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伯的身手明顯要比普通先生強,不知道是練過功夫還是怎麼的,手腕一翻,很輕鬆的就從我手裡掙脫了出去。
等我再想拽住他的時候,這龜兒子已經跑出去七八米了,那動作可不是一般的敏捷。
“***,動作還挺快。”我笑道,轉頭一看,肩上已經被福子伯貼上一張符紙了,而且那張符紙的規格很奇怪,只有兩指寬,一指長。
被雨水浸透了,這張符紙上的墨跡也沒有褪色。
那是用一種我沒見過的......略微帶點藍色,還夾雜著一股草藥香的墨水寫的。
我肩上疼痛的來源,就是來自於這裡。
“動作不快不行啊,你下手這麼狠,我可不想栽在你手上。”福子伯嘆道,賊眉鼠眼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慫,明擺著就是那種害怕被人揍的意味。
陳秋雁想上去跟他過招,但還是讓我拽住了,我搖搖頭,意思是彆著急,這人得留給我。
“驅邪鎮鬼我不擅長,但要是說到收拾活人,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一套的。”福子伯笑眯眯的跟我說:“你趕緊的收手吧,免得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一伸手,面不改色的就把那張符紙摳了下來。
沒錯,是摳,不是揭。
那張符紙就跟粘在我肉上一樣,被我撕扯下來的時候,符紙底部還連著我的衣服、我肩上的皮肉。
等我徹底的將其撕開,我肩上也出現了一個兩指寬的血窟窿。
不過這點傷害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連疼痛感都開始迅速消退了,血肉癒合的速度飛快,讓福子伯看直了眼。
“不可能!!”福子伯瞪大了眼說:“你體內的蠱氣應該被我制住了!!這時候怎麼還能起作用?!!”
我笑了笑,反問他:“你是第一次來四川吧?”
“不是。”福子伯搖搖頭。
“那你原來跟沈家人交過手沒?”我問道,左右尋摸了一陣,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斷開的鋼筋,應該是從坍塌的藥鋪裡掉出來的。
鋼筋的一頭很平,像是被打磨過,另外一頭則是尖的,像是錐子。
“沒有。”福子伯變了副表情,有些警惕的盯著我。
“沒有跟沈家人交過手,那就別說你來過四川,你個龜兒子......”我笑著,握著那根鋼筋,猛地一轉身,只衝福子伯奔了過去。
幾乎連兩秒都不到,福子伯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衝到他身前,手肘往後一退,將鋼筋的尖頭對準了福子伯的心口。
“別。”
忽然間,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聽見那人說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動作也止住了。
一隻胖乎乎的手掌,正握緊了我的手臂,沒讓我再往前進半步。
“小沈施主,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至於死,教訓教訓就算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我心裡的情緒頓時就散亂了起來,鼻子也變得有些酸澀,被我強壓在心底的情緒......一一湧上了心頭。
“聞人前輩.......您怎麼來了........”我看著那個熟悉的笑臉,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您怎麼才來啊........”
“對不住......對不住啊.......和尚我來得晚了.......”聞人菩薩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眼裡滿是悔不當初,跟我一樣,眼睛都有些發紅。
“老聞人,你別擋著他啊,我正準備跟他過過手呢。”福子伯嘆道。
聽見這話我才反應過來,這裡還有個福子伯杵著,低頭一看,他手裡也拿著一把類似於兇器的東西,上面穿插著三張符紙,尖頭正對著我的丹田處。
他之所以沒能捅進來,也是因為聞人菩薩的另外一隻手,正死死的拽著他。
“你師父死的時候就說過,你小子這輩子成不了大事,但沒想到啊......你個後生還真的混出頭了。”聞人菩薩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福子伯,說:“帶著人回去吧,這次的事就算了結了,屍體你們也別想拿走,就這麼放著吧。”
“早就聽說你好管閒事,沒想到你這麼喜歡管.......”福子伯皺著眉說:“聞人老和尚,你是不是非得跟我們鬧翻才罷休?”
聞人菩薩悲天憫人的嘆了口氣,說,真他孃的造業。
話音一落,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聞人菩薩猛地鬆開了我的手,橫著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