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實心的冤孽,只有這兩種情況,才會讓外人所見。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動物!
可這個吊在樹枝上的很明顯是人啊,再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動物,身上還穿著衣服呢!
“實心的冤孽?”七寶半眯著眼,表情已經有些緊張了:“難不成是屍首?”
“不一定。”我低聲說:“有的活人被氣竄了七竅,照樣會變成活著的冤孽,鬼上身也屬於其中一種。”
“你覺得這人是活的還是死的?”常龍象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該是活的吧?”我說著這話,也有些沒底氣,不住的打量著那人:“臉色跟咱們差不多,也就是白一點,好像還喘著氣呢......”
“老禿?!!”
在這時候,鄭老頭很突然的開口喊了起來,眼神裡滿是不敢相信,指著那個吊在樹上的人,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你認識他?”我試探著問道:“他是旺山村的人?”
“是。”鄭老頭咬著牙說:“他經常跟著老三混,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從村子裡逃出來的時候,他還活得滋潤著呢!”
得到這個答案,七寶跟常龍象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既然是人,那這事就好辦了。
說完,一個人拿出了槍,一個人挽起了袖子,看這意思是做足出手的準備了。
“叫他下來。”七寶嘿嘿笑道:“狗日的爬樹跟我裝猴子呢?”
“就他這身板,我一個能打十個。”常龍象很客觀的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個懸掛在樹枝上的人,忽然鬆開手,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從樹枝到地面有接近三層樓的落差,這猛地一撒手連腳都沒崴......還能是正常人嗎?
“他還活著?”鄭老頭問我。
“不知道。”我嘆了口氣,只覺得有些頭疼:“但就算是活著,也不是正常人了。”
在此之前,鄭老頭就提醒過我們,這裡距離帽兒山已經不算遠了,像是我們這種年輕力壯的人,玩命的趕山路,要不了半天工夫就能到。
但我卻沒想到,我們還沒到帽兒山,帽兒山上帽兒村的人卻來了.......
我從包裡拿出來一捆黑繩,將繩頭的銅錢解開,很無奈的看著那人:“來者不善啊。”
“我們才是來者。”七寶笑著,緩緩舉起槍口,直衝著那個緩步向我們走來的人,看他那意思,似乎是一照面就準備開槍摟火。
說實話,我覺得七寶變了,而且變化還不小。
在接觸到我們這行的麻煩事之前,他雖說對外人脾氣不小,還有些好鬥,但怎麼也到不了開槍打人的份上。
自從旺山村的那事過後,七寶就徹底的變了,不敢說心狠手辣,但在該動手的時候,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拿槍打普通人他不敢,但要是打敵人,這牲口絕對不會心軟。
“你能聽懂我們說話吧?!”
七寶大吼了一聲,語氣裡滿是威脅:“要是再往前走!我可就開槍了啊!”
那人沒搭理我們,繼續往前走著,身子略顯佝僂,似乎是故意彎著腰走路一樣,看著非常的彆扭。
“打不打?”七寶問我。
“要是他不攻擊咱們,咱們先開槍打他,貌似有點不合適啊......”我皺了皺眉:“先看看,這個距離還算是安全,不著急。”
話音一落,我把手裡的黑繩拽開,將另外一頭遞給常龍象。
“打起來就繞,先把那人鎮住再說。”我低聲提醒道:“如果他是冤孽,子彈恐怕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這繩子咋變色了?”常龍象好奇的問了一句:“我記得捆屍索是紅色的啊。”
“這不是那根繩子,這是老爺子翻箱倒櫃找出來的寶貝.......”
說到這裡,那人已經停下了腳,雙眼中散出來的綠光,也黯淡了許多,看著倒像是個普通人了。
我們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們。
看了一圈,他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鄭老頭身上,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個老狗日的還敢回來?”
毫不誇張的說,他這一開口,確實是嚇住我們了。
這.....這人難道不是冤孽?!
聽他說話的語氣跟腔調,完全和普通人沒兩樣啊,難不成是我們猜錯了?
“老禿,你......”鄭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