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也揚手從身後招出一具變異骷髏,拉開架式就要與這怪獸決鬥。
不想,玲兒見了這番場面,反而“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怪獸看樣子也並沒有絲毫欲要行兇的意思,只骨碌碌轉著一對銅玲般大小的眼球好奇地瞧著眾人。
眾人更是不解,只把手中武器抵向怪獸,一邊瞧著玲兒,不知玲兒這突然發笑卻為何意。
笑了一回,玲兒直起身子道,你們不必驚慌,先前我不是說過有個暗之鴻魔豬衛護送我來這靜寂嶺嗎?就是它了。
眾人面面相覷,再仰起頭來打量面前這尊通天鐵塔般的暗之鴻魔豬衛,眼裡的驚恐之色猶未退盡。二牛咕噥道,這傢伙,怎麼長得這麼大?
若妍向著玲兒問道,姑姑,先前你說起這豬衛的時候,不是說和它在黑密林外就分開了嗎?怎麼現在卻又在這裡?
玲兒嘆道,也是這豬衛自小就在封魔殿伴著魔尊大人,已有近千年,深諳人性呢。那日我看著豬衛離去,直至看不到背影了,這才回轉身來,進到這靜寂嶺中。哪知這豬衛還有一番小聰明,曉得和我在那黑密林外兩下對望也不是辦法,只有佯裝離去,我才會繼續向著最終目的地前行。所以,當時我是看不到它的背影了,可它卻貓身於一片密林背後,看著我的行蹤,直到我在靜寂嶺守著小姐的身子已到了半夜,這豬衛才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那幾近密不透風的黑密林擠了過來。既然這靜寂嶺已經被它知道了,再者我也真是舍它不下,看著它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想到偌大的封魔殿現在就剩得我們兩個,心裡酸楚得很,便把它留了下來。司學和十一名護法初次見到它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這暗之鴻魔豬衛是封魔殿的門總侍衛,近千年來從未曾在法瑪大陸上現身,即便閱歷再豐富的職業中人,也是不認得它的。當時好在我在旁邊,若是離開了,怕是免不了要打起來呢。要說這豬衛,魔幻堂能在短短三個月建築完工,也多虧了它,那些冗重的石材木料都是經了它的手的。再有就是這所小宅院了,若是沒了它,近二十年的風霜侵襲,難免要時常修繕翻新,以我一個女子的能力又如何應付得來呢?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讓它四處尋找成材,打算將它的窩棚再重新搭構一下,這不,它肩上扛著的就是了。
眾人聽了,心中一塊巨石總算落地。阿福又問道,姑姑,這豬衛如此大的身軀,平日裡都吃些什麼啊?
玲兒聽了這話,苦笑道,這豬衛,哪都挺好,就這吃上,太讓我發愁了。這些年,我故意限制它的活動,只要沒什麼事,讓它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再吃。就算這樣,雖然比在封魔殿時食量已經減了不少,可一頓仍是要食二斗米,頂上我五六天的口糧了。這些年我在後面山坡上開了大片荒地,種上莊稼,產的那點糧食仍遠遠不夠,幸好當初從封魔殿出來的時候,聽從魔尊大人的吩咐,帶了不少金珠細軟,可這錢財總有用光的時候,我又沒有其它的經濟來源,只怕有一天,我和這豬衛要餓死在這靜寂嶺中呢。
此時豬衛聽完玲兒這番話,垂下頭來,眼睛瞧著地面,不時往玲兒這邊瞟上一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渴望得到父母的原諒。玲兒見了,上前撫著豬衛一隻毛茸茸的大手道,好啦好啦,不是怪你,快把肩上的成材放一邊吧,還在這扛著它幹什麼呀?
這豬衛能聽得懂我們說的話?洪在一邊詫異道。
大致的意思加上表情它是可以理解的,太複雜的就不行了。玲兒看著豬衛歡歡喜喜地離去的背影,回道。
這可真是一大奇事呢。阿福接道。
洪在一邊想了想,說道,姑姑,洪兒此前於會戰中僥倖獲了個戰功,隆澤陛下不但一次厚賞了數百金幣,而且每月還有十餘枚金幣的薪奉;這次洪兒行的倉促,身上沒帶多少盤費,待回到小村後,我將那金幣拿來一部分,姑姑此後就不必再為錢糧耗盡而發愁了。
玲兒聽了,高興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洪兒現在還是一方富賈,真是看不出呢。說完想了想,又看看已經重新站回身邊的豬衛,兀自向著豬衛問道,摩柯,要是我讓你和他們一道出去四處周遊歷險,你可願意?
豬衛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玲兒說話,玲兒說完了,豬衛把嘴一咧,先是不斷地點頭,旋即又搖頭。
玲兒嘆了口氣,摩柯,這麼多年了,始終讓你悶在這靜寂嶺中,也真是難為了你天生喜動的性情。你放心,讓你和他們一起四處闖蕩不是說我以後就不管你了,日後有機會,你還可以常來看我呀,或者我有時間,也會常去看你的。而且呀,玲兒說著迴轉身指著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