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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沒有打斷於曉琳的話,心裡大概對兩人的事情有了個底。盛宴在警局的時候,見過陳千帆的照片,是個年輕帥氣的青年,帶著幾分不羈,是正愛做夢的女孩會喜歡的型別。可於曉琳平時看著是乖巧,可感覺骨子裡是個精明的女孩,怎麼就會陷進一場兩人差異這樣大的戀愛裡去?

是不是每個女孩都會經歷一場智商為零的戀愛?以為有情就能飲水飽,生活只要有愛情這些風花雪月,就足以過下去?

於曉琳似乎也不需要盛宴有什麼回應,她只是想要訴說,只想要有個人在她身旁安靜聆聽,「我沒有因為那樣跟他分手,他很高興。當天晚上,我留在了他的租房過夜,他送給我一個鑰匙環,我很喜歡,一直都隨身帶著。」

女孩的訴說停了下來,她低頭看著放置在膝蓋上的右手,緊握著的手緩緩攤開,一個精緻的鑰匙環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鑰匙環上還帶著一個心形的紅色飾品。

紅色的飾品帶著稜角,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像是紅寶石。

「可就是他被害前一個月,我去他租房的時候,看到了他和一個女人在床上——」話到這兒,她就再也說不下去。

後面的話其實也不必於曉琳再說下去,上次顧洋讓她跟於曉琳溝通的時候,於曉琳已經說過這件事情。女孩到了陳千帆的家裡,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男孩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所以他們分開了。

這種事情,盛宴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麼好,難過是真真切切的,不管別人怎麼開解,於當事人來說,都是徒勞。不論是陷進去還是走出來,都得是當事人願意,否則誰也拉不了她。

盛宴的目光落在了她掌心上的鑰匙環,忽然問:「鑰匙環看著真的很漂亮,能給我看看嗎?」

於曉琳點頭,將鑰匙環遞給了她。

「我沒有騙誰,剛開始跟他分開的時候,我心裡很恨他,恨不得他死。可當我聽到他被人殺了之後,我心裡其實很難過,可是我並不想表現得多為他傷心的模樣,明明是他對不起我,我為什麼還要為他的死而難過?」於曉琳說到最後,已經是喃喃自語的模樣。

盛宴有些無語地看了於曉琳一眼,如果真的不為陳千帆的死而難過,那現在怎麼又哭成這個樣子?

不過她的學生現在都快哭成淚人了,她再要說這樣的話,就太冷酷太殘忍太無情了。盛宴只好將話爛在肚子裡,將於曉琳遞給她的鑰匙環居高了,燈光下,心形的飾品在不同的角度折射出不一樣的光暈,然後盛宴忽然發現那個心形的飾品中間有一塊材料好像快要掉下來了,於是她有些手癢地在上面碰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又轉了一下,再然後「咔吧」的一聲,那個紅寶石一樣的玩意兒掉了下來。

顧洋在車上刷完微博之後,心情陰鬱了一路。當他踏進小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大爺十分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平時這時候,顧洋都會給保安遞一根煙,跟大爺哈拉兩句,可這天實在沒心情,微微點頭就走了。

平時抽了顧隊無數根好煙的大爺看到顧隊的模樣,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一錘定音:「年輕人,肯定失戀了。」

顧洋沒聽到大爺的嘀咕,他只是在想,那個馬修,跟盛宴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嗎?

顧洋最近為了陳千帆的案子加班加點,累得要命。這天情緒不高,回家喝了兩罐啤酒洗了個澡之後,就將自己拋到床上去了。

身體已經累到了極點,精神也十分疲倦,他很快就睡著了,可凌晨的時候,他在一個十分旖旎的夢境中醒來。

夢中兩人耳鬢廝磨、相互交纏。唇邊觸及的肌膚原本是微涼的,然後隨著他的輕觸慢慢變得熱燙起來,女人有些難耐地喘息了一下,雙手好似蔓藤一樣掛在他的脖子。

她坐在他的身上,頭微微仰著,露出線條優美的脖子,有幾根汗濕的頭髮黏在她脖子白玉似的肌膚上,性感又撩人。

「師兄。」

她的一聲叫喚,讓他猛然從夢中醒了過來,顧洋抹了一把臉,感覺自己好像是著了魔。

他看著身上某個非常不和諧的部位,默默地唾棄了一把自己,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進洗手間沖了個冷水澡出來。

清醒之後想要睡覺,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乾脆去了書房,嘴角叼著一根煙,漫不經心地到網上重新整理聞。

可他的大腦只要一閒下來,就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雖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禽獸,但他又不是苦行僧,做夢會夢到讓自己動心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顧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