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你可要小心點兒。”
任蓮盈還在琢磨前一件事兒,乍聽此人,道,“你們查到陳東東和孫寶荷之間的確實關係的證據了嗎?”
她之前也只是透過靈體的便利,看到兩人曖昧接觸,打過電話發過簡訊,真正確切的證據沒有,就很難定兩人的罪。
田文斌想了想,“暫時還沒有。但臨近你們當初打賭的時間,我想孫寶荷應該會有所行動的。”
當初任蓮盈和周衝等人打賭,若是周衝在期末無法突破計劃中的第二期研究目標的話,就必須自動退出研究組。
任蓮盈點頭,心想最近的確要好好提防了。
屠崢擰眉一刻,突然便道,“其實我還是希望,以當初的條件讓盈盈轉學回帝都,這有小任奶奶和顧爺爺,還有我爸媽他們護著,大家都更放心。”
任蓮盈一聽,哪裡肯啊,“屠崢,你說什麼呢!要我離開?這成什麼了?臨陣脫逃的逃兵,要換做你,你願意嗎?你們這些人,都是口口聲聲說為了對方好,其實不過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自私地只想讓自己心安理德,根本沒有認真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任蓮盈,不要胡說。我和陸頻,還有大家,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才是第一!沒必要跟人做那些意氣之爭。”
“你說我現在是意氣之爭,不夠理智?屠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明明知道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子,八成是被人害的。我想要留在這裡抓到那隻幕後黑手,難道有錯嗎?對我來說,這不是意氣之爭,而是我身為任家女兒,任氏家族的繼承人,必須完成的試煉!”
她氣呼呼地說完,攘了他一把,就跑掉了。
田律師忙勸說打圓場,可惜這人兒就跑遠了。
屠崢想要去追,但才跑了兩步就接到了打來的緊急電話,不得不離開。他只有拜託田文斌幫忙看著任蓮盈,不要讓她衝動行事,便離開了。
隔日。
田文斌又找到任蓮盈,但說的事不是孫寶荷的,而是陸盛喆的。
“蓮盈啊,其實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屠少校沒關,但必須跟你說說。是關於老師的……”
任蓮盈有些詫異,看田文斌的模樣心就莫名地開始往下墜。
“老師最近半年時間,情況就一直不太好。之前傳出一些流言後,組織上似乎派人下來調查,說……說老師作風有問題。我是絕對不相信老師會在這方面出問題的,當年我可是看著他和師母一起的樣子,他是非常愛師母的。我敢肯定他是有自己原因的……而且,年前正好是你出車禍那會兒,他和小城還被人綁架過。”
任蓮盈立即想到弟弟之前坦白的事情,沒想到這情況已經嚴重到田文斌這樣穩重可靠的人都出面勸說了。
“蓮盈,要是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勸勸你爸,讓他不要操之過急,萬事還有我和大家幫忙,千萬別……別鋌而走險!”
任蓮盈聽得一頭霧水,不明不白,但也為最後一句話嚇到,直覺就想找個人商量吧,手機拔出屠崢的號,卻沒立即打出去。想了想,她改打給了陸連城旁敲側擊。
“小城,你最近有沒發現爸有哪裡不……不舒服的地方?這盛夏三伏來了,要注意身體啊?對了,小城,爸最近沒有出差吧?晚上都按時睡覺的吧?你現在住校,都不太清楚了?那就算了,回頭放暑假了我過來山城吧!”
“姐,你是不是擔心爸的身體呢?其實我也有些擔心,我看他好像都瘦了。你放心,回頭我週末回家看看。”
事後,陸連城偷進了陸盛喆的書房,翻了幾張高鐵車票出來,不過仔細一看正是父子兩年前到碧城探望任蓮盈時買的。
任蓮盈沒有再透露更多的擔憂,遂轉了話題問顧水華的事情。
陸連城直接倒豆子似地知無不言,“我媽她一直沒回來,還留在帝都。說我外婆身子骨不好,要留著多照顧些日子再回來。還有,還聽說她正幫著大舅舅做個什麼藥膏的研發……哼,我知道這都是她的藉口,那個姓孫的也還在那裡……她不回來倒好,免得被爸知道了……姐,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姐,對不起……”
任蓮盈好笑,心道這小傢伙的心思倒是挺敏感的,遂勸了幾句,掛了電話。
她覺得有些奇怪,憑父親的慎密,怕早就知道顧水華水性楊花、背後偷人搞外遇的事了吧?以她多年來對父親的瞭解,父親眼裡是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怎麼會一直容忍顧水華給自己戴綠帽子,公然不回家就在外跟姘夫廝混呢?難道真是為了小城,能有一個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