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慘笑,低低而虛弱的叫道:
“金晟,我就說,我跟你們北滄皇室當真是犯衝。一件事接一件事,總是要把我往死裡整。你放我走吧!我跟你註定是走不到一塊的。我很累,我悔不當初,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真是犯大錯了……”
金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知道她心裡一定難受的緊,否則不會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他的心疼的如刀絞。
“凌兒,對不起,我……我應該察覺的,我……我居然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滿身的血腥味衝進他的鼻子,他慌亂的去抹掉她唇邊的血跡,那黏稠的血液,拭掉自她眼角滴落的溼意。
紫珞從沒見到他會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這樣的他,她沒見過。
做墨問的時候,每一次身受重傷,朧月和承東都會第一時間帶她不告而別,生怕因為要治傷,而把女兒的身份給暴露了,所以,從不曾見過他擔心的情緒。
“其實不關你的事,就算今日沒有這番事,以後,只要我還在你的王府,我這條小命,只怕遲早會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給拿走。這就是皇族!”
她說著話,嘴裡便有鹹絲絲的液體自唇角溢位來,蜿蜒的流下,沾到他的衣裳上。
“莫須有的罪名?這是怎麼回事?”
她又被冤枉了嗎?
金晟咬著這句話,抬頭,透過那朦朦煙雲,看向對面的亭子裡的那些人——
他的皇母祖,神色極度懊喪,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出現,無法再淡定的坐在那裡,已站起,平時慈愛的目光,此刻就如兩把兇悍的利刃,目光灼熱如火的盯著自己。
老太太身後,左手邊上站的是桂嬤嬤,韓千樺,以及後近衛總管鐵九以及幾個跟隨,右邊手上,立的是程襄、採凝兒,另外幾個是清王妃、陵王妃、安王妃、平王妃。
金璇也在,卻被兩個宮婢牢牢的反負雙手,臉上全是淚水,很顯然,在這些人當中,也只有金璇曾經拼命的想要救嫂嫂,其他人全在袖手旁觀……
“晟兒,你給哀家過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包藏禍心,你還想維護她到什麼時候?”
老太太中氣十足,狠狠的拍了一下石桌,直把桌上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以示自己非常非常的憤怒。
金賢也已搶步過來,看到金晟懷裡那傷的厲害的人兒,又驚又急的回頭質問:
“皇祖母,您……您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把凌嵐打成這樣?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到您了?”
紫珞輕輕一嘆,苦笑的對上金晟轉過來的眼神:“這次的罪名,比上回大的多!”
金晟心頭一緊,耳朵裡鑽進一句:“金晟,她是旃鳳國的內應,跟蕭融一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哀家讓人留心她很久了,這人,明著來和親,實則就是來挑是非的,說什麼想來維繫兩國的和平邦交,卻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鬧翻整個康城……”
“不可能,她是定遠候的女兒……她要是細作,兩國失和,定遠侯首先會被問罪,皇祖宗,定遠侯凌劍那是南詔的重臣,更是詔國的託孤大臣……”
金晟的據理而辯被太后的靜靜一喝叫斷:
“那你知不知道定遠侯是何方人氏?哀家告訴你,定遠侯本是旃鳳國的奇士,當年就是被雲遲那個賤人吸引才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然後,改名換姓,投在荀天照的手下做了謀士——
“凌劍,本叫凌遠,乃是旃鳳國五家族之首淩氏家族的世子。當年,本是最最無爭的一個,最愛做的事就寄情山水,在旃鳳國,此人雖懷有不凡的才學,卻從不涉朝堂,甚至於沒幾人知道凌遠長的是什麼模樣,卻因為愛慕那個小賤人,幫助她逃脫了斬腰之刑,後被淩氏家族剔除族門,從此流浪在異國他鄉。
“如今旃鳳國內情況微妙,五大家族已連成一氣,據可靠訊息得知,他們正聽命於一個神秘主子,只要那人一聲令下,就會拉那重病的女皇下位。在這種即將內亂的情況下,晟兒,你自己說,身為凌家長子的凌遠,命她的女兒到北滄做一些禍亂朝堂的的事,是不是稀鬆平常的很?
“你說定遠侯斷無可能背叛了南詔,哀家以為,只要利益相等,有什麼是不可以背叛的呢?何況凌遠本就是旃鳳國人氏。淩氏家族以親情召其迴歸,定遠侯迷途知返,反過身去幫助自己的國家爭取時間整頓內亂,這樣的舉動對於南詔而言,那是通敵叛國,對於旃鳳國而言,那是救家國於危難,只要旃鳳國新君繼位,他便是開國功臣,將永留青史,千古流芳。
“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