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錯了成不。現在怎麼越來越開不起玩笑了。我只是怕杯子裡有水打溼了被子,才拿走。那杯子裡就幾滴剩水,我一滴都沒碰,行了麼?”
任蓮盈鼓著腮幫子看著討饒的男人,眼神還是厲厲的,“真的沒有偷喝?”
“沒有。”
“你沒把水給我倒掉?”
“不敢。”
旁邊的小護士見著這兩人一來一去,都側臉笑了。
任蓮盈又看看自己的水杯,心下嘀咕,怎麼沒有了呢?難道不能帶出來嗎?
屠崢見姑娘似乎消氣了,上前問,“別看杯子了,要喝水,我給你倒。”
任蓮盈怨怨地掃他一眼,又低頭盯著杯子,最後索性一仰頭把杯子裡的幾滴水珠喝了。
屠崢默然。這麼古怪,在鬧起床氣吧!小時候也常這樣……
這時,特護進來報告,“首長,有校領導來了,方博導也在內。另外,還有好多學生也來了,有之前來過的,也有沒來過的。您看?”
任蓮盈抬起頭,問,“周衝、顧寶荷他們也來了?”
特護點點頭。
轉個院也來這麼多人,這些黃鼠狼就那麼閒嗎?
☆、48。祝你們幸福,不用謝
“好。既然都來了,也是心意,就讓他們都進來吧!”
任蓮盈端正坐好,還衝旁邊正收拾儀器的護士詢問自己的儀表如何,頭髮有沒有亂等等。
屠崢眸色閃了下,阻止了特護,“先等等,”他看著任蓮盈說,“你真的確定,全部一起見?”
任蓮盈不以為然地啊了一聲,“難道還分批?又不是會見首長。”
屠崢看了眼門外人影晃動,“蓮盈,不要任性。”
任蓮盈迎上那雙深沉的黑眸,心底一軟,“我沒有任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而且,你不是在這裡嗎?”
被那雙明亮有神的杏眸看著,屠崢心下亦是一軟。腦中不禁又浮出年少時的一幕……
山頂,旭日初昇,晨風涼涼,女孩兒的聲音比黃鶯脆亮悅耳,可是行逕嘛真是比小猴子還滑溜,膽子大過天。
——屠老崢,你不是說你要做全能特種兵王嘛?!人家就採個草藥,你就嘰嘰歪歪大驚小怪的,還想當兵王,屠爺爺說那可是要翻山越嶺下火海的。你呀,連下個小山崖都不敢嘛?
那何止是小山崖,那是高達3千多米的五臺山!
她衝他擠眉弄眼揚鼻孔,當真是傲氣霸氣比帝國元帥還要橫地命令他這樣那樣兒。同現在,一樣一樣的,都沒變。
“好!”
的確,她現在有他,還怕什麼?!
他可以帶著她翻山越嶺,懸崖折枝。幾個學生而矣,犯不著杯弓蛇影。
……
這一次來的校領導就只有教務主任和方博導。
“看起來,這氣色比上一次咱們來時都好了不少。蓮盈啊,主任沒什麼好送的,除了醫療費用和同學們的小禮物,這盆花是我一直培護了好些年的,就送給你做個伴兒吧!”
那是個足有手掌大的花盆,花枝高約30厘米左右,已經開了一朵,花瓣層疊相壘,次遞豔紅,十分漂亮。旁邊還有不少花谷朵,相信幾個大太陽便能花團錦簇了。
任蓮盈道了謝,敏感地察覺到教務主任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
方博導逮著空隙,忙上前道,“蓮盈啊,你父親來了沒?我真是愧對……”
任蓮盈立即打斷了話,“方老師,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關於專案的事情,咱們一會兒再談吧!”
其實任蓮盈也是剛知道,這位方博導竟然和父親是同窗,此時說多了難免聽者有意,她一提“專案”兩字,發現學生群裡有些人的眼神明顯都亮了幾分。
“蓮盈。”
刑麗忙往裡擠,想把校園裡傳的那些流言都告訴任蓮盈。
而同她一齊往近前鑽的還有顧寶荷,然而刑麗是往屠崢這方鑽,她膽子大也不懼屠崢的冷肅氣息。顧寶荷上前時,屠崢目光投來,她的腳步就有些挪不動了,訕訕地駐在床尾咬唇,一副委屈樣兒。
“蓮盈,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學校裡到處風傳……”
“蓮盈!”顧寶荷突然一聲大喝,打斷了刑麗的話,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她眼圈兒一紅,大眼裡水光燦燦,就道,“我,我有話要跟你,跟你坦白!”
不是說,而是坦白?!
眾人都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