是野種,你別忘了,你還當了沒爹認沒娘要的二十多年野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