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崢,你皮癢了是不是?!”任蓮盈真被激得大叫,伸手一把將近前的男人推開,臉蛋紅得跟蕃茄似的。
屠崢見她這副嬌羞狀,心就沒由來的往下沉,臉色也難看了,“你這是被我說中,腦羞成怒了?”
“呸!誰惱羞成怒了,你……你問這個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兒啊?這是我的個人**,你懂不懂啊?你……”她突然想到之前某人在自己面前脫衣服做“交換”的烏龍,就覺得,“你又發神經了,男女有別你懂不懂啊!我說你們當兵是不是整天跟男人混一堆兒,連基本的男女之防都沒有了,沒事兒幹嘛問人家這個啊!”
屠崢一愕,眉頭糾結成了一座小山,硬是被嚥了半晌,才好不容易蹦出一句,“我是怕萬一小任奶奶和顧爺爺問起來,我沒有心理準備,要是跟你的口供對不上露了餡兒,就……得不償失了!”
姑娘沒看到,男人放在腿側的手悄悄握成了拳。
“哼,那也要看你們是誰大嘴巴,把我外宿的事情捅出去了。”
“顧寶荷是大任奶奶家的孫女,這就不保證她會不會又搞什麼手段了。”屠崢提醒,表情不虞。
任蓮盈想起這茬兒,點頭,“也對哦,我差點兒忘了。”
屠崢心下嘆氣,“顧寶荷和周衝的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兩人認識才多久,肯定沒有你和周衝認識得久。可見周衝也是個正常男人,以前跟你朝夕相對,你還是個地道的美人,他不可能不想跟你……”
“喂,屠老崢,你到底什麼目的啊,幹嘛問這個?”
任蓮盈瞧著男人有些異恙的表情,左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今天這男人怎麼變得有些,有些……婆婆媽媽的,這種情情愛愛的問題,不都是女人才愛打聽的嘛!怎麼突然……哦,也不是沒有過……
記得她小學畢業那年,他已經20歲,參軍都有4年了,突然不知怎麼地突然出現在她學校外,說是難得休假,要補她沒過的六一兒童節禮物。想他們兄妹也很久沒見了,她很高興,本來是覺得肚子不太舒服的,就忽略不計了,跟著他去瘋。
這人,不愧是屠家百年難得一出的一匹狼,個性不羈,就帶她去了一個秘密的地下會所。那是有另類賭場、以及奇特的拍賣場。他們的目標就是稀有物品拍賣場。拍賣品裡,有十分珍貴的動、植物,特殊中西藥品也是其一。
結果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出現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洩洪”了。沒得辦法,又不好意思說情況,只有躲去廁所,讓他幫她把東西拍了下來。事後,他就一直追問她哪裡不舒服,她本就是學醫的對月事問題早就熟知,可被一個大男人問起來嘛左右就覺得很尷尬啦很不好意思啦,他卻跟發現什麼“嚴重事故”似地追著她問個不停。搞到後來她生氣了,大姨媽期間女生脾氣都是比較爆躁了,直接甩手走人不理。結果不小心被他看到她裙子上的點點血色,嚇得他抱著她就直奔醫院,當時可把急診室熟悉的叔叔阿姨給笑話了好久好久哇!
“蓮盈,我是認真的。你們兩到底有沒有……”
任蓮盈想到往事,收斂了表情,也認真道,“崢哥,你該不是有了喜歡女孩子,想跟我討教那方面的操作問題?”
噗嗤~
某個鼓起來的汽球被生生地戳破了。
屠崢的表情滿滿錯愕,看著姑娘開始手舞足蹈地給他上起了“成人性教育知識普及常識”,內心實在是不、可、描、述啊!
後來聽到什麼爸爸的“把柄”,媽媽“漏洞”,屠崢實在受不了直接打斷道,“你說得這麼仔細,真有經驗了?”
任蓮盈發現這個“老學生”竟然沒有好好聽講,還置疑她這麼辛苦才想出來的“新教材”,就不樂意了,嚷道,“喂,你什麼意思啊,你瞧不起我是?我再沒經驗,好歹看的書也比你跑過的山路多!你們那個和尚營,能有幾個懂行的啊!你要不聽,拉倒,回頭我讓顧稼樹給你找點兒毛片,好好學習學習。”
震不死丫的老處男,嘻嘻!
姑娘暗挫挫地偷著樂,殊不知某男老處男已經樂得拳了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總之,今天的談話,賓主盡歡。
……
李叔看著屠崢下樓來,啥也沒說,就是笑呵呵地盯著人看。
看得屠崢有些尷尬,道了聲再見,急匆匆地走了。
李叔抱臂看看逃走的高大背影,又回頭看看樓上的開啟的視窗,心裡琢磨,這大好的事兒要不要跟大領導就是姑娘的大舅舅彙報彙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