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你指的是?”主治不敢胡亂猜度,索性直接問出,看著軍人凝眉沉吟的模樣,愈發緊張起來。

屠崢沒有立即開口,李思倫突然問道,“大夫,你們已經化驗過,確定是自己拿錯了針劑?沒有其他人動過手腳嗎?”

主治聞言大驚,“這,誰會動手腳?你們的意思是……不不不,怎麼會?我們醫院是第一次接疹任小姐,她之前的病歷都在南城的向陽私立醫院,可沒人跟她有怨仇。你們是不是搞錯方向了,或許,或許是……”

這猜想探病人員有嫌疑加害病人的說法,主治還是說不出口的,但在聽者心裡已經炸開了。

刑麗叫出,“是她,一定是顧寶荷那個小白蓮。”

屠崢看著刑麗,問出,“你看到了?有證據?”

刑麗被這那雙幽沉的黑眸一盯上,嘴巴就結巴了,“這,這我……我是沒看到,也,也沒證據。可,可是她有行動動機和充分理由啊!”

“動機?理由?”屠崢似是喃喃,又似是反問。

刑麗索性脖子一梗,道,“顧寶荷早就跟那個周衝有一腿了,這種小白蓮電視裡都演了,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鬼知道她那小心眼兒裡是不是早就巴不得蓮盈,咳,出局,搶了人家男朋友,再搶人家的功勞。這,人心不足,鬼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前不久,帝都醫學院不也出了這種事兒嗎?”

聞言,在場男士們臉色都沉了幾分。帝都醫學院的投毒事件,緣起也不過是些同學間的羨慕妒嫉恨,最後演變成了兩個未來醫學界菁英的殞落,兩個家庭一輩子抹不去的痛。

李思倫打了下刑麗,目光中有著不贊同,“別扯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你到底有沒看到?”

刑麗被這一問,就蔫兒了,不滿地又反打回去一下。

屠崢心下微嘆,到底還是孩子。又看向主治,“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大夫幫蓮盈做個全面的檢察,稍後我們要辦理轉院手續。”

如此,即無人證,亦無物證,且醫院還主動先承認了失誤,就將這個看似短暫、實則差點兒要人命的“意外”給輕輕鬆鬆地揭過去了。呵,還真是輕鬆啊!

主治離開,刑麗憤憤道,“一定是那個顧寶荷。那小白蓮最會裝腔作勢,”她猛然想起什麼,震驚地看著兩個男人,“剛才發生了什麼啊?蓮盈她是不是又出事兒了?喂,你們倒是把事情說清楚啊!”不過她只敢攥著李思倫吼兩聲兒。

李思倫扳著刑麗的手,白淨的臉又紅了起來。

屠崢回神,沉聲道,“這件事還是我們太疏忽,沒有證據。但只要做過,就不可能沒有蛛絲螞跡,以後你們也要千萬小心。我的確沒想到,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孩子會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腸!”

兩人怔怔無語,只覺寒意襲人。

下樓後,李思倫突然腳步頓了一下,低喃著,“我們得好好看著他們。”

刑麗還沉浸在少校同志的那句“歹毒的心腸”震撼中,回神懵懵地問,“看著誰?”她順著男子眼光看出去,正好看到顧寶荷等人離開,叫出,“對啊!蓮盈現不在學校,咱們得好好看著這幫自私無恥的傢伙,免得他們又揹著蓮盈搞什麼么蛾子。”

……

墨蓮空間。

任蓮盈看著紫光黯淡的墨蓮,經過剛才那一番生死掙扎,竟然黑掉了兩片紫瓣,先前籠罩在四周的淡淡霧氣也沒有了,整個墨蓮都失去了昨晚那種柔和的光澤和鮮活的生命力。宛如……滿身病傷的她自己,奄奄一息,苟延殘喘著。

她伸出手,輕輕拔弄著依然柔嫩的花瓣,心中翻滾著。當指間觸到一處斷瓣時,同樣的情況又發生了,一縷銀絲鑽入她指尖,意識轟然大變,眼前光影流轉,眨眼間來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場景。

她的專案實驗室。

眼前畫面就像一出默劇,只見其人,不聞其聲。畫面中的人物正是她自己和周衝,兩人面目陰沉,指手劃腳,正在爭吵著什麼。周衝憤而轉身要走,她去拉他,他狠狠一揮手就將她掀倒。她本來因為生病行動上就不便,猛然被這麼一揮,也許看似力氣也不大,只是為了掙脫她的糾纏,可是對於200多斤的她來說和直接揍了一拳沒區別,就直直跌了出去。

幸好,一個人及時抱住她,但由於她體重超標,兩人還是一齊倒在了地上,那人還朝周衝氣憤地大吼,正是顧寶荷。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任蓮盈看到當時的自己差點跌倒時,脖子上掛著的蓮花墜從衣領裡飛出來,線斷了,掉在了桌腳下。

場景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