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真的大徒弟應該是死透了,這點用不著質疑,從頭到腳他透出來的都是死屍一樣的氣息。
甚至於他身上都散出了漸漸變得濃烈的屍臭味,聞著那叫一個噁心。
當時我多少猜到了一些東西,大徒弟的死,十有**就是王海真搞出來的,而且王海真這麼做,也是因為我們。
“這就是你的殺招吧?”
我問著,手裡的棺材釘斜著捅進了大徒弟的眼眶裡,我將它當做撬棍來使,稍微一使勁,我就發現鑲嵌在大徒弟眼裡的鐵珠動了一下。
那絕對不是我撬動的。
就跟正常人活動眼珠一樣,斜著轉動過來,像是在盯著我看。
“啊啊啊!!!”
大徒弟毫無預兆的嘶嚎了起來,那兩個鑲嵌在他眼眶裡的鐵珠,似乎也出現了異變。
鐵珠上密密麻麻猶如蜂巢的孔洞裡,很突兀的冒出了許多黑水。
那些黑水極其的粘稠,像是充滿了粘性的膠水那樣,很緩慢的順著他的臉往下流著。
在這時,大徒弟也跟先前的狀態不太一樣,似是受到了刺激,不再是那種一動不動任由我攻擊的樣子,而是反倒撲了過來,一口咬住我的右肩就不撒嘴了。
真的,疼。
刀砍斧劈都不算什麼,天知道這龜兒子的牙上是不是抹辣椒油了,在咬破我面板的瞬間,一種難以忍受的刺痛感,就從骨頭深處散發了出來,卷帶著傷口處的劇痛,不停的折磨著我的腦神經。
感受到這陣劇痛後,還不到兩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了,像是有人硬生生掰開我的手掌一樣,棺材釘瞬間就從我手裡掉了下去。
看見這一幕,陳秋雁跟爩鼠也不敢大意,紛紛衝上前來幫我。
陳秋雁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跟我一樣,打算用棺材釘把它眼裡的鐵珠撬出來。
而爩鼠的動作也很直接,咬著大徒弟的脖子,瘋狂的撕扯了起來.......
“你們鬥不過的。”王海真笑道,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兩口,笑眯眯的看著我們。
他說話的語氣,就跟在看電影一般,無比的享受。
“這是舊教先知賜給我的法門,像是你這樣的後生,怎麼可能破得開?”
舊教先知??
我聽見這個稱呼,冷不丁的清醒了過來,看著近在咫尺如欲吃人的大徒弟,只覺得這事好像變複雜了。
舊教的那幫牲口究竟想幹什麼??
歡喜佛死在雲南,這事肯定被何息公轉移到了我的頭上,也就是說,舊教內部的人,幾乎都知道歡喜佛的死訊,也知道我這人“不好惹”。
但他們給李家兩兄弟說的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如果按照現實情況給李家兄弟說,那他們倆就不可能輕視我,從頭到尾也不會擺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能搞死舊教老三並且全身而退的主兒,是他們倆能夠隨便對付的?
“舊教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我在掙扎的同時,腦子裡也在飛快的思索著:“他們為什麼要給李家兄弟這麼說........沒理由是故意的啊,難道是歡喜佛的死訊沒傳出去?或者真相被人戳穿了,何息公掛了?”
我的疑惑,也是陳秋雁的疑惑,她不傻,跟我一樣想到了這點。
“姓王的,你是舊教的人?”我問了一句,抬起手照著大徒弟的腮幫子砸了一拳,但這一拳沒什麼作用,哪怕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撼動大徒弟分毫。
打在他臉上的手感就跟打在橡皮上似的,反彈得我手疼。
“還不算呢。”王海真笑道:“把你解決了,我才算是舊教的人,你這個小閻王,就是我進舊教的投名狀。”
“哎喲,你們還真夠看得起我的......”我也笑了起來:“拿我的命當投名狀,舊教的那幫龜兒子是跟我有多大的仇啊.......”
聽見我這話,王海真忽然變了副表情,有些生氣的看著我:“說話放尊重點,什麼叫那幫龜兒子?那都是你爺爺!”
得到這個答覆,我不笑了。
“你為什麼不動手?”我問王海真。
“有他對付你們就夠了。”王海真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我咬著牙,笑著問王海真,你確定是這樣?
王海真沉默了下去,表情變得有些難看,或是說,凝重。
“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也說不上規矩,什麼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