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般的容顏,看上去十分怪異,他應道:“大聖還是叫我葉相吧。”
老祖宗呵罵道:“文殊便是文殊,葉相也是文殊,你個蠢禿驢如此拘泥,又如何能真正放脫心頭枷鎖,回覆圓滿神通。”
葉相僧微笑道:“大聖為何今日如此在乎我的境界高低?”
老猴一窒,然後嘻嘻笑罵道:“你小子既然要上天,俺家當然要指望你水準高點,不然我那可愛徒兒頑劣徒孫出了什麼事,你又幫不了什麼忙,上去有個屁用。”
葉相僧應道:“我不準備上去……至少,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
老祖宗吼道:“俺家上不去,你不上去,那搞俅?易天行那個蠢貨,肯定又要被觀音菩薩騙去做苦力,你得上去攔著這事兒!”
葉相僧愁眉苦臉道:“大士行事自然有深意,我須彌山受她恩惠頗多,豈能胡亂猜疑。”
“嘖嘖。”老猴怒極,反而讚歎道:“真不愧是佛陀那個王八蛋的大徒弟,號稱七大菩薩里智慧第一的文殊,在人間被人殺了幾十次,重生幾十次,重修幾十次,居然修成了這等不疑不問的蠢石頭!”
老祖宗越說越火,哼哼著罵個不停。
葉相僧苦笑應道:“可是小僧畢竟不是文殊。”
“今世從頭修。”老祖宗的聲音有些陰慘慘的,“可你如今已然醒了,為何還不認帳?”
……
……
半晌之後,一道嘆息從葉相僧的唇裡滑了出來,他坐在高高的褚紅色院牆上,幽幽道:“自從西藏之行,見著普賢菩薩,我便時常在回思這過去的數百年時光,人人皆道,文殊菩薩乃是大智慧菩薩,為何我依然看事不明,行事不定,毫無一絲智慧味道?佛祖究竟去了何處?我為何始終想不出來?”
旋即有一絲微笑浮上他的臉龐:“有時候甚至在想,之所以普賢大德能在扎什倫布寺裡以殘酷傷勢,綿綿不盡之苦,依然苦守數百年,直到童子出世,而我的數十世卻只在這中原繁華地周旋,生而復死,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