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術,需要初擁,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明明知曉你就住在長安,我怎麼可能去長安,雖然不怕你,但如果被你揭穿了身份,我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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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時,有術士葉法善,精修奇門之術。帝嘗令其觀張果,詢其來歷。葉法善仆地顫言:“臣不敢說,一說立死。”帝逼問急,葉法善竊言:“張果是混沌初分時一蝙蝠精。”言畢,跌地而亡。
後經玄宗求情,張果始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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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主教輕蔑笑道:“那個葉法善也是妄人,只知你本體一二,便妄言混沌初分。當時若不是我保他性命,只怕早已被你害死。料不得後世傳說,竟然成了你救活的。”
張果老淡淡道:“他揭穿我的身份,我自然不能留他性命。”
紅衣主教靜靜地望著他:“貞觀之時,我要殺你,用聖光將你全身變白,結果你拜入道門躲命。東西兩方向來各自尊重,不相干涉,所以我也只有無奈返鄉。但其時與令師有言在先,你不得再入凡間為禍。今日你又殺人,這該如何說?”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極囂張的笑聲從張果老的嘴裡響了起來:“當初長安之時,我懼你身後大聖手段,所以一昧退讓,如今大聖被囚寺中,莫非我堂堂仙人,還會怕你這個老不死的小教士?”
紅衣主教有些莫名地笑了起來,半晌後緩緩說道:“你低估我了。”
確實,能活一千多年的,就算不是老妖精,也得被時間熬成老妖精。
張果老身形一虛,就消失在了空中,挾著滿天的草屑往紅衣主教撲去。
紅衣主教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著輕輕撫摩著自己的法杖,法杖的頂端小石又開始散發出乳白色的聖光。聖光如同無數道極薄的水簾,層層相迭加,覆蓋在他的身上。
身影一現即沒,嗤嗤響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只要有聖光覆蓋的區域,便會有響聲。
張果老滿身狼狽地出現在聖光區域外一米的地方,身上的衣服到處是破損,看來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紅衣主教緩緩將眼光望向他,清澈的目光像是山間輕柔流轉的溪水一般。
“讓我來治癒你。”
張果老低聲吼道:“血族不是病!”
說完這句話,他雙手一捏仙訣,兩道仙氣從他的手腕上彈射而出,狠狠地擊打在紅衣主教的聖光罩上。
一陣地動山搖,山林裡滿樹秋葉盡落,飛於狂風之中。
坐在遠處的斌苦雙眼流血,再也支撐住,跌倒於地。
聖光罩裡的紅衣主教卻依然是平靜的面容,只是唇角微微抖動了一下。
仙氣與西方教廷的聖光極其相似,本性衝突,反而讓這位教士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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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勢驟然一頓,張果老的身體再次消失在空中,而紅衣主教也是嘆了口氣,收起了聖光罩,口中很奇異地念的不是福音書,而是某些奇怪音節組成的長句子,幾乎在同時,也消失在了空中。
山林裡一片空寂,只是空氣裡夾雜著無數看不見的暗流衝突,隱含著的如雷霆般的威力,不時炸開,炸的樹木成灰,泥石成渣。
兩道人影猛地分開,遠遠的相對站立著。
紅衣教士拄著法杖,面色依然平靜。
張果老站在地上,瞳中閃過一絲恐懼。
勝負之分似乎十分鮮明。
但接下來張果老動了,他猛地將雙手伸到背後,抓住自己的身體——雙手狠狠地抓進他的後背裡,咆哮著,狂怒著,用力地撕扯著!
看著十分慘烈。
而紅衣主教依然是安靜地看著。
嘶!一聲極其淒厲的叫聲,並著一道撕下什麼東西的破裂之聲,張果老的後背被他自己活生生地撕開了!
後背的大傷口裡,隱隱可見兩團黑色的事物在不停蠕動著。
張果老的雙唇裡發出一聲極尖利的嘯聲,嘯聲極利極銳,漸至不可聞,但實際上卻是聲音的頻率更加的高起來,已經超過了人類的耳朵所能聽到的範圍。
群山之間,無數禽類從山林裡奪命而出,只飛得數十米,便被這無聲的音波擊中,慘慘然從空中墮下,摔在地上,變成無數朵美麗的血花。
與張果老正面戰鬥的紅衣主教卻依然是面色不變,口中輕輕念頌著那奇怪的音節長句。
遠處重傷將斃的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