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沒考上也能送他進去,不過我還是希望他能憑自己的實力考上,所以……要麻煩小杜老師了。”畢竟是寒假期間,人是有多迫不及待要往回家趕,蘇母也是清楚的。所以提出自己的要求的時候,她臉上帶了一些歉意。
同宿舍的其他人早就訂好了回家的火車,哪怕是懶如方青驊,也在某天早起搶了兩張回程車票。唯獨杜子航還沒有訂票,並不是不想回那個自己成長的城市,只是回去之後,他想不出哪個角落可以供他容身。所以蘇母所提的要求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一件難辦的事,不過並不想把自己家裡的傷口展示給別人看,杜子航扯了個小謊:“好的,正好我報了一個託福班,不急著回去的。”
蘇母便放下了心。
往學校返的路上杜子航一路都沉著臉,幾次試圖檢視手機,希望遙遠的故鄉有誰能記起他的存在,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呢。不過都一個學期沒人找過他了,現在自然也是不會有奇蹟發生的,杜子航回宿舍後便倒在自己的床上,一句話都沒說。
此時學校已經熄燈,方青驊倒是突然從床上探頭下來:“肚子,肚子?你上回問的那個易名藥丸,我跟我們老大問了。”
“能拿到?”杜子航眼睛一亮,問。
“嗯,任務物品重新整理的座標範圍我離線發到你QQ上了,你上線一看就行。”方青驊說完縮了回去,繼續窩在被窩裡抱著手機給某人發簡訊。
其實完全是情水溼黛山緊張過度,這學期期中的情況純屬意外,幸而杜子航及時補救,下半學期的課業也有認真學習,期末及格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被自家師父勒令不準上線好好複習,杜子航已經有兩三天沒有摸遊戲了,也未免手癢,第二天他偷偷上QQ看看,正好看著自家師父沒在,他便做賊一樣,開啟了桌面上的遊戲圖示。
果然情水溼黛山也沒有在遊戲裡,估計是又一輪工作開忙了。杜子航知道自家師父是個原畫師,平日的時候並不忙,靈感來了提幾筆便是,忙起來的時候卻要幾天幾頁昏天暗地地畫,當然顧不上上游戲。這樣他鬆了一口氣,駕起羊駝三倍速狂奔到我是國王說的座標範圍。
不知道是不是我是國王沒說,方青驊只發來座標,卻沒有指出要找的任務物品是什麼。杜子航一到指定地點便有些頭痛,這是地圖上某個小村落的一間村子裡的共用倉庫,裡面雜亂而無章,即便是任務物品重新整理出來了,杜子航也未必找得到。他只好仔細地一個身位、一個身位地搜尋,務必把所有可以拾取的東西都點一遍。如此浪費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毫無頭緒。
此時一字詩居然上線了,杜子航乾脆甩過去問:“方子,國王沒說任務物品究竟是什麼麼?或者有沒有更具體的座標?”
“你說那個改名字的藥?是張卡片,重新整理地點不一定,反正就在這個範圍裡不會跑。我昨天跟我家歸歸一人拿了一個,你說我們倆改什麼情侶名好?”
卡片啊,杜子航一掃方青驊發來的私聊,提取兩個字有效資訊,果斷忽略掉最後一個問題。
有了具體的目標,想要尋找就方便多了。杜子航很快便找到了,原來是一張物品清單,一個叫法克的村民記錄著自己寄放在公共倉庫的全部物品,玩家接到的任務便是將清單送還回去。
……真是個好名字。
杜子航有種回到了當初在萊恩鎮的感覺,接到任務之後便開始在路上攔截一個個路過的NPC,根據他們指明的方向去找這個叫法克的傢伙。這傢伙住得格外偏僻,等杜子航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屋子,已經很想大罵一句法克了。
他操縱著螢幕裡的騎士敲了敲眼前緊閉的房門,系統自動給出對話:“法克大叔在家麼?”
“誰他媽敢叫我的名字!不是都說了只叫我大叔就行麼!”門內傳來一句怒吼,看來這傢伙對自己的名字也相當不滿意。杜子航暗自吐槽設計這個任務的傢伙的惡趣味,如果NPC真的有情感的話,肯定會從電腦裡跳出來把給他起這種名字的傢伙揍死吧。這麼想著,眼前的大門開啟了,門內走出一個橫眉冷目的大漢,把眉毛擰成一根粗麻繩,看著眼前的陌生的傢伙:“你是誰?來找我幹嘛?”
騎士趕緊掏出他在倉庫撿到的紙片:“你把這個落掉了,我是來還的。”
“哦,謝謝。”雖說是長得兇了一點,大叔總體上還是個不錯的人,接過清單,向陌生的旅人致謝,嘴裡咕咕噥噥,“我究竟為什麼要叫這樣一個名字?還必須要記在各種地方,年輕人,這名字可還得請你忘記才好,你叫我一句大叔就行。”
“恕我直言,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