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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剛剛才讓人操辦下去,本來聽說不大興擺宴,也不知怎麼的太后就改了主意,非要把事兒辦的體體面面的!”
景侃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在那裡低聲問:“爺,咱要去準備什麼賀禮?”
金晟那邊半天不說話,好一會兒,才說:“把那幅字畫捎上,其他別準備了!太后宮裡什麼東西沒有,她不見得稀罕。”
“就一幅字畫,拿出去,是不是太寒磣了?宮裡的人全都眼巴巴瞧著爺會給這個未過門的主子有什麼驚喜呢?幾位王爺公主全去了那裡,太后還讓你稍帶上襄主子,凝兒郡主一起來去熱鬧一下……”
“等等,你跟他們都說了?”
“什麼?哦,沒呢……我先來稟王爺了……”
“她們那邊不必去報。我不想帶她們去,一堆女人,至於鬧的都不痛快麼?”
“呃,這樣妥當麼?”
“妥當!至於寒磣不寒磣,甩他們講去,再說我即便送再好,到時老祖宗一定另有事說……得了,去準備吧!”
語氣似乎極不快。
不一會兒,金晟往樓上走來,推門進來,直徑走到床邊,紫珞閉了眼,裝睡。
這男人低頭撫了撫她的額頭,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看了一會兒才轉離開。
待到人遠走,她才緩緩睜開,心頭黯一笑,原來今日是韓千樺的生辰,太后竟在宮中大擺宴席要給自己最最中意的孫媳婦做辰誕,多風光著!
奇怪,好像往年的時候都不曾這麼辦過嗎?
今年這麼熱鬧卻是為何來了?
聽金晟那口氣,他跟他的那位準新王妃關係有點緊張。
這是女人的直覺!
紫珞覺得,太后這麼做,定是某人想要見某人。
辰宴只是一個契機,一個藉口罷了。
窩在被子裡,聞著上面散發出來的薄荷清香,他的氣息——紫珞閉眼,淺一笑,心頭是沉沉的,笑自己所猜。
金龜婿呀,多吃香!
關於太后賜婚金晟和千樺這件事,之前,紫珞沒空擱心上想,現在被這麼一提,忽然稀罕起來:
金晟和千樺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娶她是因為十幾年那個可笑的約定?
還是僅僅只是單純的政治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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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那碗夕子湯當真給重新熬了上來。
藥是景如親自送上來的!
紫珞才吃過飯,坐在床上坐著發呆,摸著一本書,在那裡倒著看。
景如笑盈盈的進來了,行禮道:“嵐主子,爺留下話說最好還是別喝了,讓您再想想!”
景如的眼神很怪——這還真是件奇怪的事,沒見過自己要討喝避孕湯的女人,她就這麼不愛和王爺?
王爺也怪,怎麼心頭不樂意,還是讓人熬了,還要留下這麼一句聽上去很不甘的話。
嗯,還有,王爺接到老祖宗傳話時,臉上那是真真的滿是惱意,似乎非常不想進這一趟宮,回到書房後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的門。
臨走,才叮囑她去熬藥——那一聲吩咐可透著千萬個不願,就好像是被逼的,那表情憋屈的緊。
紫珞示意朧月把藥湯端來,嘀咕了一句:“你家王爺改性兒了麼?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比娘們還娘們!”
說完話,一口喝盡。
景如一楞,浮出一抹淺笑,有些喜歡這個女主子。
敢跟王爺這麼對著鬧,卻又被王爺惦在心上的,君墨問是第一個,她是第二個。君墨問是男子,她是女孩子,君墨問可以當兄弟待,她呢,可以當爺的女人,這當中的差別雖只是男女之別。可結果卻是不一樣的!
景如感覺爺好像把對墨問的那種異樣感情移過來全投到了她身上。
嗯,王爺對她很上心。
只要這女主子不排斥王爺,也許,不久的將來,王府裡就會有小世子咿咿呀呀的學語聲。
她看著嫻靜的主子,覺得他們好生登對,便越了奴婢的本份,低聲問:
“嵐主子,您真這麼討厭王爺麼?”
“嗯?不討厭!”
紫珞以前和景如的關係挺好,聽到她問,本能的回了一句。
“奇了,既不討厭,嵐主子那天為什麼……”
紫珞想了想,目光瞅著被子上的大團的牡丹,溫溫的道:
“可我不想他做我的男人!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