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然也算是長得美的。
但是與那些敢露敢說敢笑敢鬧敢調戲的靚妹比起來,就顯得慘淡而蒼白。
“喲,帥哥,”
“哎呀,阿偉。”
女人們赤裸裸的毫不掩飾她們心中眼裡對林然的鄙視。
“長得不怎麼樣啊。”
“真一般。”
“看上去很會裝的樣子。”
當宗之偉一個眼風掃過去,嘰嘰喳喳的小嘴立刻閉上,代之以如春花般燦爛的笑臉。
“宗哥,這是我的電話。”
鮮紅的號碼寫在卡片上遞到宗之偉與林然的跟前。
香噴噴的全是口脂的氣息。
林然大大方方說:“收著啊。別不好意思。一不讓你賣藝,二不讓你賣身,板著臉瞪著眼,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哪?”
林然呵道:“彎腰。”
她坐在輪椅上,若想要調教自家老公,未必有點力所不逮。
宗之偉沒有絲毫反抗的,乖順的伏下身把一顆毛絨絨的頭湊到林然跟前,任由她纖指一點,胡亂在他頭上揉著,好似搓磨自家的那隻小狗。
林然不無歉意的對著眾人說:“不好意思啊,調教不當,欠缺禮儀修養。對美女們也這麼沒風度。宗之偉,你這種傲嬌的態度要好好反省喔。”
宗之偉眨巴著大眼睛,撒嬌的用額頭在林然眉尖上頂了頂,發出一聲快樂的嗚咽:“嗯。”然後就推著林然頭也不回的走進店鋪。
那張寫著號碼的卡片被輪椅無情的輾過,碎成了渣渣。
樂兒滿臉崇拜的對林然說:“姐,你真強!”
兩個老闆是要忙生意的。
林然被移交到丁樂兒手中。
可她們連坐處都找不到,只能轉戰到隔壁。
隔壁店鋪的老闆娘一臉悻悻然說:“你們倆過來捧別人的場,你們老公都知道嗎?”
林然笑得打跌,追問樂兒,“生意真是一開張就會這麼好?哪裡來的這麼多客人。”
“宗哥朋友多啊,粉絲也多。宗哥在網上可是個名人,一聽說他出來開店,哪有不捧場的道理。”
關於宗之偉的過去,林然幾近一無所知。
林然喝口茶,聽丁樂兒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問:“你和宗哥是怎麼認識的,相戀多長時間了,宗哥之前,”丁樂兒嚥下後邊的半句。傻大姐似的樂著。
林然淺笑著溫和的說:“我們從幼兒園就認識,是通家之好,入學後又成為同窗。因為我出國讀書才失去聯絡,現在我回來了,”
“所以你們就重歸於好,花好月圓?”
或許是吧。
事實上,林然覺得這套說辭聽上去也很不錯。
煙火繁花處,酒氣薰薰。
林然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夜空裡冷冷的對她說道:“難道你還想與人談論過去?”
呂青山懂事的帶了果盤糕點過來慰問兩位女士 。
“嫂子,對不住啊,剛剛跟你說話那幾個妞都是我朋友。平常隨便慣了,若有得罪之處,看在小弟面上,多多原諒。”
呂青山揚頭就是一杯,燦笑著把杯底亮給林然看。
完全是江湖作派。
林然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鼓掌笑道:“真是好酒量。樂兒,你們倆什麼時候來個交杯酒呢?”
丁樂兒吃吃的笑著。
“姐姐,你又取笑我了。”
呂青山瞟了自家老婆一眼,體貼的說:“宗哥正和人說點事,馬上就過來報到哈。”
林然一甩手,爽氣的說:“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時時粘在一處的。讓他別來煩我,我和樂兒正好聊天。”
呂青山答應了。笑嘻嘻的一邊和人打招呼,一邊往外走。
看得出,小呂是個人材,三教九流,男男女女,無有不識。人人都能哈拉得上一句半句甚至數十句。
在與呂青山攀談的人當中,有一個女的似乎格外不同。
窄腳褲,平底鞋,順耳短髮,樸素如學子,五官平凡,鳳眼嫵媚多情。和呂青山說話時,一頭黑絲掩在頸邊。
隔那麼遠,林然看見,呂青山與那個女人彷彿什麼也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一陣風嘩的吹過。
依舊是衣香鬢影,歡聲樂語。
丁樂兒手裡拿著一隻酒杯不停的晃盪,嘟著嘴說:“男人們真沒趣。算了算了,懶得理他們。咱們且自己樂,花他們的錢,用他